二四七、北伐軍攻占江浙(第5/5頁)

革命軍以江右、江左兩路軍分向祁山、至德、潛山、霍山之線前進,16年2月20日孫部十五師師長劉寶題投效革命軍,就任新編第三軍軍長兼江右軍第四縱隊指揮官;3月4日第六師師長陳調元亦投效革命軍就任北路軍總指揮兼第卅七軍軍長,葉開鑫投誠就任新編第五軍軍長,王普投誠就任新編第廿七軍軍長,安慶和皖南地區遂兵不血刃而全部底定。

2月27日程潛率江右軍主力向蕪湖和宜城前進,3月6日占領蕪湖,17日占領當塗。

安慶、蕪湖攻下後,革命軍即可會攻南京,事實上革命軍除了在當塗打了一仗外,余均勢如破竹,國民革命軍的北伐,在長江下遊是進展神速的,而孫傳芳雖然得到直魯軍的增援,可是對他的苟延殘喘毫無幫助。

孫傳芳的主力和直魯軍畢庶澄、常之英兩部,於16年3月中旬被革命軍東路軍在滬寧線及松滬地區擊破後,即紛紛渡長江北退,國民革命軍遂占領上海、蘇州、常州、丹陽一帶。革命軍江右軍同時占領當塗,進迫南京。江左軍則向皖中挺進,與陳調元部協同壓迫津浦南段及淮北地區。南京附近僅有直魯軍一部分,其余北洋軍主力均已退集江北。

南京方面褚玉璞部主力守備下關,一部在湯水、龍潭。粵軍謝文炳、陳修爵等部,主力在江寧縣,一部在淳化鎮、龍都鎮、秣陵關。魯軍第六軍徐源泉部及白俄兵主力在陶吳鎮,一部在江寧縣,均積極加強工事,企圖固守,待援反攻。江北方面:孫傳芳所部,企圖自運河兩側,張宗昌主力則企圖自津、浦正面積極增援,期待革命軍一旦渡江攻擊時,乘機反撲。孫傳芳及張宗昌則分駐於清江浦及蚌埠指揮。

革命軍以全力會攻南京。這時革命軍的態勢是白崇禧所率領的第一、第二、第三縱隊已進占上海、蘇州。何應欽所率領的第四、第五、第六縱隊亦已占領橫林、常州、丹陽;四方八面向南京合圍。同時為了鞏固淞滬防務,乃設立淞滬衛戍總司令部,以白崇禧任衛戍總司令,並抽調白軍一部,增加南京方面之作戰。16年3月22日,何應欽到達鎮江,這時北洋軍有死守南京打算,於是急電白崇禧,迅速肅清淞、滬殘敵後,立即抽調一部與第五縱隊乘車向南京增援。是日第四、第六縱隊之先頭,進至棲霞街、東流鎮、湯水鎮附近之線。

16年3月17日革命軍江右軍占領當塗後,先頭部隊續進至采石磯、馬家村之線,與東路軍協定,會攻南京;原來撥歸東路軍指揮之第二縱隊,亦於3月19日,到達溧水,歸還江右軍序列。這時第四師在柘塘鎮,第五師在曹村鎮,第六師在洪藍埤各附近集結。程潛原定於3月21日,開始向秼陵關、江寧鎮之線攻擊前進。

革命軍既然已對南京合圍,南京方面想作困獸鬥的作為就有限了。

民國16年3月23日革命軍江右軍第二縱隊魯滌平部占領江寧縣後,進迫中山門、光華門;第三縱隊賀耀祖部占領將軍山、牛首山、幕府山,向通濟門、武定門進擊;第一縱隊程潛部擊破大小山、馬石山、西善橋一帶北洋軍,向雨花台猛追。北洋軍狼狽向城內回竄,革命軍銜尾跟蹤,自中華門沖入南京城。其余各縱隊於是日晚亦分別進入城內,北洋軍未再抵抗,紛紛逃散,一部由下關搶渡,竄回浦口,革命軍遂完全占領南京城。何應欽於同日到達上塘鎮後,其先頭部隊,亦已抵棲霞街、東流鎮之線,得悉南京已被攻下,即令第六縱隊,在湯水鎮附近待命。第五縱隊在無錫、江陰待命;自率第四縱隊,於3月25日進駐南京。

孫傳芳曾誇口說革命軍越過湖北和江西,戰線拉長後兵力分散,他以逸待勞,可以予革命軍迎頭痛擊,想不到一敗於江西,再敗於福建,三敗於浙江,四敗於安徽,五敗於江蘇,他的五省聯軍完全不是革命軍的敵手,比起吳佩孚來更是不堪一擊。吳佩孚的部隊在武昌還打了一場硬戰,孫傳芳的軍隊則一敗再敗。

南京後來成為國民政府的首都。事實上南京是歷史上的一個古城,三國時吳國建都於此,以後東晉和南朝的宋齊梁陳都建都於此,前後共六個朝代,五代時的南唐和明代太祖一朝也建都於此。民國元年曾以南京為臨時政府所在地,後來因為袁世凱繼任臨時大總統,不願離開他的北洋勢力所在地,因此才勉強改北京為首都。國民革命軍北伐克復南京後,即遵從孫中山遺志,定南京為中華民國首都。

16年4月18日國民政府為奠都南京告全體將士書:

“國民政府此次接受中央政治會議決議,定都南京,目的在恢復黨權政權,於三民主義之下,自由施行職權,以實現總理之遺訓。總理在世之日,所焦心苦慮者,為如何而可建設自由獨立之中華民國,更進而實現世界各民族之平等自由,國內各階級之平等自由。因軍閥專恣於內,帝國主義淩逼於外,甚且勾結一氣,以摧遏三民主義之進行,乃不得不先定掃除一切建設障礙之大計,毅然以出師北伐為建國之先著。不幸出師未捷,賚志以終,遺訓昭昭,以此重大責任,付諸手造之中國國民黨,付諸平生所依重之蔣中正同志。總理既逝,本黨秉承遺志,出師北伐,……轉戰七省,遂定江漢,四十年來,本黨軍事成績之偉大,蓋無過於今日者。雖然,苟無認識主義,效命黨國之全體將士,則蔣同志亦一手一足之力耳,深切言之,此種偉大之成績,實由於全體武裝同志之一心一德,更深切言之,實為主義的成功,軍紀的成功。武昌之役,南昌之役,以及肅清東南諸役,吾武裝同志之為黨國犧牲者,不知凡幾,天上英魂,地下碧血,所望為生者之奮鬥,最後之成功,故吾儕未死之余生,實負黨國之重托,昔程嬰生而公孫杵臼死,死者為其易,而生者為其難,國民革命之孤兒,今實保抱於武裝生存之同志,故吾人對於武裝之同志,既備具尊敬,而又切勉於將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