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殺人事件 螺旋的迷局(第2/2頁)

“你確定是自己下的決定,而不是被人暗示或者影響?”我盯著他的眼睛。

許褚的表情變得不自信起來。

“這個給你暗示的人,也許與指使徐他進行刺殺的是同一個人。”我說,“所以許校尉你去調查的時候,可以從這方面多多留心。”

從許褚那裏離開以後,我背著手,在軍營裏來回溜達。這個軍營馬上就要被拆除了,大軍即將北移,許多士兵吵吵嚷嚷地搬運著木料與石頭。

我又拿出那一片木牘,反復觀察,希望能從中讀出更多的東西。一起失敗的刺殺,幾乎撬動整個中原的局勢,這個布局的家夥,實在是個可怕的對手。

一隊袁軍的俘虜垂頭喪氣地走過,隨隊的曹軍士兵拿起長槍,不時戳刺,讓他們走得更快些。這些可憐的俘虜前幾天還是河北強軍,現在卻腳步倉皇,表情驚恐。所謂成王敗寇,真是叫人不勝唏噓。

看著他們走過身旁,我忽然停住了腳步,靈光一現。

我一直在想這片木牘是如何在曹營裏寫就的,卻忽略了一件事——它是如何從曹營流到袁營的?在袁紹營中又是如何處置的?更重要的一點,主使者給袁紹寫這麽一封信,目的何在?

這些疑問,有兩個人應該可以回答。只是這兩個家夥的身份有些敏感。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曹公給我的司空印,心想莫非曹公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狀況?

我拉住一名軍官,打聽他們所住的帳篷。軍官警惕性很高,直到我出示了曹公的印信,他才告訴我具體位置。

原來他們所住的帳篷,居然距離曹公的中軍大帳只有三帳之遠,這可真是格外的殊榮。曹公在籠絡人心方面,就像是他對付反對者一樣不遺余力。

這兩頂帳篷前的守備十分森嚴,足有十名士兵圍在四周。我剛剛靠近,就有人喝令站住,然後過來檢查。士兵見我是個陌生人,便冷著臉問我幹什麽。我恭敬地回答道:“在下是典農中郎將任峻,受司空大人所托,求見許攸許大人和張郃張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