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定鼎(五)(第2/3頁)

“自然是英法聯盟這一邊。自擊敗西班牙與荷蘭後,英國的海上實力成為歐洲第一,無有敵手。而法國的國力在紅衣主教黎塞留的治理下,亦是蒸蒸日上,擁有著歐洲最強大的陸軍。我們聯手而戰,哪有不勝的道理?”

張偉聽得他吹牛,卻也懶得理會,卻只聽到法國與西政牙展開大戰的消息。自此之後,西班牙與葡萄牙越發衰落,早期殖民的力量消耗怠盡,成為歐洲的二流小國。

他想到歐洲在近期內無力顧及其它,所有的力量都用在這後世史稱的“三十年戰爭”之上,在此時兵向南洋,拿下馬六甲、爪哇、滿刺加等處,待歐洲人回過頭來,只怕整個東南亞早已落入漢朝手中了。此前張偉已將水師南調,至台南、台北、福州、廣州等港口停泊暫歇。除此之外,早有一支分艦隊在呂宋待命,準備隨時依著南洋局勢變化而發兵。

“高傑為什麽還沒有動靜,這該死的狗東西!”

還在北伐之前,張偉已經派了高傑往南洋運動,誰料直至現在,仍然是個不成,南洋爪哇島上風平浪靜,巴達維亞一切運轉正常,每常想起來,當真是氣的轉筋。

也不理會諸人詫異,張偉站起身來,向何斌道:“使團之事,交由理藩部的寧完我處置,讓他好生接待,與人家簽定正式條約之後,咱們也派遣使團往英國,記得讓他大辦,派軍艦和大船過去,讓洋鬼子見識一下天朝上邦的禮儀規制。”

見何斌點頭應諾,張偉向他點頭笑道:“有一件事,本來是要過來親口和你說。既這麽著,你在府裏等消息就是。”

何斌也不理會,只向他笑道:“又有什麽新奇物事?這麽些年,我早習慣,到是那幫子前明儒臣,呱躁的委實教人難受。志華,前幾日陳復甫來尋我,說是他現下不理官學的事,不過也知道官學內教導國學的趾高氣揚,很不成話。學生們還是重經書,不重西學。這股風不扭過來,想得人才難矣。”

他咂咂嘴,搖頭道:“我雖是商人,亦知道天下事不可以論語治之。偏這些老先生們,枉讀了一肚皮的文章,卻只是食古不化。三王之治都是好的,人心不古,道德淪喪,聽起來好生令人惱火,卻只是拿他們沒有辦法就是了。”

見張偉低頭沉思,何斌失笑道:“自朱洪武以八股取士,天下讀者人只管按章讀經,哪管文章出處,把別的都看的輕了。你現下重提六藝,宣揚西學,讀書人都說是百般退讓了,萬萬不可再打什麽主意,使得天下騷然。”

張偉點頭答道:“這個我自然省得,你放心,我有手段治得這些腐儒。”

說罷,向房內諸人略一點頭,便起身離去。何斌出門送他,韋德爾等一眾英人直待靴聲漸遠,聽聞不見,方才敢重新坐下。此後何斌與他們虛於委蛇,好生款待一番。然後交由理藩部尚書寧完我接將過去,細談條約,商訂通商事宜,卻也不必細述。待這些使團先行回國,面稟國王之際,那查理一世卻甚是郁悶,向他們道:“既然這中國如此強大,擁有這麽多的戰艦,那麽遼闊的領土,運轉高效的政府,卻為什麽不在海外占有殖民地,奪取金銀?嘿,還說他會英文,這必定是你們沒有到達,胡編了來騙我。”

韋德爾當即翻翻白眼,向國王道:“國書與印信俱實,中國的使團隨後便會趕到,到時候真偽分明,陛下自然知道。”

見查理一世仍是若信不信模樣,韋德爾等人不禁齊聲道:“陛下,之前的原因我們並不知道,不過,依我們的觀察,這個東方巨龍出來搶奪殖民地,爭取利益空間的時間,已經到了!”

在張偉親赴何府過後三日,由內閣首輔吳遂仲親捧詔書,至得何府,宣讀詔旨:“昔君天下者,必建屏翰。然居位受福,國於一方,並簡在帝心。太師何斌,今命爾為公爵,永鎮翼國,豈易事哉?朕起布衣,與群雄並驅,艱苦百端,志在奉天地,享神詆。張皇師旅,伐罪吊民,時刻弗怠,以成大業。今爾有國,當格敬守禮,祀其宗社山川,謹兵衛,恤下民,必盡其道。體朕訓言,尚其慎之。”

何斌接後方才明白,原本張偉因天下已定,除民爵外乃大封貴族。首封便是當年從他齊至台灣,一共白手創業的何斌、施瑯、陳永華、周全斌等人。他因功受封公爵,到並不稀奇,奇就奇在封了他一個翼州做為封地,允準他收取賦稅,建立衛隊保護領土,這乃是中國千年來未有之事。封建制度雖然歷朝都有,卻都是錫封而率土,明朝諸王很是尊榮,百官不得抗禮,卻亦是有兵而無名,不得幹預政治。張偉此封,除了受封的各國不設正式的政府外,卻是與當真周朝的封建制度一般無二了。而這翼州乃是古稱,國在何處亦是不得而知,卻當真是讓漢朝新任公爵大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