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八旗要振作(第2/3頁)

對復漢軍的威脅順服的答應?那會不會又太傷士氣了呢?

“朕答應了,答應了。”永珹面無表情的看著趴在地上的群臣,有一刻鐘了吧?所有人都不吭一聲,除了那“唯皇上聖裁”五個字。“祖宗亡靈安歇之地不容得打擾。珍寶億萬也不可比之絲毫。”

“只是朕很痛心,神聖之地淪入賊手,且不知何日才能光復故都,重新祭拜先人靈位。日不能安,夜不能寐,思之念之,每心如刀割。”永珹目光含淚的望著所有人,在場的勛貴重臣繃緊的身子都已經放松了許多,大家想說的話皇帝已經說了麽。

“你們都擡起頭來,擡起頭來看著朕,看著朕。”

永珹淚水嘩嘩的流淌著,但是臉色極為的堅韌,就像21世紀面對黨旗宣那啥時一樣,“大清中落,國勢崩塌,但你們要記住,這一切還都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還有東北,還有朝鮮,西北亦土地廣袤。我們還有數十萬兵丁!

當年太祖爺七副盔甲起兵,從小小建州到一統女真,然後縱橫遼東,歷經太宗二世,中原有生巨變,世祖皇帝時候八旗舉兵入關,短短時日中掃蕩天下,奠定我大清百年之基業。

而今陳逆崛起中原,大清不得不退入關外,但我大清實力依舊尚存。八旗雖然遭受重創,可人丁數額比之當年尤勝出甚多。

今後只需在關外細心潛伏,重操當年舊路,怎知我大清就無光復山河的一日?”永珹額頭上再次暴起青筋,但不是之前憤怒的湧動了,而是澎湃無限的激動。

只可惜他的這番激動並沒有讓殿上的滿清重臣們一起燃起來,只不過一些滿軍旗大臣臉上閃過一抹抹的血色,那內心也是有所觸動的。

“列位臣工,你們都是大清的肱骨之臣,重任在肩,斷不可整日萎靡不振。”

“朕可不願束手就死。朕要重新打回北京去,要跟陳逆好好的鬥一鬥。”入關後的八旗墮落的很快,那麽回到關外的八旗,永珹還有好大的勾畫呢。“所以,迄今以後旦有被朕發現屍位素餐,無所用心,無所作為者,一律嚴懲不貸!朕決不食言!”

“八旗要振作起來,振作!”

永珹攥起拳頭高呼大叫著,底下的一杆重臣們似乎也都鼓舞起了鬥志,一個個高聲大吼著。

“振作,振作。八旗要振作!”

弘曉、福隆安、索林、慶桂、台布、富僧額等等滿軍旗王公貴胄臉上都湧起了血光,年近六十的於敏中也表現的絲毫不弱於他們,而五十歲的袁守侗、梁國治等就顯的有點作假了,也不知道永珹看進眼裏了沒有。

自從劉統勛、劉綸等病逝以後,於敏中就成了清廷裏的頭一號漢員了,袁守侗、梁國治則緊隨其後。雖然他們現在都是旗人了,可又有幾個滿軍旗人將他們看成旗人?而且袁守侗是山東濟南人,梁國治是浙江紹興人,哪會願意跑到東北來吃苦?這兩地都在復漢軍控制之下,如果有可能他們怎的就不願意‘棄暗投明’?

那比他們還要大十幾歲的嵇璜,不就是很巧妙在山東任上不見了嗎?

他比於敏中還要大三歲,河道總督嵇曾筠之子,父子倆皆長於治河聞名於世。也一樣出身滿清的高門貴第,早期的時候嵇家也是多番輾轉,要死要活的逃出了復漢軍的魔掌,但現在嵇璜一樣是跪了。而且跪了後的嵇璜沒多久就被陳漢任命為水利廳的副廳長之一。讓袁守侗和梁國治心底裏不知道有多麽羨慕!

然而他兩人這幾年都在北京為官,想走也走不掉啊。

高類思、楊德望,兩個當年風光一時的清廷寵兒,此時脖子上套著枷鎖,腳下拴著繩索,艱苦的跋涉在薊州往北京來的路上。這一陣要管的犯人實在太多,連腳鐐都不夠用了。如高楊二人和一幹耶穌會的傳教士們,個人危險程度不高之輩,用麻繩當腳鐐,十個人一串,十個人一串,前後串起來,也就足夠了。

長長的隊伍前後綿延二三百米,這是復漢軍從薊州和遵化一帶抓到的一些被滿清放棄了的中基層官員,還有工匠——高楊耶穌會傳教士就屬於後一類。

這些人現在非常的乖乖,包裹那些連銀十字架都沒有,無奈下用刀子刻了個木十字架的洋人傳教士,也萬分馴服的遵守著看管們的命令。

因為這些人在被送到北京前,現在薊州當了一陣勞工,幫手將一顆顆腦袋在薊州城北組成了一個碩大的京觀。

薊州城北京觀多數是腦袋,而不是完整的屍體,但是整個薊州、遵化之戰,復漢軍前後殺俘清軍五六千人,至白馬川為止。其中俘虜的三千多人不加甄別,盡數斬殺。

要警厲天下人麽,就不能摻雜仁心。後者的屍體就也扔到了這座京觀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