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轉職了?(第2/3頁)

但是隨著朝廷權威的衰弱,逐漸沒落的豪門勛貴和海外藩的通婚,以及更多參與和滲透本土大陸的事務,而變成一個中性化的獨特稱謂。

相對於兵火在荒連年,難得片刻安生之地的本土,海外諸藩雖然也有紛爭,或是相互攻戰不休,但是戰爭規模要小的多,對於失敗者的懲罰和連帶的荼毒,也更有底限一些。

主要是因為當初遍設海外藩以開拓外域,采取的是逐級多層的分封制,很多底層藩主都是從地廣人稀的蠻荒莽林中,披荊斬棘世代繁衍生息發展起來的,對於本國同種的唐人依仗更多一些。

而另一方面,作為他們治下的土生或是填戶的唐人百姓,還有大量來自倭州、新羅、天竺等藩屬臣國之地的數等雇工傭奴階層,可以作為剝削和壓榨的對象,所以大多數海生唐人的日子還過得去。

因此,很有些海生唐人,帶著家將部曲,回到本土,加入到某家軍鎮名下效力以謀求出身,或者幹脆以義從的身份,遊蕩在戰場中,接受各家勢力的雇傭,吃刀頭舔血的拼命飯。

據說還有一些人,以來自海外的財力和資源為後盾,則成了這持續了上百年風雲動蕩的大時代中,陰謀和算計的參與和推動者。

他們最大的特征,就是這口子怪異的海生腔(普通話?),與東土迥然相異的行舉姿態,顯然我也被歸到其中去。

當然海生唐人的範圍實在太廣了,從浩瀚無垠的東海到碧波萬裏的南海,從親熟歸化的安南、驃國,到依舊大片蠻荒不化的天竺、波斯,乃至更遙遠的南部善洲和泰西之地,都有他們的存在,所以要具體分辨出來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我又能知道這些,顯然還是前任給我留下的遺產。

至於我暫時棲身的這些梁山寇……嗯,這些即時感十足的梁山義師,名命和口號,居然是來自數百年前民間私下流傳一本禁書,據說為大名鼎鼎的梁公所著,名為《水滸忠義傳》。

當然,此梁山非彼梁山,除了本身的名字之外,就沒有其他太多關系了。最初只是名為草山上一群不足百人的土賊,因緣際會趕上中原大亂,而在河南、河北中原兩大道的交界處異軍突起,進而站穩腳跟。

據說梁山寇的這個格局,歷史由來和根源可以上溯到百年前,自從乙未之亂後,朝廷內有紛爭不斷,外有軍鎮威逼,原本作為國家管理者的中樞,已經自顧無暇,而地方官府也免不了貪瀆橫行,對於修補疏漕的治河投入幾乎就再沒有了,其中最早可以上溯到泰興年間重修的數段黃河大堤,不可避免的年久失修日益頹壞。

於是汛期豪雨一下,黃河就多次改道,造就了大批災民和盜匪之外,也大大改變了流經地域的面貌,於是原本格局有限的梁山水泊,日復一日的灌積下,日益擴大,變成一個易守難攻的陂澤地勢。

然後……大量在亂世中饑荽無食的破產者和災民,逃奔到這一帶,開墾荒田,且漁且獵,逐漸成為梁山寇庇護下的外圍勢力,雖然這個代價不會輕,他們至少要上繳五到六成的收獲,而且還要出役,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地方上,多如牛毛的苛捐雜稅和加征名目,以及捉差擄丁的風險,總算還可以勉強活得下去。

另一方面,梁山寇背後,還得到的是來自海外亂黨的支持和扶助,作為擾亂和牽制青徐腹地的重要棋子和勢力,可以從兵甲武備和各色物資,乃至人員訓練上的幫助。

同時還具有通過梁山泊連接的水系,和河網陂澤的掩護,向內陸走私各種海外物產的便利。因此不用像普通賊寇一樣,全靠搶劫和盤剝來維持,多少維持了一個勢力範圍內的穩定性。

是以……發展自今亦是家大業大,號稱縱橫黃河兩岸,河北到淮上的廣大之地,自稱替天行道的義師,麾下坐擁前後左右中五軍,十二路正將。

又有山內和山外合計七大營,大約有可戰之士,萬余人至兩萬多人,此外還有十幾只規模不等的附屬武裝,以山頭或是水寨的形式,散布在梁山外圍。

其中山外三大營,主要負責南、北、西三個方向的外圍據點和附屬武裝,山內的前後左右四大營,則是日常類似於軍民一體的非戰鬥人員和眷屬的管理機構。

平時組織從事各種耕種漁獵等生產活動,和修造營建設等日常維護,關鍵時候可以來出來作為補充和助陣的兵源,也有大抵數萬之間,據說其中青壯約占了大半。

梁山五軍,每軍都有數個到十數個規模不等的都頭構成,所謂的都,是相對正編官軍的營團隊火十的體制,介於營團之間的獨特編制,起源於早期梁山寇的歷史遺留問題,當年扯旗聚義的時候,上山投奔的都是各種,以鄉黨或是親族為紐帶的小團體形式,而被保留沿用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