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審訊(第2/4頁)

對於上尉的呵斥,那名戰士二話不說,舉起槍托狠狠地砸了下去,把上尉砸了一個踉蹌。他還不甘心,又沖上去,照著上尉的頭部就是狠狠的幾槍托,直接把上尉砸倒在地。正當他準備繼續砸下去的時候,那名少尉走過來制止了他:“行了,別把他打死了。”隨即又招呼另外一個戰士過來,和砸人的戰士一起,把這名滿臉是血的上尉架著往木屋走。

也許我看得太出神了,以至於押解我的戰士喊了幾聲,我都沒聽見。直到剛才在車上推過我的戰士再次在我的後背上推了一把,我才知道該跟著他們去審訊室了。對於戰士對我的無禮舉動,這次我沒敢和他計較,深怕遭到那名上尉同樣的下場。

兩名戰士把我帶到了木屋最南邊的房門口,推我的那名戰士,先是上去和門口站崗的兩名哨兵打了個招呼,然後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喊了句:“中尉同志,我們把人帶過來了,可以進去嗎?”

他的話音剛落,屋裏就傳出圖爾奇諾夫的聲音:“把她帶進來吧。”

戰士答應一聲,輕輕地推開房門,側過身子對我身後的那名戰士說:“把她帶進去。”

屋子不大,正中擺了一張正方形的桌子,圖爾奇諾夫就坐在桌子的後面。他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張長方形的小木桌,桌邊坐著名上士,從他面前擺放著厚厚的本子,和手中握著的筆,我猜測他應該是一位記錄員,專門負責記錄審訊記錄的。

由於沒有坐的地方,我只好站在桌前,兩名戰士也沒有離開房間,而是站在了我的身後。

圖爾奇諾夫擡頭望著我,慢吞吞地開口說道:“奧夏寧娜少校,我們今天把你帶到這裏來,是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我知道在內務部的地盤上,是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的。莫斯科保衛戰期間,我和別濟科夫被抓到盧比揚卡的契卡總部後,要不是斯大林的電話來的及時,估計我倆都已經成為了槍下亡魂。於是我點點頭,語氣平穩地回答:“圖爾奇諾夫中尉,請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圖爾奇諾夫扭頭對坐在後面的上士說道:“雅朗斯基上士,準備開始記錄。”

雅朗斯基連忙點點頭,表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圖爾奇諾夫才面向著我問道:“奧夏寧娜少校,首先我向你通報一件重要的事情:據我們內務部截獲的德軍情報,第2突擊集團軍的原司令員弗拉索夫將軍,已經在前天,就是7月12日叛變投敵,走上了背叛祖國的邪路,成為一名可恥的叛徒。弗拉索夫為什麽要背叛呢?答案只有一個,他是一個沒有原則的爭名逐利之徒。他在這之前的表現完全是一種偽裝,借以掩蓋著他對祖國的冷漠心情。他參加共產黨只不過是作為向上爬的梯階。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例如1941年在基輔和在莫斯科城下,極力表現自己,顯示他的專業才能,以便飛黃騰達的目的。”

“我接到上級的命令,為了純潔隊伍,確保沃爾霍夫方面軍在即將發起的新戰役中取得勝利,要盡快地肅清潛藏在方面軍中的弗拉索夫份子……”

“中尉同志。”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善意地提醒他:“弗拉索夫叛變投敵,只是他的個人行為,與廣大的第2突擊集團軍的指揮員沒有任何關系。是的,作為昔日第2突擊集團軍的一名指揮員,我不否認在隊伍裏可能潛藏有立場不穩的弗拉索夫份子。你們應該做的,是對原第2突擊集團軍的指揮員們進行認真甄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全部抓起來……”

沒等我說完,圖爾奇諾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沖我大聲地吼道:“夠了,我們內務部怎麽做事,用不著你來教我!”等發泄完畢後,他又重新坐下,語氣平穩地問:“奧夏寧娜少校,我來問你,你和弗拉索夫是什麽關系?”

對於他的第一個問題,我如實地回答說:“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

他聽完我的回答,冷笑著說:“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會被你輕易騙到嗎?經過我們的調查,你最早在費久寧斯基將軍的第54集團軍當作戰參謀,是弗拉索夫特意向上級申請後,才把你調到第2突擊集團軍的。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抱什麽僥幸心理,企圖蒙混過關,你要知道,不管任何人到了我們內務部的地盤,接受我們的審訊後,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聽他這麽說,我忍不住想起了網上流傳的一個段子,說前蘇聯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具木乃伊,花費了很長時間也無法弄清木乃伊的年齡。他們聽說克格勃總部能解決一切問題,於是請了幾位克格勃的工作人員來幫忙。幾位克格勃的工作人員忙碌了一上午,然後滿頭大汗地出來,興奮地告訴考古學家:“查清楚了,3147歲。”考古學家非常震驚地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克格勃指著木乃伊說:“很簡單,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