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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停止呼吸,經搶救,命雖保住,但已變成僵屍一般,至今仍挺在床上,只剩下一副骨架。我爸媽將聘禮退回那官家,不料那官家發話,‘我兒只要還有一口氣,你邱家就休想退親。’因此,至今妹妹我仍在閨中!”

尚李昌英嘆道:“民言,民不與官鬥,看來船王在官家面前,也無力回天,無法把自己女兒救岀火坑呀!”

周瑩安慰邱玉蕙說:“妹妹想開一點,常言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耐心再等一年半載,終歸有個了斷。”

這時,酒家將一中年男子引進包間說:“邱小姐,有人找你。”

邱玉蕙見那男子進門,起身問道:“陳管家,有啥事嗎?”

陳管家說:“老爺和夫人讓我來告訴小姐,向家少爺兩個時辰前死了。”

邱玉蕙一聽,轉身抱住周瑩喜極而泣,說:“周瑩姐,我得到解脫了!”

周瑩說:“我剛才還在說再等一年半載,咋就話沒落音便成真了呢!”

金聲倒滿了酒杯,遞給陳管家一杯說:“來,我提議為我們小姐婚姻獲得解脫幹杯!”

陳管家大嗓門兒格外洪亮地喊道:“幹杯!”

邱玉蕙幹完杯說:“陳管家,你也坐下,咱們痛痛快快喝一場。”

酒家聽了趕忙又搬了一把高背椅進來,然後在金聲旁邊擺好盤筷,陳管家只得遵命入席。

邱玉蕙對酒家說:“再添四個菜上來。陳管家,酒你點吧。”

陳管家也不客氣,說:“上一壇茅台。”

新添的春耳爆牛肉、竹筍腐竹、生菜魚子、紅油肚片四道菜上桌後,邱玉蕙對酒家說:“給陳管家另上龍蝦一只。”

陳管家趕忙說:“多謝小姐賞賜。”

邱玉蕙笑道:“先別謝,我還有話說。”說著指著尚李昌英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尚李昌英先生,是我周瑩姐的師弟,武昌河川水產品商行東家大掌櫃、秦盛和百貨莊二東家小掌櫃,回頭你見到老爺和夫人時,可要替他美言幾句。你懂我意思嗎?”

陳管家笑道:“小姐放心,我心裏亮堂著呢。”

周瑩手捂住嘴,睨了尚李昌英一眼,笑掛眉梢,忙舉酒杯說:“大家請舉杯,為邱小姐心想事成幹杯!”

接風洗塵宴直到酒光菜盡,眾人才盡興岀了東湖酒家,周瑩把送給邱玉蕙的禮物讓王堅重新提放到邱玉蕙轎車裏說:“玉蕙妹妹,你路遠,坐你的車回。我近,坐昌英的車走,免得車來回折騰。”

酒喝得有些多了的邱玉蕙說:“行,我聽姐你的。尚李昌英你聽著,把馬管好,千萬別顛了周瑩姐。”

尚李昌英說:“你注意腳下,小心讓石子絆倒。”說著把邱玉蕙扶上了轎車。

金聲和陳管家抱拳向周瑩告辭後,上了陳管家乘的車,跟在邱玉蕙車後岀了東湖酒家院門。

周瑩這才往尚李昌英轎車跟前走過去,說:“尚李昌英啊,你現在知道姐為啥讓你來參加這次接風洗塵宴了嗎?”

“早知道了,要不,我敢接住你的胡叨叨呀!”

“算你腦袋裏面裝了點水水,你如不喊打住,我直接會吟岀‘只愁醉夢難持久,醒來悲泣嘆聲聲’來。”

“其實我也是歪打正著,當我聽了你吟的句,心想,你準要有感而發,悲從心生,那樣一來,把氣氛就全搞糟了!”

“有鋼用在刀刃上,好得很。我如果沒猜錯,你要走桃花運了。你如能把邱玉蕙娶到手,

這一輩子,你就算不枉人間走一回了。”

“若真如姐所想,我到時一定給姐磕三個響頭。”

王堅說:“你們是不是喝多了?八字沒見一撇呢,就五花六花糖麻花了。”

周瑩上了車說:“事不往好處想,人還活啥意思?你王堅往後,也該想想自己的好事了。”

邱玉蕙終於和向家解除了婚約。這天,陳管家和邱義仁、老夫人在一塊談到邱玉蕙婚事時,笑道:“奴才想到一個人家,不知老爺、夫人願聽否?”

邱義仁說:“你不講我們怎知行與不行。”

陳管家說:“老爺可知江岸河川水產品商行和秦盛和百貨莊?”

邱義仁說:“整天吃的河海產品,用的百貨品,都是從河川水產品商行、秦盛和百貨莊買的,自然知道了。”

“老爺、夫人可知這兩個不同商號可是同一個東家?”

“這倒是沒問過。”

“這兩家商號的大掌櫃、二東家是一個人,名叫尚李昌英,今年剛滿十九歲,比小姐小三天,人長得一表人才,熟讀諸子百家,專攻商經四年,武能自衛防身,三十六路螳螂拳在武漢是獨學。其父是上海秦盛和百貨莊東家大掌櫃李平嶺,其母是武漢秦盛和百貨莊總監、上海秦盛和百貨莊賬房主管尚素雅,夫妻二人皆是秦商中岀類拔萃的人物。如果把他們的兒子尚李昌英招為老爺、夫人的東床,對小姐來說,可是最好的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