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彭城大戰

一　韓王鄭昌

鄭昌出生於舊屬韓國的新鄭，他的祖先，可能是鄭國王族的後裔。項羽分封鄭昌為韓王，正是想利用他韓國的身份懷柔韓人。

二　張耳來歸

張耳多年出任趙國丞相，是項羽所統領的聯軍中趙軍的主帥，申陽是他的舊部。張耳的到來，使劉邦獲得了奪取河南國的新籌碼。

三　吃軟飯的陳平

重實利的古希臘賢哲說，“天理人情不必細訴，婚姻在於有利可圖”。古往今來的成功婚姻，多是姻緣的互補。貧困孤單的英雄，得到富裕有力的女家援引，最是近便的成功之途。

四　秦漢的鄉裏社祭

陳平分肉的事情，是司馬遷寫進《史記·陳丞相世家》中的傳聞故事，由這件小小的逸事，我們不但可以感受到陳平年少時的志向風采，更可以體察到秦漢時代鄉裏社會的風土人情。

五　古代的克格勃

漢代的護軍中尉府，是軍情機構。長期擔任護軍中尉的陳平，他的真實面貌，就是情報長官，間諜頭目，類似於斯大林身邊的貝利亞，蔣介石身邊的戴笠，只不過他的智慧更高深，視野更開闊，命運也更幸惠而已。

六　義帝之死

義帝之死，不僅是項羽與義帝之間個人恩怨的了結、二人之間爭奪楚國政權鬥爭的結束，也是秦末之亂以來，短暫的七國復活、王政復興時代的終結，從此以後，中國歷史進入楚漢兩雄主導下的列國紛爭時代。

七　聯軍攻占彭城

大獲全勝的聯軍將士，上自最高統帥，下至士伍兵卒，無不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歡慶中。甚至連寡欲冷靜的張良、多謀善變的陳平，也都被這場偉大的勝利所帶來的歡悅吞沒，失聲無語。

八　項羽的反擊

戰事進行到中午，聯軍大敗，旗幟金鼓混亂，軍陣癱瘓潰滅，失去指揮的數十萬大軍，被乘勝追擊的楚軍壓迫在彭城南面的谷水和泗水北岸，被斬殺及落水而死者，將近十萬人。

九　劉邦的極限

古代戰爭，通訊靠旗幟金鼓，補給靠人畜車船，交通靠土路步行，在這種條件下，指揮六十萬人的大兵團作戰，可以說是非常困難，非不世出的軍事天才是難以勝任的。彭城會師以後，如何協調和調動六十萬大軍作戰布防，已經遠遠超出劉邦的指揮能力，結果是群龍無首，各部之間相互阻隔，大局混亂中成了烏合之眾。

十　回首彭城之戰

由極為有限的史料去復活無窮無盡的歷史，既是古代史的宿命，也是古代史的魅力。我讀《史記》，力求通過太史公留下的簡略記事，去復活彭城之戰的歷史，可謂疑問重重。重重疑問中，最不可解的就是項羽由齊國回師楚國奇襲彭城的路線，陳腐舊說，宛如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