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江淮王師入楚地,江南士子今北奔

洛陽,宮城,文明殿。

文明殿是李嗣源朝會群臣的地方,今日亦在這裏召見吳國使臣。

吳國使臣是來求和的,由同平章事、戶部尚書駱知詳領頭,此時就立在殿中。國書已經遞交上去,駱知詳靜候李嗣源發話。大唐的朝臣位列兩班,看向他的眼神不算銳利逼人,但勝者看敗者的戲謔之色,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駱知詳自然不好受,但此時除卻恭敬等候,別無他法。

事實上,自打到了洛陽,雖說不曾為大唐官員刻意為難過,但大到宰相小到員外郎,甚至是驛館裏的尋常差役,看他們這些吳國使臣的眼色,無不是帶著俯視之意,雖然禮節無失,但言行舉止的細節處,卻是半分也談不上客氣,就像誰都能騎在他頭上拉屎撒尿。

自感尊嚴受辱的駱知詳,心頭既是憤怒又是悲涼。

今日被李嗣源召見,駱知詳已經打定主意,定要施展平生所學,效仿那張儀蘇秦,以三寸不爛之舌,為吳國挽回尊嚴,不惜舌戰群儒,也要說動大唐君臣暫罷楚地戰事,免得大唐真以為吳國人人可欺!

李嗣源高坐皇位,打開國書漫不經心看了幾眼。

國書自然是以楊溥的口吻寫的,書中自稱吳唐帝奉書大唐皇帝,請求息兵修好,願意將李嗣源當作兄長,年年進貢。

李嗣源將國書隨意丟到皇案上,冷笑道:“自高祖立國,太宗開疆,大江南北便是我大唐土地。楊溥僭越稱帝,與逆臣賊子何異?此番不乖乖到洛陽來負荊請罪,還敢自稱吳皇帝,堂而皇之派遣使臣持國書入朝,是覺得朕昏庸不成?”

“陛下……”駱知詳心頭微震,就要施展口才,與李嗣源周旋一二。

李嗣源卻無意聽他長篇大論,擺了擺手,對他道:“你此番入朝,無非是想要說服朕罷了楚地之兵,哼,朕又不是昏君,豈是憑你三寸之舌就能說動的?回去告訴楊溥,叫他速速到洛陽來朝見,親自向朕謝罪。否則,朕當立即進兵金陵,借淮南府庫,犒賞王師將士,屆時可沒有爾等求饒的機會!”

駱知詳臉上陣青陣白,“陛下此言……”

“退下吧。”李從璟揮揮手,不容置疑道。

“陛下,臣……”駱知詳還想說甚麽,卻見李嗣源已經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看向了一旁的任圜。

“任公,今年各州縣夏收情況如何?”

“正要稟報陛下,今夏豐收……”

被忽略的駱知詳張了張嘴,悲憤不已,氣得渾身顫抖,卻也沒有半分辦法。最終,在沒有人理他,甚至沒有看他的時候,他頹然離開大殿。

自此之後,李嗣源再沒有召見過吳國使臣。

駱知詳離開洛陽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大唐官員相送。

……

徐知誥轟的一把推開房門,滿面陰沉的大步走進屋內,將正在銅鏡前卸妝的丞相夫人驚得渾身一抖,手上的金釵當即不小心刺進手指,疼得她啊呀一聲叫喚,低頭看時手指上已是冒出血珠來。

“都退下!”徐知誥掀簾進到內間,負手一站,冷面將丫鬟們都斥退。

“夫君,這是怎麽了?”丞相夫人三十多歲的模樣,正是風情萬種、韻味無限的年紀,她看到徐知誥臉黑如墨,眼神可怕的如同一只受傷的狼,心頭不免又驚又怕,也顧不得去處理手上的傷口,連忙起身來問。

聽到丫鬟關門的聲音,徐知誥臉上的偽裝,瞬間被他自己撕得幹幹凈凈,通紅的雙眸裏盡是猙獰可怖之色,他向前一把猛地抓住婦人,不由分說的將她拽到床前,將花容失色的婦人粗暴的甩到床邊,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帶。

“夫君……”婦人被摔的跪趴在床前,膝蓋一陣鉆心的生疼,眼淚不受控制就湧出來,她回頭去看徐知誥,對被對方一把捏住脖子,宰羊一般將她的腦袋扳回去,好似極度不願看到她的臉一般。

“夫君……你……妾身……啊!”婦人被徐知誥一把扣住下顎下的脖子,無法順暢呼吸,臉漲得一片通紅,她像狗一樣被按在床前,脖子和膝蓋疼的無法忍受,正在她無助而驚慌的落淚之際,突然感到裙擺被撩起,褻褲被呼的一下扯去,兩片半月一片冰涼,緊接著那物什就進了洞。

婦人毫無準備,彼處一片生澀,乍然被和尚撞針,頓時疼得撕心裂肺,淚水滂沱而出,慘叫連連。偏偏和尚如同發了瘋的野狗,撞鐘的力氣大得沒法形容,婦人頓時生不如死。

“哭鬧甚麽!”徐知誥低吼一聲,一巴掌毫不憐惜甩在婦人臉上,留下五個清晰的指印。婦人多年來何曾經受過這等對待,又驚又恐的同時,又覺得極度委屈,身下更是痛不欲生,哪裏忍得住哭叫?

“哭,哭,叫你哭!”徐知誥動作不停,那響聲不絕耳語,他扇完婦人巴掌,又去撕扯婦人的頭發,將婦人的腦袋死死按在床上,恨不得用婦人的腦袋將床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