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日本人的自殺攻擊（第2/3頁）

為了挽救這只垂死的超級海上鋼鐵巨獸，作為一種比較現實的選擇，他下令戰列艦爭取在附近海岸搶灘。排水量16萬噸的龐大戰列艦體內已經灌入了65000多噸海水。由於機械室被淹，武藏艦上的電力已經消失。多個主機艙都已經灌滿了海水，只剩1個還在運行。為保持平衡，全體艦員和能夠搬的東西都被集中到了右舷，艦艏幾乎淹沒。

“武藏”號調轉回頭，隨著夜色的臨近，這種氣氛得到了加重。由於在轉向過程中操舵過急，已經千瘡百孔的戰艦幾乎傾覆，情況進一步惡化。戰列艦向左橫傾12至14度，航速降至6節，機器全部無法使用。“武藏”號在緩緩下沉，海水已經沒過了前甲板，淹至第一號主炮塔處。豬口終於意識到他的戰艦已經無法保全了，於是命令各指揮官來到第二艦橋集合。由於舷梯被炸壞，這些人只能使用應急網來到裏面。在已經很難站直身體的艦橋內，有賀將此前他剛剛寫完的遺書交給副艦長加藤憲吉（在遺書中，這個大艦巨炮的崇拜者承認了他的失敗，並向他的國家請罪），並名令他率全員撤離即將沉沒的“武藏”號。豬口本人則留在了第二艦橋內，已經準備好和碩大無朋的“武藏”號共存亡。

在多數艦員撤離後，“武藏”號左傾已達30度，16萬噸的超級巨艦突然急劇向左傾斜，像山一樣龐大的鼠灰色鋼鐵船體猛地翻轉過來，同時艦體內部發生了2次劇烈的連續爆炸。在經受了420架飛機，50多條魚雷，120顆炸彈和不少於200顆近失彈的打擊後，人類歷史上最大的超級戰列艦之一的“武藏”號終於帶著3070名艦員沉入了海底。

“大和”號和“武藏”號的沉沒，標志著日本海軍在太平洋上，已經無可奈何的走向失敗的命運。

戰鬥到這時還沒有全部結束。屬於南組的“德陽”號護航航空母艦的值勤者發現在海拔3000米左右的上空，有4架從西南方向飛來的日本戰鬥機，它們的行動很奇怪，對當時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絲毫也不感興趣。這些日本飛機進行水平飛行並盡量隱蔽在雲霧層中。當它們來到南組上空時，其中3架飛機往下俯沖，而第四架飛機卻在上空盤旋，象偵察機似的觀察它的僚機的行動。人們發現三架飛機中有一架突然加快了下沖速度，接著就象一塊石頭似的掉在“安陽”號護航航空母艦的船尾上。防空部隊還沒來得及開火，戰艦也沒來得及報告日本人的行動，“安陽”號的飛行甲板上已經打開了一個8米長的窟窿。一組飛機著火了。幾乎同時，人們就聽到了火流星似的落下來的爆炸聲。接著又聽到了油庫、彈藥的爆炸聲。這架日本飛機還沒來得及扔下炸彈就爆炸了。某些在場的人說，當時他們非常懷疑這個日本人自毀的堅強意志。報紙已談到過日本人發明的這種進攻形式，一種神秘的武器。第一架飛機墜毀後，中國人是懷疑這種堅強意志的，但是他們不能在幾秒鐘內再次上當。這一次防空部隊開了火，日本飛機繼續俯沖，在它們快要接近轟炸目標附近的水域時爆炸了。第四架日本飛機象只鷹似的始終還在空中盤旋，防空部隊對準它射擊，它被一顆炮彈擊中後，拖著一股黑煙往下滑，於是它決定選擇“安東”號護航航空母艦為目標。防空火力無法使它改變進攻目標。人們從各個軍艦上都聽到了撞擊聲，看到了一股煙火。兩艘航空母艦受了重傷，經過臨時修理後，它們還可以繼續完成它們的任務，但艦上的水兵因此傷亡不少。繼續以北組4艘航空母艦為目標的第二批日本空中敢死隊在11時前發動了進攻。6架飛機參加了這次行動。現在，中國軍艦知道，如果不能摧毀這些瘋子的話，那將會冒何等的危險。有兩架飛機在下降時被擊落墜入大海。另一架在它所攻擊的目標上空爆炸了，帶血的殘骸濺到了華軍士兵們的身上。另三架飛機擊中了它們選擇的目標。其中兩架把“長春”號護航航空母艦擊傷了，但傷勢不重。第三架在“威海”號護航航空母艦的飛行甲板中央墜毀。越來越可怕的、連續不斷的爆炸使“威海”號很快就晃動起來了。它的甲板被炸裂，燃燒著的汽油流滿了甲板。有秩序的撤退開始了。幾分鐘之後，“威海”號沉入海裏。11時10分，日本飛機又發動了第三次進攻。但這一次的進攻者不是自殺飛機。飛行員對準目標投下了炸彈，他們不想毀壞自己的飛機，所以取得的成績就不大。16日上午，6架日本敢死隊飛機再度進攻了護航航空母艦。這種飛機總是慢慢地從雲層上面鉆下來，有時在決定冒死俯沖之前，在上空盤旋一陣。毫無疑問，它們在選擇著攻擊對象或者在作最後幾秒鐘的考慮。當它們俯沖的距離越來越縮短時，人們可以看到機翼下掛著的炸彈。16日的進攻沒有使任何一艘中國航空母艦沉沒，但好幾艘航空母艦受了傷。敢死隊在25至16日進攻的大概結果是：1艘護航航空母艦被擊沉，4艘受重傷，1艘掛輕傷。中國國內的報紙充分報道了日本敢死隊飛機的進攻，對日本人來說，他們付出的代價很高，但取得的戰果卻不大。25日，正在向北撤退的栗田艦隊受到了中國空軍和護航航空母艦的飛機一整天的進攻，接到伍潛龍的命令之後，正全速向萊特島駛去的楊承武艦隊的大型航空母艦的飛機也參加了這次攻擊。在距離目標還有三個半小時的飛行距離時，楊承武派出了航程最遠的飛機。與此同時，他聽到了金玉啟的呼喚。飛行員們發現栗田艦隊正以24節的速度很有秩序地向北航行。13時10分，進攻馬上就開始了，以地面為基地的日本戰鬥機出擊了。它們很快就被擊毀或擊退。盡管如此，楊承武的飛行員們取得的成績並不出色。因為他們已經疲倦了，而日本艦只仍然列隊航行。兩小時之後，中國艦艇的第二批機群的進攻也不理想。日本戰列艦“長門”號被擊中了，它挨了14枚炸彈，但這4枚炸彈好象沒有使“長門”號受到重傷。由於長距離飛行，楊承武的飛機沒有能裝載魚雷。護航航空母艦的飛機在整個下午進行了騷擾，但飛機的彈藥更少，它們投下了機艙裏最後一批輕磅炸彈，用火箭筒攻擊日本軍艦的甲板，但日本人並不因此而受到嚴重的損失。晚上9時，天空昏暗，栗田旗艦和其中包括2艘戰列艦的16艘幾乎全部受到損傷的軍艦駛進了聖貝納迪諾海峽。半夜，張起帆親自率領的戰列艦隊趕到了海峽口，但是已經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