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丟失美利堅(第4/6頁)

在大洋彼岸,美利堅起義軍最初並沒有自己的海軍,但各大港口都有眾多人從事私掠活動。約翰·保羅·瓊斯(JohnPaulJones)於1747年出生於蘇格蘭,後在一艘懷特黑文(Whitehaven)的商船上做學徒,往返於英美兩地。1775年起義開始時,他正在美國。當起義軍成立“大陸海軍”時,他當上了海軍上尉。他在陸軍基地指揮一艘18門火炮船“蘭傑”號(Ranger),襲擊了少有外國軍隊問津的蘇格蘭東海岸。他在離自己家鄉不遠處登陸,本想俘獲當地領主塞爾科克伯爵(EarlofSelkirk)。在岸上,他縱容自己的手下打家劫舍,因為“在美利堅,英軍也未手下留情”。他在貝爾法斯特港(BelfastLough)俘獲了一艘小型戰船,隨後返航布雷斯特。1779年8月,他得以指揮一艘較大的帆船,42門火炮的“老好人理查德”號(BonhommeRichard),繞轉到蘇格蘭北部。憑借著3艘帆船,他成功唬住了福斯灣當地的居民。平民手無寸鐵,難以抵禦;直到風向改變,瓊斯才駛離此地。終了,“老好人理查德”號遇到了44門火炮的“塞拉皮斯”號(Serapis),一場血戰後,瓊斯將後者制服,但“老好人理查德”號自身也由於多處受損,於第二日沉沒。瓊斯的事跡在大洋兩岸為人傳頌,如此擅馭海洋,似乎只有德雷克才能比肩。他被視為美利堅合眾國的海軍創始人,不要看如今美國的海軍實力如此之大,想當初基本也是白手起家。1945年海軍軍校的學生們還需牢記,瓊斯是“重要的傳統締造者”,三明治伯爵也曾寫道:“如果你要自比約翰·保羅·瓊斯,你至少要有戰勝聯軍艦隊的實力。”7美國海軍至今仍沿用古英語,如“Aye,aye”(好的,明白),“boatswain”(水手長),以及後來皇家海軍用的“showaleg”(起床)和“wardroom”(軍官室)在科幻小說《聯邦星艦企業號》(USSEnterprise)中,就算船長能夠通過分子分散和重組來瞬間轉移,也還是依照海軍慣例,從管道中登船。

攻占約克鎮,上頁圖顯示由於法軍艦隊封鎖了約克河的入口,英軍在約克河南岸的位置,以及海航的困難。切薩皮克灣戰役(BattleofChesapeakeBay)就在這河口處打響,但是戰爭中托馬斯·格雷夫斯(ThomasGraves)沒能成功地驅逐法軍。(美國國會圖書館)

1781年,身陷美國獨立戰爭的英軍遇到嚴重危機。康沃利斯(Cornwallis)將軍指揮的英國陸軍主力在弗吉尼亞的約克鎮遭到圍攻,法軍上將格拉斯(DeGrasse)率24艘戰列艦以及一支陸軍部隊到達切薩皮克灣,想助美利堅人一臂之力,恰好遇上英軍中將托馬斯·格雷夫斯率領的19艘戰列艦隊。兩軍並未真正交火,戰鬥也未起任何影響戰局的決定性作用,但卻極具戰略意義。戰鬥中,格雷夫斯沒有認真應戰,這就意味著約克鎮的英軍得不到解救,康沃利斯將軍被迫投降,這幾乎可以算是這一世紀來大英帝國最為恥辱的時刻。英國在這場殖民地戰爭中已然失敗,承認美利堅的獨立只是時間早晚的事。現如今,英國面臨的更嚴峻的問題是,在法國及其盟友海陸夾擊、步步緊逼之下,大英帝國如何自保。1782到1783年間,英軍上將愛德華·休斯(SirEdwardHughes)的分艦隊與法軍上將敘弗朗(Suffren)5次交手,雖然雙方均未有船只損失,但在戰鬥中,法軍多占上風。

到18世紀80年代早期,在海務大臣三明治伯爵的支持下,海軍管理者查爾斯·米德爾頓(CharlesMiddleton)所走的科學振興之路開始稍見成效。人們原先並不清楚為什麽三明治伯爵在如此重要的職位上安排了這麽一個平凡無奇的上校;人們的猜測五花八門,有人說米德爾頓的政治人脈廣泛,更有甚者說伯爵對米德爾頓的偏愛源於兩人都摯愛古典音樂。盡管剛開始時人心難服,但人們很快都為米德爾頓的高效管理所折服了。他手下一位書記官就曾寫道:“委員會、財務部、海軍部以及大人自己家的工作量大得驚人,除大人外,難有勝任者。”8

通過使用船舶模型,三明治伯爵和米德爾頓向國王說明了給船底鍍銅的重要性。自此到戰爭結束,這一程序雖然昂貴,但仍被貫徹執行,收效顯著。自從船底鍍銅後,大型艦隊再也不懼西印度群島那些潮濕的碼頭腐蝕船底了。除了防腐,鍍銅還有策略上的作用,某船上校曾致信米德爾頓:

僅這一銅盔便好處無窮,其耐磨效果立竿見影,它能確保船體緊湊堅固,修補船塢粗心未察的裂縫,在任何水況下都能提高航速,在風平浪靜時,效果尤佳。其優勢之大,任何海域都不成問題,若是遠洋航行,更見其功力。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