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奴自送死――百濟的“復國”活動(第2/3頁)

海上大敗,百濟、倭奴陸軍也抗不住唐、新聯軍的進攻,被殺得人仰馬翻。扶余豐脫身而逃,唐軍最終是“獲其寶劍”,這個“百濟王”竟不知所之,人間蒸發了(估計是被殺、淹死或在逃跑途中讓自己人幹掉。早知如此,當初他還不如留在倭國吃生魚片呢)。周留城內拒守的百濟王室扶余忠勝、扶余忠志兄弟知道大勢已去,率城內守軍、士女以及未被殺掉的倭奴兵將,“一時並降”。當時,倭人好像還沒養成臨敗自己用刀掏肚子的習慣,一系列小矬個子軍將,通通跪伏於泥淖之中,聽憑唐軍與新羅軍發落。五、六萬倭奴軍,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跑的跑,終於心悅誠服地挨了中華天朝一頓猛揍。

“百濟諸城,皆復歸順”。就連降而復叛的百濟大將黑齒常之等人,也乖乖詣劉仁軌軍營投降。黑齒常之後來還成為唐朝得力大將,威振朔方。

劉仁願回長安後,高宗向他詢問情況,這位大將不專功,說明戰役主要指揮者以及表章主擬人均是劉仁軌。高宗“深嘆賞之,因超加(劉)仁軌六階,正授帶方州刺史,並賜京城宅一區。”本來,顯慶五年高宗征高麗,時為青州刺史的劉仁軌監統水軍,因中途遇風失期,到達戰場時晚了一天,被削奪官職“以白衣隨軍自效。”正是因為百濟余孽跳梁,倭奴渡海送死,白江口一役,終於成就了劉仁軌一世威名。值得一提的是,劉仁軌乃文官儒將,破百濟時已是六十老翁。

劉仁軌絲毫不敢懈怠。他安撫百濟余眾,屯田厲兵,積糧撫士,準備下一步進滅高麗的戰爭。同時,他連上表奏,極言百濟之地不可輕棄,“伏惟陛下既得百濟,欲取高麗,須外內同心,上下齊備,舉無遺策,始可成功……”高宗深納其言。

百濟亡國,下一個肯定輪到高麗。幾年後,權臣蓋蘇文病死,其諸子爭權,長子泉男生為二個弟弟泉男建、泉男產所逐,窮急之下投奔唐朝。在這個“內奸”帶路指引下,高宗總章元年(公元668年),唐朝大將李勣為師,一舉踏平高麗,終於完成了隋煬帝、唐太宗未竟之業,收一百七十六城、六十九萬戶。唐朝置安東都護府,留大將薛仁貴等二萬多唐兵於平壤,高麗終成我天朝治地。可笑的是,類似中國《推背圖》的《高麗秘記》中早有“預言”:“不及九百年,當有八十大將滅亡”。高氏王族自漢代起據有高麗,一直到滅亡,當時正好恰恰快到九百年,唐軍主師李勣時年八十。嚴絲合縫,預言得中。由於高麗王高藏一直是個傀儡,唐廷赦而不誅,還把他封為司平太常伯,只把負隅頑抗的泉男建流放黔州蠻荒之地,估計傻哥們至死連驢也見不到一個。

但沒過兩年,唐軍與吐蕃作戰失利,先失安西四鎮。公元670年至公元676年,安樂都護府兩次先後由平壤退撤至遼東。鑒於吐蕃的壓力,唐朝在朝鮮半島的統治逐漸萎縮。677年,唐廷相繼撤走高麗和百濟舊地上的漢族官員,送原高麗王高藏回國,想扶持這個“傀儡”繼續唐朝在當地的影響力。同時,為牽制高藏,唐廷又派泉男生和原百濟王子扶余隆駐守遼東附近地區。果然,不久高藏又想“獨立”,為扶余隆或泉男生所告,立刻又被擒押回長安。

本來一直被高麗、百濟聯軍差點滅國的新羅,狗仗人勢,借大唐軍隊平滅兩個主要敵手後,狼子野心,開始想獨霸朝鮮半島,並與唐軍發生規模不一的軍事沖突,同時,新羅不斷接納百濟和高麗逃亡兵士,蠶食兩國舊地,日漸坐大。

武則天掌權後,把國內的李唐勢力和異己官僚勢力視為心腹大患,根本顧不上朝鮮半島。接二連三,又有契丹、突厥問題相繼出現,她就在公元700年(武則天久視元年)下敕:“東至高麗國、南至真臘國、西至波斯吐蕃、北至契丹、突厥、靺鞨,並入為蕃,以作為絕域”――完全視高麗舊地為外蕃,再不把其當作唐朝固有境土了。新羅蹦達了數年,出來一個靺鞨族為主的部落在它旁邊建立了震國。713年,大祚榮改國名為渤海國,與新羅南北對峙。

倭奴雖大敗,但失敗確實是成功他媽。倭人本性就是欺軟怕硬,此後一直乖乖當孫子,數百年間不斷派使臣(遣唐使等)向天朝偷師學藝,逐漸形成其一整套政治、經濟、文化制度,乍一看,倭奴國數百年間幾乎就是唐朝的一個“具體而微”的翻版模型。直到1592年,豐臣秀吉侵略朝鮮(中間元朝擊倭不算數),近一千年間倭人未敢和中華天朝叫板。所以,白江口之役,擊悶同時又擊醒了倭人,福兮禍兮,真不好說。

倭人在明治維新以前,常以“漢土”、“唐土”、“中國”稱呼我們天朝。以後倭奴有了點銀子,大了些膽子,就以支那(羅馬字母為SINA)音譯來稱乎天朝。特別是甲午海戰以及“七七事變”後,日本政府也一直以此稱謂來稱呼中國。美國兩顆原子彈扔到日本,日本人尿了,沒有“玉碎”反而“下跪”,並被盟軍勒令禁止蔑稱中國為“支那”。時至如今,日本右翼們,比如東京市長石原慎太郎仍稱中國為“支那”。據一些專家考據,支那音譯原為無貶意,後來在特定歷史條件下才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其實,稱呼並無所謂,“日本人”如果從我們中文的字面上解,就是“f##king myself”,大家也沒有誰振臂較真。至於小邦心態,改“漢城”為“鼠爾”者,更是不值一曬(鼠爾,鼠爾,鼠輩安敢爾)。當然,日本首都市長仍稱中國為“支那”,我們國人大可遵舊稱管這個東鄰叫“倭奴”,因為古史上這樣記載,它的天皇向天朝上書這樣自稱,中華皇帝賜它的金印也是如此稱呼(日本自己出土的,本來是炫耀它“久遠”歷史,真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