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〇章 捷報所到(第2/6頁)

至於膠州城和逢猛鎮上下,更是人人臉上皆有歡欣自傲之色,各個都是自豪無比,覺得大帥的勝利也是自己的光榮。

逢猛鎮賭場的張大老板,更是在逢猛鎮的大酒樓擺了流水席,大宴賓客,為大帥慶功,搞得熱鬧非凡。

不過也有人的反應不一樣,膠州營大勝的消息傳到靈山私港之後,有幾艘按照計劃要五天後才離開的船只,當日就起帆開船,急匆匆的離開了靈山私港。

有這樣的大勝在,如果鄭芝龍還要琢磨著打靈山私港的主意,那可就是腦子燒壞了,本來已經是離開濟南來到膠州的八閩商行在山東分號的掌櫃,抱的是韃子打進山東,我就上船逃命,至於龍頭要幹什麽,和我無關。

等到膠州營大勝的消息傳來,他也顧不得什麽回家過年,就地在八閩商行倉庫中選了些珍貴的禮物,抓緊的時間趕往濟南,去濟南恭賀勝利。

在消息沒有傳到之前,靈山私港這邊的確是暗流洶湧,在消息傳到之後,一切一切都是完全的安定平靜了下來。

相對於山東的中心濟南府、大後方登、萊、青三府,被當作是邊緣地帶的東昌府,最大的兗州府局面可就復雜了很多。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韃虜南來的消息一傳開,兗州的豪門大族的第一反應不是驚慌失措,也不是去擁軍,而是開始走私私鹽,膠州營對他們的這個反應,應對很是簡單,甚至不需要做出緊急的預案。

武裝鹽丁對這個活計那是駕輕就熟,凡是參與販賣私鹽的,只要是被抓東,也不用詢問什麽出身姓名,直接是按倒在地上砍頭,幹脆利索。

這麽殺了一批之後,販賣私鹽的這股風潮才算是安定下來,然後接下來還有更熱鬧的事情,這邊武裝鹽丁抓住了販運私鹽的人砍頭,那邊居然有人把狀告到了兗州知府衙門那邊去,就連駐紮在濟寧的山東鹽政司衙門也是接到了狀子,都是說鹽丁橫行不法,枉殺地方上的良善無辜,請求老爺們給予懲治。

收到這狀子的知府和鹽運使都是苦笑,心想現在在南直隸還有幾萬膠州營的大軍,兗州府裏面還有九千多兵,憑什麽懲治,這不是找死嗎?

但若是沒有韃虜來襲的這件事情,這狀紙別說不會被遞上來,就算是遞送到知府和鹽運使的手中,也會被他們直接發還或者是當面扯碎,免得有什麽關系。

也不知道那兗州知府怎麽想的,他這邊琢磨了下,居然派人去詢問武裝鹽丁在兗州府的負責人,說是問下這件事情為何。

看到他派來的人,膠州營駐紮在嵫陽城的鹽丁大隊長也是冷笑,不過也不當面撕破臉,卻派人給在曹州曹縣一帶布防駐軍的兗州軍遊擊張江送了一封信,張江迅速的作出了反應,兗州軍兩千兵馬以維持治安為名,開進了濟寧州和兗州府城嵫陽。

看著這殺氣森森的大軍開過來,所有還在蹦達的濟寧豪門都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亂說亂作。

濟南府派出的騎馬鹽丁,把完勝的消息在臘月十一那天帶到了兗州府,兗州府的反應也和其他幾個府不同,好像是有什麽魔咒一樣,一個個城池一個個莊園聽到這個消息都是安靜了下來。

前面那些販運私鹽的,寫狀紙去的人家,都是不約而同的把家中的某個子弟捆了之後送到了膠州營這邊,說是這些子弟被私鹽的蠅頭小利蒙了心,喪心病狂的和大軍對抗,自取滅亡,我們願意大義滅親,把這些罪人送過來,請大人從重從嚴的懲處,我們絕對沒有什麽異議。

這種丟車保帥的手段純屬一廂情願,武裝鹽丁之中很有些當年盜匪和衙門裏面的差役出身的,這些人特別精通拷打和審問。

沒有用一天的功夫,就查出來背後的主使人是誰,在兗州府境地,能有這樣影響力的豪族也就是兩戶,一是曲阜的孔家,二是嵫陽城的魯王府。

這兩家在兗州府地界經營幾百年,有許多依附和外系的豪族,單憑著高昂的鹽價和嚴密的防衛是很難讓他們不興風作浪的。

兗州軍的張江對這件事的處理也很簡單,一方面是寫成公文去給得勝回師的大帥,讓他做出決斷,至於現在的處理方法,就是用更高的鹽價和更嚴酷的防衛來對付,像是那些出頭鬧事的豪族,很多都已經算是歸附,吃上了平價的私鹽。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鹽價陡然升到了比最高點還要高的價錢,武裝鹽丁把他們盯得死死的,這就好像是用一把鈍刀割肉,先慢慢疼著吧!

對於孔府和魯王府,這兩家目前還屬於不能大動的,那就讓他們動不了,兗州軍的兩個營和當地的武裝鹽丁以保護為名對這兩家實行了完全的封鎖,不準人隨意的出入,所有的糧食和用品都需要嚴格按照定額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