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楊帆?我罩的!(第2/2頁)

老大娘也住在修文坊,家裏開酒肆的,姓鐘,叫鐘若酒。年輕的時候,大家就稱她為若酒娘,如今歲數大了,依舊是這麽稱呼。

這若酒娘是受了馬大娘和花大娘所托,要給小東姑娘說合親事的。要說起來,她說的這門親也不是外人,就是楚狂歌,其中自然少不了馬橋牽線搭橋的緣故,只是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出面做這媒人罷了。

若酒娘接了這門說媒的差使倒是很上心,今兒她是找了小東,由面片兒陪著,到南市來扯幾匹新布,回去給小東姑娘做幾身新衣裳的。這事兒幾位大娘私下已經說妥了的,只是楚狂歌那兒還不曾提起,打算這邊準備妥了,再讓馬橋把楚狂歌約來,與小東姑娘相個親。

楊帆入獄這事兒,面片兒和小東姑娘都不知道。那坊間的百姓只知道最近抓了許多大官,像那宰相一級的官員他們也略有耳聞,可是像楊帆這一級的官兒就屬於“等等”之列了。

馬橋知道面片兒與楊帆情同姐弟,恐她擔心,所以這事兒也沒告訴她。今兒若酒娘領了這大姑娘小媳婦來南市,路上隨口說起剛剛傳播開來的有關太平公主的風流韻事,面片兒和小東這才知道楊帆出了事。

好在如今楊帆已經安全出獄,兩人倒不必過於牽掛,但是既然知道出過這麽一档子事,自然是要來看一看的,若酒娘便也只好陪著她們先過來了。

三人一到,恰逢小蠻要出門兒,小蠻要把三人請進府去,結果三人一問小蠻去向恰是南市,而楊帆又不在家,所以便合作一路,往南市而來。

幾人一路走著,小蠻便把丈夫入獄又獲救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至於太平公主為何替楊帆出頭,小蠻自然不能承認坊間傳言,她所找的理由大抵與楊帆在“金釵醉”所言相仿,這也算是夫妻同心了。

若酒娘和小東、面片兒自然也不會不識趣地追問這個問題,小蠻含糊過去之後便問起小東的婚事,得知若酒娘要給她介紹的人是楚狂歌,小蠻也是樂見其成,便替楚狂歌說了許多好話。

小東姑娘猶自一臉遲疑,面片兒道:“楚狂歌雖然歲數稍大了一些,卻也不算太離譜啊,再說,人家可是堂堂的金吾衛軍官,我聽橋歌兒說,很快他就要升任旅帥的,這樣的郎君,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小東姑娘怯怯地道:“這位楚大哥,奴……奴在二郎成親那天好像是見過的,楚大哥好粗壯的身子,那一條胳膊就比奴的腰杆兒還要粗,看著好不嚇人,奴家怕是……怕是與他不般配的。”

面片兒笑道:“你這丫頭,難道要找個病秧子才滿意?”仔細看看小東姑娘那纖弱的身材,再想想楚狂歌那雄獅一般的體魄,這一魁梧一嬌小,還真是差別極大,面片兒忍不住掩口偷笑起來。

若酒娘聽了小東的擔心,滿不在乎地道:“嗨!你這丫頭,擔心些什麽呀。大娘可是過來人,我跟你說啊,咱們女人呐,是身有駝骨的,你要是往哪兒一躺,幾十斤重的口袋壓到你身上,你都喘不上氣兒來。

可是把這口袋換成男人,那可就不一樣了,哪怕他身高八尺,魁梧雄壯,重過兩百斤,壓在你身上還不算,他還得往下砸、往下夯,往下紮,嘿!你不但不難受啊,他越是賣力氣,你就越舒坦……”

若酒娘打年輕時候就當壚賣酒,那嗜酒的人大多口無遮攔,若酒娘早就習慣了,年輕時候跟人家打葷腔兒就不帶臉紅的,這歲數大了,就更不用說了。

她這一番話說出來,小東姑娘半懂不懂的,還真沒啥反應,反倒是面片兒和小蠻羞紅了臉。尤其是小蠻,昨夜剛剛破瓜,這時聽了若酒娘的一番話,真把個臉蛋兒臊得如同一朵石榴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