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人情翻覆似波瀾(第3/3頁)

他要防備的人有兩個,一是韋堅,黨閥分明,道不同不與之謀;第二個便是異軍突起的李清,正如韋堅從太子那裏得到密函,陳希烈也同樣接到了李林甫的密函,讓他注意李清,此人身份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護軍副將那麽簡單,對付此人能拉攏則拉攏,若拉不攏則要防止他越俎代庖,奪走南詔的主導權。

但陳希烈尚不及考慮該如何對付李清,他卻突然病倒了,病很重,仿佛中風一般,躺在床上渾身不能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仿佛在一夜間衰老了十歲,據多名南詔名醫會診,陳相國是因房事過度,導致體內陰陽失調,從而被外邪入侵所致,須臥床靜心調養一月,不可勞累,否則性命堪憂。

偏這時,南詔國為歡迎吐蕃使者舉行盛大歡迎宴會,亦邀請大唐使臣出席,陳希烈染病在身,不能前行,為了不墮大唐聲威,讓偏邦蠻族輕視,大唐副使韋堅義不容辭地接過重擔,代表大唐出席了宴會,隨後一系列的國事活動頻繁,皆由韋堅代表大唐出席,漸漸地韋堅便成了大唐的唯一合法代表,至於陳希烈,他的病剛剛要好,卻又莫名其妙惡化,用南詔名醫的話來說,“色是刮骨刀,六十幾歲的人了,卻不注重保養身子,那自然要刮上個一年半載,才會慢慢康復。”

有時在夜深時,偶然會從陳希烈的房裏發出一句虛弱而短促的咒罵聲,“韋堅,你做得太過分了,天不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