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第三十三(第2/4頁)

傅蘭雅曾對黃炎培說:“我幾十年生活,全靠中國人民養我。我必須想一個辦法報答中國人民。我看,中國學校一種一種都辦起來了。有一種殘疾人最苦,中國還沒有這種學校,就是盲童學校,因此我預命我的兒子專門學習盲童教育,現在他已畢業了,先生能否幫助帶他到中國去辦一盲童學校?”

英國作家毛姆曾講述一外國人亨德森的故事。亨德森剛到上海,拒坐黃包車,蓋其認車夫亦人類一分子,如此苦力服務,有違他關於個人尊嚴的思想。其後因天熱,急於趕路,他偶爾嘗試此種屬於退化之交通工具。當毛姆見到他時,他坐著黃包車,車夫拉他拉得大汗淋漓。當黃包車車夫差點錯過一個拐彎的地方時,亨德森叫起來“在接口拐彎,你這個該死的蠢家夥”,同時為了使他的話更有分量,他往車夫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1923年,司徒雷登第一次去東北見張作霖。張作霖聽了司徒雷登的來意後說:“你辦的教育事業本來是應該我們中國人自己做的。現在你做了,我十分感謝!”當場捐款五千大洋。以後,只要司徒雷登開口,張作霖總是毫不推脫,慷慨出手。張作霖還把兒子張學曾送進了燕京。

在中國的講演中,杜威總想通過不同的角度不厭其煩地告訴中國人,現代西方文明的精髓在於精神文化,中國人若想從西方得到啟示,就得從這一點著眼,來改造自己的民族精神。他見到孫中山後,告訴別人:“孫逸仙是位哲學家。”

孫中山曾盛贊鮑羅庭“是一個無與倫比的人”,去世前還由鮑羅庭與宋慶齡守在床邊,托付了遺囑和致蘇聯的遺書。孫中山彌留之際,還以古代劉備托孤之語,對汪精衛、何香凝說:“要師事鮑顧問。”當時國民黨內便將鮑羅庭稱為“亞父”。

羅素在中國停留了近一年,他帶著對西方工業文明與俄國革命的雙重失望,來中國“探尋一種新的希望”。他注意到中國的貧困,他後來說:“中國只要在改進農業生產技術的同時結合移民和大規模的控制生育,是可以永遠消除饑荒的。”他對中國的感情讓人動容。“總的說來,我認為中國人是我遇到過的最優秀的民族之一。”他說,“當中國人以一種沉默的尊嚴冷對白種人的傲慢時,我們西方人應該感到羞愧,因為中國人不願意用以牙還牙的態度貶低自己的身份。”

杜威一度為中國人表現出來的對國家問題的冷漠而震驚。在上海時,他問一個中國人對日本占領“滿洲”的看法,後者神色自若地答道:“哦,那是滿洲人的事兒。”杜威到北京後,一天從清華大學回到住處去,他看到一個行人被馬車撞翻在街道上,受傷很重,但行人不予理睬,最後還是一群外國人把傷者送到醫院。

泰戈爾訪問中國,使很多中國人以為泰戈爾帶來了救國救民的靈丹妙藥,就連孫中山也認為他是來“開展工作的”。但是泰戈爾一到上海便說:“余只是一詩人。”

泰戈爾離開上海的講演,即其《告別辭》說:“你們一部分的國人曾經擔著憂心,怕我從印度帶來提倡精神生活的傳染毒症,怕我動搖你們崇拜金錢與物質的強悍的信仰。我現在可以吩咐曾經擔憂的諸君,我是絕對不會存心與他們作對,我沒有力量來阻礙他們健旺進步的前程……我沒有本領可以阻止你們奔赴熙熙攘攘利來利去的鬧市。”

當蔣介石、馮玉祥先後叛變革命,被解職通緝的國民黨政治顧問鮑羅庭途經鄭州時,曾對馮玉祥感嘆曰:“蘇聯用了三千余萬巨款,我個人費了多少心血精神,國民革命才有今日成功。”

蕭伯納在香港大學演講中說:如果你們在20歲時不做赤色革命家,那麽在50歲時,將成不可堪的僵石。你們要在20歲時,成一赤色革命家,那麽,你們才得在40歲時,不致有落伍的機會。

1932年1月7日,“史汀生不承認主義”出台。當天,美國國務卿史汀生照會中國和日本政府,稱“美國政府不能承認任何事實上情勢為合法,凡中日兩國政府或其他代表所訂立的任何條約和協定,足以損害美國或其人民在華條約上的權利,或損及中國主權及領土及行政完整,或違反國際間關於中國的制裁,即通常所謂‘門戶開放’者,美國政府都無意承認”。

畢加索稱張大千為“了不起的天才畫家”,然後拿出用中國毛筆臨摹的五大冊中國畫,畢加索說自己正在學習中國畫法,請張大千指教。待張大千把畫冊全部講解完畢,畢加索認真思索一會兒,盯著張大千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最不懂的,就是你們中國人,為什麽要跑到巴黎來學習藝術。不要說法國巴黎沒有藝術,整個西方,白種人都沒有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