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齊第十五(第3/4頁)

1943年9月盟軍轟炸佛羅倫薩時,法拉奇隨父母躲在教堂裏,轟炸開始後,14歲的她嚇得哭了起來,這時父親走過來,照她臉上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還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訓斥:“女孩子不要哭,也不許哭!”從此,法拉奇與眼淚徹底絕緣。

瑪格麗特在父母的精心愛護下長大。作為獨生女,她被喚作“我的寶貝”、“瑪奇”甚至“小瘦幹兒”,因為她很挑食。雖然她同一般的獨生子女一樣被關愛,但她並沒有被寵壞。杜魯門說:“她是個好孩子,我很高興她沒長成像艾麗絲·羅斯福或是威爾遜的女兒們一樣。”

舞蹈家瑪莎·葛蘭姆的父親是醫生,在她年幼的時候,父親對她說:“人的嘴巴是可以說謊的,但身體是沒法說謊的!”她後來承認,這句話點燃了她對身體表現力的興趣之火,並使這簇聖火燃燒並照亮了她的整個生命過程。

桑格·瑪格麗特是愛爾蘭移民的後代,出身於一個嚴肅的天主教家庭,她的母親一生18次懷孕,生育11個孩子,在貧困生活的煎熬和眾多子女的拖累下,年僅49歲就撒手人寰。桑格女士一生執著不渝地宣傳節育,推行避孕術,謾罵、攻擊、入獄都不曾讓她放棄。她的名言是:“一個婦女不能稱自己為自由人,除非她擁有和掌握自己的身體。”

艾薇塔出身卑微,母親告誡她:人窮志不窮,面對侮辱和敵視時,尤其要自尊自立,不卑不亢。兒時的艾薇塔十分瘦弱,因此得到了“小瘦子”的綽號。父親去世時,母親帶著幾個孩子去吊唁,卻被趕了出來,連靈堂都不能進去。當時艾薇塔就立下誓言:“中產階級算什麽?!我要當阿根廷的大人物!”

亞伯拉罕·馬斯洛最早的兒時記憶是關於他母親的。她是一個迷信的女人,經常為一些小小的過失就沖著孩子們說:“上帝將嚴厲懲罰你!”馬斯洛從5歲起就是一個讀書迷,他經常到街區圖書館瀏覽書籍,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以此來躲避家中的緊張氣氛。他後來回憶道:“那時,我經常比家裏其他人起得早,一出門就到圖書館去,站在門口等待開門。”

希區柯克做魚肉批發商的父親嗜好美食,每有佳肴美味,他就喚兒子同吃,如此把希區柯克吃成了一個大胖子。四五歲時,希區柯克做錯了一件事,父親心平氣和地讓他給警察局長送信。希區柯克不知信裏裝著什麽,一路上都緊張不安,提心吊膽。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長看了信,就把他關在一間小黑屋子裏。過了十分鐘後,局長又把他放了出來,對他說:“這就是對壞孩子的懲罰。”

伊東·布拉格的父親是一個水手,他每年往來於大西洋各個港口,曾帶著小伊東去參觀名人故居。伊東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獲普利策獎的黑人記者。20年後,在回憶童年時,他說:“那時我們家很窮,父母都靠出苦力為生。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認為像我們這樣地位卑微的黑人是不可能有什麽出息的。好在父親讓我認識了凡·高和安徒生,這兩個人告訴我,上帝沒有看輕卑微。”

經濟學家劉易斯有能力在14歲就修完了所有課程。6歲那年,他因感染而被迫輟學三個月時,父親對他說:“別擔心,我每天都會教你一些東西,你不會跟不上的。”劉易斯認為,這是他父親含蓄的說辭。任何一位聰明的小孩,如果每天跟著家庭教師學習,他在三個月所吸收的知識,應該可以抵得上學校老師在課堂上教兩年的分量。三個月後復學,劉易斯跳了兩個年級,學習進度仍然領先學校的課程。

在庫姆宗教學府學習高級神學時,哈梅內伊接到父親的信:他的一只眼睛因白內障而失明。猶豫不決的哈梅內伊最終返回馬什哈德,以照料自己的父親盡自己做人子的孝道。他就此說道:“我返回了馬什哈德,真主給予了我很大的成功。無論如何,我是去盡自己的義務和職責。如果我在生活中取得了成功,我認為,我的這一成功完全是來自對父母的孝心。”

直銷業巨人瑪麗·凱·阿什7歲那年,父親回到家裏臥床不起,母親當護士和餐館招待,她描繪這段經歷是“以電話線作臍帶”來與工作在外的母親聯絡。一個7歲的孩子就得站在箱子上,以能夠在灶台上為父親做飯。瑪麗·凱在孩子時便成為小大人,培養了自我充實精神,一直保持至今。母親整天通過電話鼓勵她:“寶貝,你能做到。”

支配福克納家族想象力的是他的曾祖父威廉·克拉科·福克納老上校。他既是種植園主,又是軍人、作家、政治家。威廉·福克納把自己看做是曾祖父的孩子,從兒童時代就模仿老上校生活。9歲的時候他就開始說:“我要像曾祖爺爺那樣當個作家。”——這句話他一再重復,變成一句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