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齊第十五(第2/4頁)

福特12歲那年春天,母親突然病逝。但母親的一句箴言永遠銘刻在福特的心裏,成了他一生創業精神的宗旨:“你必須去做生活給予的不愉快的事情,你可以憐憫別人,但你一定不能憐憫自己。”

希臘詩人塞弗裏斯對政治有一種疏離感。1935年,正是政治理想主義的高潮期,詩人寫詩說:“我的兩手失去又回到我身上,這時已經殘廢。”有人說,這是一種“憂郁的遠離”,其實正是人道主義的回歸。多年以後,另一位詩人米沃什將20世紀的歷史凝煉成一句話:“這是一個理想介入行動的世紀,然而當世紀結束時,行動依然存在,我們卻不再擁有理想。”

在弗洛伊德35歲生日的時候,父親給他送了一本《聖經》,並在上面用希伯來文寫著下面一段話:“親愛的兒子:上帝的精神開始引導你從事學業的時候,是在你7歲那年。我曾經以上帝的精神對你說:‘看我的書吧;這本書將為你打開知識和智慧的源泉。’……自那以後,我一直保留著這本《聖經》。如今,當你35歲生日的時候,我把它從它的儲藏處中取出,並把它贈送給你,作為你的老父對你的愛的標志。”

紀伯倫曾經用一幅畫描繪了母親臨終前的瞬間,題為“走向永恒”。他後來說:“我的母親,過去、現在仍是在靈魂上屬於我。我至今仍能感受到母親對我的關懷,對我的影響和幫助。這種感覺比母親在世的時候還要強烈,強烈得難以測度。”

愛因斯坦的父親和傑克大叔去清掃一個大煙囪。傑克大叔的後背、臉上全都被煙囪裏的煙灰蹭黑了,而愛因斯坦的父親身上連一點煙灰也沒有。愛因斯坦的父親看見傑克大叔的臟模樣,就到附近的小河裏洗了又洗;而傑克大叔看見了愛因斯坦父親幹幹凈凈的樣子,就只草草洗了洗手,然後大模大樣地上街了。愛因斯坦的父親後來說:“其實,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鏡子,如果拿別人做鏡子,白癡或許會把自己照成天才的。”

本雅明小時候總會有小災小難發生,每當此時,他母親總是說:“笨拙先生向您致意。”

羅素喜歡數學和哲學,但最早喜歡的是數學。在他小時候,家裏氣氛十分嚴肅,特別講究規矩和清教徒的美德,而且不許懷疑,於是羅素只好去喜歡數學,理由是“數學是可以懷疑的,因為數學沒有倫理內容”。後來喜歡上哲學,長輩們很不以為然,總是說:“什麽是精神?那絕不是物質。什麽是物質?那絕不是精神。”羅素在《記憶中的人物》裏寫道:“這句話聽了五六十遍之後,我就不覺得可樂了。”

馮·諾依曼小時候,在化學和數學上都很出色,他的父親不知道究竟讓孩子成為數學家還是化學家或者其他。他就找到當時大名鼎鼎的數學家西格爾,花了很多錢安排他和小諾伊曼對話,他問西格爾:“你覺得他更適合做什麽?”結果這位世界上最好的數學家之一回答說:“他懂的數學比我還要多……”

心理學家卡倫·霍妮小時候,覺得父親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看不起她,認為她外貌醜陋,天資愚笨。同樣,她也感到母親偏愛哥哥,對她十分冷落。小霍妮的童年生活很不快樂。9歲時,她改變了生活態度,她說:“如果我不能漂亮,我將使自己聰明。”霍妮12歲時,因為治病而對醫生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從那時起她就萌發了當一名醫生的決心。

威爾·杜蘭在12歲的時候被母親送去教會學校,她希望“這個整天調皮搗蛋、滿口胡言亂語的孩子變成一個優秀的傳教士”。結果,杜蘭不但沒有成為傳教士,還因為寫了一篇對宗教不敬的文章《宗教的起源》而被逐出教門。他在19歲的時候就對基督教有了自己的認識,他說那“不過是成百種宗教信仰中的一種,它們都宣布說自己能實現人類的拯救並普及真理”。

茨威格一生中結識過許多當時歐洲的名人,比如比利時詩人維爾哈倫、雕刻家羅丹,法國作家法朗士、紀德和羅曼·羅蘭,丹麥文學評論家勃蘭兌斯,等等。這些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稱為青年茨威格的精神偶像,他們對正在成長之中的作家產生了極大影響。茨威格本人則說:“……我的內在教育始之於與我同時代的著名人物——維爾哈倫、羅曼·羅蘭、弗洛伊德、裏爾克的友誼。”

有一天早晨,馮·諾依曼從普林斯頓的家裏驅車出發到紐約赴約會,車快到時,他又打電話回來問他妻子克拉拉:“我上紐約去幹什麽?”

居裏夫人淡泊名利。有一天,一位朋友來她家做客,看見她的小女兒正在玩英國皇家學會剛剛頒發給她的金質獎章,對她說:“居裏夫人,得到一枚英國皇家學會的獎章,是極高的榮譽,你怎麽能給孩子玩呢?”居裏夫人回答說:“我是想讓孩子從小就知道,榮譽就像玩具,只能玩玩而已,絕不能看得太重,否則就將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