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取(第3/3頁)

“南有許和光北有田慶,是說真定縣有一個許和光市樂縣有一個田慶,二人都是在縣丞一任上任職多年,沒有前進一步,哈哈。”付科大笑,笑聲中有嘲諷有悲涼,也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滄桑,“以前我還總是在背後嘲笑田慶,覺得他很是無能,不但無能還很窩囊,官升不上去,人長得其貌不揚,還跟在裴碩章身後,如同一條搖頭擺尾的狗……”

曹殊雋不再說話,雖然他並不知道付科說的是誰,也並不清楚付科一案背後詳細的來龍去脈,不過他相信付科接下來所說的事情,會對夏縣尊有莫大的幫助。

“後來我才知道,和田慶相比,我才是一條搖頭擺尾的狗!”付科的聲音陡然一變,變成了悲傷和蒼涼,“經人介紹,我認識了田慶。田慶對我是不錯,禮遇有加,還為我提供了各種便利,讓我在市樂縣城之內更加橫行霸道,無人敢管。我還沾沾自喜,以為是田慶怕了我。不料有一次我打人之後,田慶卻將我抓進了牢房,還狠狠地打了我一頓,他對我說,他會放我出去,但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他放手不管,讓我自生自滅,二是以後事事聽從他的吩咐,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得做什麽。”

曹殊雋心中一驚,好一個田慶,這一手放長線釣大魚玩得高明。不過以付科的為人,不見黃河不死心,肯定要試上一試。

果然讓曹殊雋猜對了,付科說道:“我當然不想當他的木偶,說不用他管,我一樣在市樂可以橫著走路。誰知等我放出之後,不但以前不敢動我的對手敢對我大打出手,就連以前我經常欺負的人竟也聯合在一起反抗,甚至我手下的小廝也不再聽我的話,我才知道,離開了田慶的照應,我在市樂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回去找到了田慶,願意以後什麽事情都聽從他的吩咐。”

曹殊雋暗暗點頭,田慶此人很有城府,從容布局,徐徐圖之,讓付科不知不覺中著了他的道兒,且還無路可退,是一個厲害角色。

付科拿起壇子,一仰脖又痛快地喝了一氣:“從此以後,我表面上還是市樂縣一霸付科,暗地裏卻成了田慶的走狗,他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稍有不從,以前的冤家對手就想要我的性命。以前我以為別人都怕我,現在才知道,他們怕的是田慶。一開始,田慶什麽都沒讓我做,只是讓我繼續在市樂橫行霸道,過了一段時間後,他才讓我去接近嚴孫,而且他還告訴我怎樣接近嚴孫。”

付科接近嚴孫之後的事情,丁可用都一清二楚,如果只是問出了付科的幕後主使是田慶,收獲也太少了一些,他想到了一事:“裴縣尊可是知道田慶和你的事情?”

言外之意其實是問付科幕後主使到底是田慶還是裴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