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開發哪裏我說了算

在太古系的地產資本暗流湧入後,蘭方的地產市場立刻變得雲波詭譎起來。

一個月的獎勵期,很快就到了截止日,越是簽到後面,負責一線實際說服工作的陳克,就越覺得阻力重重、很多推三阻四的人開的價碼也越來越高越來越離譜,根本不可能簽。

不是顧鯤出不起這種高價,而是如果被人要挾了,死撐到最後的人拿到了高價,那還怎麽對得起其他一開始就簽的人?這種事情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所以寧可地皮最後開發失敗,也不能亂開口子,讓人以鄰為壑成功。

6月30號是一個星期六,周末不上班。所以陳克實際上匯報工作的最後截止期限,就只是29號。

周五這天下午一下班,陳克就非常慚愧地主動求見顧鯤,匯報情況。

顧鯤當時正在蘭方城北的遠郊、一處占地幾平方公裏的海濱新園區內監工視察,女秘書把陳克的電話轉過來之後,顧鯤就恩準了陳克前來拜見。

顧鯤是這麽吩咐女秘書的:“告訴他,我在城北的新宮,要見我就讓他來工地找。”

陳克聽完轉述後,立刻兢兢業業地開著自己的帕薩特去了。

作為基建部門的一名處級幹部,陳克對於蘭方各島的地理情況、規劃分布還是挺了解的,所以顧鯤給他留的那個地址,原先是什麽樣子的,陳克心裏也有點印象。

那是一塊跟蘭方如今的主城區,隔開了至少七八公裏遠的北郊濱海地塊——考慮到原先蘭方的主城區,南北長度也就十幾公裏,所以北郊邊緣再往北七八公裏,其實已經挺遠了。

蘭方國全國國土面積不過2600平方公裏,主島也就1800公裏,是個南北長度七八十公裏、東西最大寬度三四十公裏的不規則島嶼。原先蘭方市區的面積,也就占到整個島的大約5%。

而且因為港灣在島嶼的中部偏南位置、那兒離馬來亞的婆羅洲也進,交通方便,所以往年的主城區一直偏島嶼的南部。

這幾年隨著顧鯤的發展,考慮到越往南越靠近沙撈越河河口、海水越容易被河流沖刷的沉積物攪渾、水質太差不適合開發旅遊業,所以蘭方市區的經濟重心,也在漸漸往北偏移。

尤其是顧鯤把他私有的奔馬環礁建設為最豪奢的熱帶珊瑚玻璃海海景勝地、全蘭方海景最美的區塊之後。越來越多的馬爾代夫模式酒店度假村島嶼被顧鯤規劃出來、還修建了一些從蘭方主島西北角再往西北方延伸、連接各個離島的跨海大橋,所以蘭方市的交通樞紐,也漸漸跟著北移了。

這就是經濟模式變化帶來的附隨變化——搞漁業、海鮮產業,需要海水渾濁、營養物質豐富能撈到更多魚。

而發展旅遊業,需要海水清澈,但水至清則無魚,旅遊業發達了,近海漁業肯定是不發達的。每種經濟重點的模式下,自然需要不同側重的市政布局規劃。

按照從大明時代就遺留下來的禮法,王宮都是“坐北朝南”,位於一座城市的北側的。原先蘭方市區小,昭明宮就在舊市區的北側。現在昭明宮被改成博物院了,既然要起新宮,顧鯤就勸說朱楢棟繼續往北大踏步的遷,直接遷到未來主城區的北郊。

而新宮殿的命名,就直接沿用了跟景福宮、昭明宮的慣例,改叫“永錫宮”,因為這倆字也是從《詩經》裏同一首詩上取的。

陳克心情沉重地開了半個小時帕薩特,從城南趕到了永錫宮的地塊,到了之後,剛一下車瞭望,他就覺得眼界闊朗,景致非常不錯。

“這才兩年沒來城北那麽遠郊的地方,居然變樣了這麽多,顧先生建設蘭方,真是市民之福啊。”陳克站在夕陽下,手搭在眼睛上遮光,左右眺望,不由感慨。

原來,永錫宮這個地塊,跟舊宮殿一樣是東面依山、西側靠海。只不過從新址往南眺望,不到兩公裏,就能看到如今主體已經徹底建成的“蘭方帆船酒店”。

往北眺望,大約六七公裏遠,就是連通西北各離島的一系列跨海大橋。當然如今那些大橋還沒造完,總要再過三四年才能全部完工。

(注:通往西北各島的跨海橋並不是從蘭方主島最北端開始建造的,而是在永錫宮以北七公裏的位置,有個往西伸出數公裏遠的海岬。交大海院的地址勘探與工程測量人員評估之後,認為從這個伸出的海岬開始造橋,總成本最低綜合效益最好。)

這些橋造好之後的沿途景色,絕對不亞於大洋國邁阿密與基韋斯特群島之間的那一連串跨海大橋——也就是阿諾·施瓦辛格在《真實謊言》裏,用鷂式戰鬥機發射導彈炸斷的那一連串壯觀的大橋。

而永錫宮地塊周邊,原本的綠化也非常好,海灘上有大片大片的椰子樹棕櫚樹,山坡上則是各種熱帶觀賞灌木為主,比如鳳梨芒果檸檬樹。要在王宮旁邊隔離一些基於安全考慮的綠地,根本不用額外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