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錫爵(第2/3頁)

送到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從王海聰手上接過輪椅,說聲多謝,這女孩子論起來不知道是劉昆侖的侄女還是孫女輩了。

等勞斯萊斯們都走了,王海聰才給劉昆侖講了今天講數的來龍去脈。

父親繼承的是遺產,今天在場的這幾個耄耋老人論起來都是父親的同父異母大哥,他們認為自己更有資格繼承遺產,雙方鬥了幾十年也不罷休,而且仇恨延續到下一輩再下一輩,一直陰謀針對王化雲的是香港王家的第三代傳人,一個叫做王錫爵的年輕人,香港王家力保王錫爵,直到王海聰出示了確鑿證據,這些老人才表示放棄保護,任由王海聰處置這個逆子。

“丟卒保帥。”王海聰說,“他們這一招不新鮮,不過除了王錫爵,這邊第三代也沒有太出色的人了,搞定他,我們能太平很久。”

“怎麽搞定?”劉昆侖很好奇,對於阿麥可以放過一馬,對於屢下殺手的王錫爵,似乎沒必要留情。

王海聰並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劉昆侖昨晚上怎麽度過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這筆錢花的開心吧?”

劉昆侖笑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帶她去銅鑼灣吃了一碗公仔面而已,覺得沒啥意思,就攆走了。”

王海聰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是怎麽考慮的呢?”

“年齡還比我大,還那麽嗲,受不了。”劉昆侖拿出煙來,“關鍵是太高了,跟他媽一匹馬似的,從後面上我得墊塊磚頭踩著才行,不爽!”

王海聰爽朗大笑,說:“論紈絝你還差點意思,但是論暴殄天物,你已經能排到大中華圈第一了。”

“現在做什麽,去把王錫爵做掉?”劉昆侖問。

“我們去找他。”

“他的爺爺們不會通風報信?”

“說過了丟卒保帥,如果不舍得卒,那死的就是帥,這幫老家夥會算賬。”王海聰說。

王錫爵不住在市區,他住在自己的船上,泊位在香港東部的西貢白沙灣遊艇碼頭,在香港做一個真正的富豪,遊艇是必不可少的配置,擁有遊艇就得有泊位,有俱樂部會員資格,有香港的船長執照,這些東西比勞斯萊斯和千尺豪宅更能顯示品味和財富。

碼頭上一片桅杆如林,基本上白色調為主,走過長長的棧橋,王錫爵的意大利造七十英尺長豪華帆船就在其中,離得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棕色毛背心白褲子的男子在船上忙碌著。

“威爾遜!”王海聰喊道。

那人手搭涼棚看過來,興奮的回應:“安迪!”立刻從船上下來,赤腳一路跑來,和王海聰緊緊擁抱。

劉昆侖看傻了,這就是王錫爵?王海聰要幹掉的人,怎麽親的跟基友一樣。

“威爾遜,這是肯,我弟弟。”王海聰介紹道,“昆侖,我隨口給你取了個名字不介意吧。”

“Nice to meet you。”王錫爵向劉昆侖伸出手,這個年輕人長著一張混血的英俊面孔,陽光開朗,完全看不出是一切陰謀的操刀者。

三人來到船上,遊艇內部別有洞天,客廳臥室廚房洗手間一應俱全,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金屬、工程塑料、高級木材和真皮、玻璃、紡織物做成,緊湊濃縮,豪華氣派,

“你們來的及時,再晚一些我就要出海了。”王錫爵的普通話很標準,但還是有一些怪怪的味道,就像那些港片裏的國語配音。

“大冬天出什麽海?”王海聰坐在沙發上,表情放松,不像是來殺人的。

“對於海員來說,沒有季節的區分。”王錫爵起身去酒櫃倒酒,“喝什麽,洋酒還是紅酒?”

劉昆侖將手伸進褲袋,他預備了一個繩套,從背後勒殺再合適不過了。

王海聰微微搖頭。

王錫爵端了兩杯白蘭地過來,“對了,你父親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不過八十歲的人了,不比以前。”王海聰端起酒杯,“敬我們的先人,王騫爵士。”

他毫不戒備的一飲而盡,劉昆侖也有樣學樣幹了這杯酒。

“吃點什麽?要不我給你們煮面?”王錫爵非常熱情。

“別客氣,我就是來看看你。”王海聰說,“肯,我和威爾遜從小就認識,他比我大三歲,但是要喊我叔叔,在我最煎熬最無助的時候,是威爾遜幫我挺過來的,這份感情,我永遠珍惜,威爾遜,謝謝你。”

兩人碰杯,幹了。

三人又聊了一陣,王海聰勸說王錫爵北上大陸發展,最好在北京常住。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總這樣漂泊吧,來北京幫我,發展事業,不出三年就能有一個全國政協委員的頭銜。”

“謝謝你安迪,我會認真考慮的,你真的不要吃面?”王錫爵很客氣,但擺明了婉拒。

“那這樣,你來看我怎麽樣?”王海聰退而求其次,“在北京過一個聖誕節一定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