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個失蹤者

晚上,依舊鶯歌燕舞,紙醉金迷,王海聰特地為弟弟請來香港電影圈的大佬們陪坐,聽他們高談闊論,豪飲放歌,完了兩個香港女明星留了下來,身材是那種嬌小玲瓏的,名氣也不差。

“這倆不用墊磚頭了,是吃公仔面還是幹別的,都隨你。”王海聰出門前回望黯淡燈光下兩個俏麗的身影說,“對了,費用已經付過了。”

在香港的日子就是如此淫靡奢華,三天時間花掉十個大陸中產階級的一輩子積蓄,不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就不知道珍惜。

在回程的時候,王海聰客串了一把飛行員,劉昆侖這才知道這個便宜哥哥比自己段位要高的多,他已經拿到商用飛行駕照,可以駕駛這種噴氣式公務機,而自己還停留在開塞斯納的階段。

回到北京後,劉昆侖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他對花天酒地的日子已經厭倦,以前貧窮的時候渴望無盡的金錢,但是當真的擁有了大量財富後卻不知道如何用金錢給自己帶來快樂,因為一切都來的太容易了。

他不缺女人,身邊鶯鶯燕燕環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缺朋友,每天都有十幾號人簇擁在周圍,陪昆少喝酒談天,玩飛機,玩雪茄和威士忌,他是理查德米爾的超級VIP客戶,百達翡麗的限量款到了之後要先打電話給昆少,送上門來試戴,家裏專門有一間屋放名表,搖表器轉起來整整一面墻似乎都在轉動,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法帶來快樂。

王海聰是個盡職的哥哥,他把自己的人脈資源都介紹給了弟弟,帶他見政商界的人物,和知名大導演吃飯,和退休的副國級打高爾夫,兄弟倆還去了一趟重慶,但是回來之後嗅覺敏銳的王海聰連說了三個“不穩”,表示以後不能和那邊搭上關系。

日久見人心,劉昆侖漸漸明白,王海聰並沒有把自己當成競爭對手,而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弟,家族遺產並不是皇位,是可以雙贏的,有一個相親相愛的兄弟,總比外人要信得過,王海聰是在用真心換真心,贏得自己的信任。

初春的北京,陽光明媚,十年前來自北方的沙塵暴已經不見了蹤跡,今年北京要辦奧運會,這蔚藍的天應該叫做奧運藍。

王海聰和劉昆侖兄弟倆坐在一輛賓利車裏,窗外行道樹飛速後退,此行的目的是郊區的賽馬場,王海聰養了幾匹阿拉伯純種馬,這年頭打高爾夫已經和普通富豪拉不開距離,必須玩賽馬才行。

“朋友那裏新到了幾輛哈雷摩托,有時間去看一下,我手上還有幾副摩托牌照,需要的話你拿去用。”王海聰正說著,忽然車屁股被後面的車懟了一下,緊跟著又是一下,顯然是惡意撞擊。

劉昆侖回頭望去,只見一輛掛大陸香港兩地牌照的奔馳車正氣勢洶洶的加速撞來,車頭前臉已經變形,保險杠也耷拉下來,但依然不死不休的繼續撞擊著。

“靠邊停下。”王海聰命令司機,

賓利車在路邊停下,後面的奔馳車也停了下來,前面的開道車輛發現後面的突發情況,倒車過來,四個保鏢下車,嚴陣以待。

“沒事,是親戚。”王海聰說,下車扣上西裝的扣子,走向奔馳車。

奔馳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的有些眼熟,應該是在香港太平山王宅見過,男的眉眼和王錫爵很接近。

“王海聰!你這個殺人犯!”男的高聲叫道,“你殺了我哥哥!”

“威爾遜死了?”王海聰眉頭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別偽裝了,就是你幹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保鏢上前攔住他。

“他叫王錫霖,是威爾遜的弟弟,同父異母,跟我們的關系差不多,女孩叫Karen,也是咱們隔了好幾層的堂侄女。”

“王海聰,有種就和我單挑!”王錫霖聲音嘶啞中帶著哭腔,他雖然身材高大,但在更加魁梧的保鏢面前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賓利車的後備箱已經被撞變形,但依然可以打開,王海聰取出兩根馬球棍,這本來是預備在馬場教劉昆侖打馬球用的,他讓保鏢閃開,丟了一根給王錫霖:“你不是要單挑麽,來啊。”

王錫霖雙手握住了馬球棍,架勢很專業,應該是劍道的套路,而王海聰就隨意多了,單手握棍,還打著旋兒。

“你行麽,要不我上。”劉昆侖點了一支煙,靠在車上看熱鬧。

“我怕你出手把人打死了。你打死的人還少麽?”王海聰回頭笑道。

王錫霖趁他分神,將馬球棍舉過頭頂,泰山壓頂之勢劈過來,王海聰一側身,棍子攔腰抽在對手身上,腳下一絆,王錫霖就倒在地上了。

Karen跑了過來,單腿跪地,將王錫霖的腦袋扶在自己膝蓋上,擡頭看著王海聰和劉昆侖,悲憤欲絕:“兇手!你們已經殺了威爾遜,還要殺斯蒂夫麽,要不連我也一起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