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來,咱們回家去。

淩大叔不知道用了什麽途徑,徹底解決了我們的官司,反正春夢哥一臉驚訝的問我們為什麽會認識到如此一個在整個東南亞和日本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牛逼人物的時候,老狗一臉淡然的說了一句:“都是自家人,這點小事兒算什麽。”從這句話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聽春夢哥在我們面前吹過一句牛逼了。

老狗強取豪奪的拿了淩大叔給我的那把M500,用他一開始愛不釋手準備靠它仗劍天涯的那根泛黃的牙刀硬換的,他把刀給我的時候還可憐兮兮的讓我好好照顧它,說現在仗劍天涯不流行帶管制刀具了,要帶也得帶上違法槍械才有威懾力。

今天是我們在海南的最後一天,昨天淩大叔走時瞞著糖醋魚給我們留下了一張銀行卡,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被糖醋魚知道了,她嘮叨了我一個晚上,然後強迫我趕緊把她帶回去,她說實在不想在這地方再呆下去了,一想到她爹她就有種內分泌失調的感覺。

“我老爹給你卡,你也好意思收?你就不能有骨氣點兒?你就不能挺著胸告訴他,‘我自己能養活你女兒,不需要你的錢!’你太讓我失望了。”糖醋魚從吃完早飯開始一直到午間三十分開演,中途一見我就順口叨叨兩句。

我吃著海苔餅幹,看著新聞聯播:“我憑什麽養你?雇個保姆也得有工資吧。要不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的適應能力超強,已經習慣了糖醋魚的貧嘴和廢話,並且能適當的反擊。

糖醋魚站在床上雙手插腰,這個動作是跟畢方學的,我能看出來:“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我要是被人占了便宜怎麽辦?我這麽漂亮,哪個老板不想玩一玩?你就忍心我被那些禿頂大肚猥瑣男襲胸摸大腿?”

我雖然已經習慣了糖醋魚這種什麽都敢說的語言方式,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還是覺得糖醋魚確實他媽的非常彪悍,感覺她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把我當成一男人。

我擦了擦嘴:“你就不怕我玩你啊?咱前後才認識一禮拜差幾小時吧。”

這時候糖醋魚從床上跳到我的地鋪上,跪坐在我的正對面,銷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把她往旁邊扒拉扒拉:“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用一種特輕佻的語氣對我說:“你還想玩我呢?你倒是來啊,要不要我去洗個澡脫光了在被子裏等你啊,二十七歲的處男哥哥。”

我撥開她的手指頭:“什麽二十七歲,我頂多十八九,別亂編排我。”

她被我撥開之後,就勢往地板上一躺,翻了幾個滾,然後用兩條腿不停的拍地板:“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我們去逛街吧,我都在這悶一個禮拜,還珠格格都看了一個圈了。”

她的話正合我意,老狗他們大早就去逛街購物了,我就是因為這個糖醋魚這個事兒居多的家夥不得不留在賓館,沒辦法,我現在真正了解了中國股民的那種被套牢之後的那種悲涼心境,我因為我現在就已經被糖醋魚及其老爹給套住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既然一拍即合,所以我們整裝待發,她還特意穿了一件黑T恤和皮涼鞋,說是為了和我穿成情侶樣。

“去哪逛?這片兒我不熟,你給帶路。”我雖然拿出一張購物指南在上面找著地方,但是畢竟像我這樣的土狗始終是跟不上大城市的節奏的。

糖醋魚把齊腰長發盤了個頭,顯得很少婦很嫵媚。

她扣了扣耳朵想了想:“明天我們就走了是吧,帶點海鮮幹貨回去吃吃,這附近就有個旺豪超市,打車十塊錢就到了。買了東西,我們再去明珠廣場逛一圈,裝裝情侶,讓別人羨慕一下你,我們就能回來了。”

我聽她這麽說就掐了她屁股一下,她捂著屁股臉色扭曲:“我靠,你摸就摸了,那麽使勁幹什麽?我屁股嫩,疼啊。”

打車果然只要十塊錢就到了那個名字跟好再來餐廳有一拼的超大型超市,一進去撲面而來的那種超市味就刺激著我的嗅覺,其實超市味和電影院味已經成為一個時代的代名詞,其他同類的還有比如什麽廁所味、圖書館味、火車味以及火藥味。

我見糖醋魚非常專業的挑著幹貨,就好奇的問了她一句:“你自己就是條魚,怎麽還吃海鮮呢。”我問完就想掌自己嘴,我沒事撩騷她幹什麽,這不是給自己沒事兒找不自在嘛。

糖醋魚聽到我詢問,嘴角一耷拉:“你還是眼鏡猴兒呢,你不照樣吃雞,你什麽觀念啊,我又不吃美人魚。”說完又繼續仔細的挑選海鮮去了,從幹魷魚到幹貝,無一漏網。

我開始就覺得我是在找不自在,現在好了吧,眼鏡猴都出來了,真不知道從她嘴裏我還能有什麽其他外號創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