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不曖昧枉少年

回到賓館以後,小月他們在我房間裏眼巴巴的等著我回去,我抱著變成魚尾巴的糖醋魚拿鑰匙一開門把我活生生嚇了一跳,滿屋子都是人,老狗在不停的給他那把槍上彈退彈,小李子在床上鋪了滿滿一床的符紙,畢方手上的火苗時隱時現,小月一臉冷峻的坐在陽台上。房間裏燈不開,一個個都悄無聲息,只有老狗上彈時候的喀喀聲。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糖醋魚就開口發問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呀?去打劫賭場啊?別啊,白天去啊,我現在這樣沒法過去啊,不能把我一個人扔這的好不好。”

我把糖醋魚放到地鋪上,然後把燈打開,老狗離燈最近,哎喲一聲用手遮住眼睛。

“我說你們都幹什麽呢?”我把床上的符紙挪挪位置,然後坐在床上點了根煙。

小李子摸了摸頭發:“這不準備過去救你,你怎麽就自己跑出來了,你都上新聞了,還說沒事兒?”

“哪個台?”

老狗說:“你別指望是湖南衛視,不傻逼上不了那個台。本地台。”

我打開點電視,調到本地太,上面正放奧巴馬,我又把電視給關了。

“你又騙我,明明是奧巴馬,我雖然很牛逼,但是比起他,我還有點的差距好吧,畢方,等會你給烤兩條魷魚幹吃啊”我把那一大兜子的海貨放他們面前,還有三把沙漠之鷹。

“這有三把槍,姑娘們都來領槍,一人一把不許搶。”我把搶遞給糖醋魚小月和畢方一人一把。

老狗這時候眼睛又冒綠光,對著畢方說:“妹子啊,你也用不上這玩意,給我唄。”

小李子把他往旁邊一拖:“你咋凈欺負我媳婦兒呢?”

晚上把他們都遣散之後,小月留在我房間,說要單獨和糖醋魚聊聊,把我也趕了出去,我百無聊賴的就想鉆到老狗的房間裏跟他們一塊玩槍去,小月的槍給了老狗,但是小李子從他那搶過來了,所以這屋子人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一把猛槍。

我走進去的時候一頭冷汗,畢方正用槍指著小李子的頭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說清楚,你身上怎麽有香水味兒?不然我弄死你。”

老狗見我進來擠眉弄眼的跟我說:“是我噴的,我下午買了瓶,然後剛才他洗澡的時候給他衣服上噴的。”

“你夠壞啊,弄不好小李子等會就腦漿迸裂了”我說話也是聲音很小,生怕被畢方聽到錯過一場好戲。

老狗指了指畢方拿槍的手:“手不在扳機上,保險沒開,這要是還能打的響,他媽的沙鷹都改河南造了是吧。”

說實話我突然挺後悔把槍給畢方了,原先畢方折磨小李子還是有古代酷刑,現在直接改槍斃了,跨度也太大了,直接跳過了冷熱兵器交替時代。

最後就在畢方快把小李子脫光吊起來打的時候,老狗跳出去給畢方做了解釋,然後老狗被畢方和小李子吊起來打了半天。

我懶的跟他們瞎鬧,熱鬧也看完了,老狗完全是自作孽的,我也就懶的看了,在他的慘叫聲中我退出房間,一個人走到露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像我這種極具浪漫主義氣息的酒吧服務員,放到哪都是一顆璀璨的明星,可惜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今生共相伴的姑娘,糖醋魚的話,說起來湊合湊合也能過,可人家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看她說話就知道,丫有沒有把我當成男人都是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小月就在跟糖醋魚交流這個問題,我可是知道小月想要個嫂子比我想媳婦兒還急,說什麽自己畢竟不能照顧我一輩子,要我趕緊找個溫良嫻熟,秀外慧中的老婆。可我怎麽看這些個詞都不能拿來形容糖醋魚啊,要是娶了這個活寶,下半輩子我估計沒一天能消停的。

我點著煙在露台上站著,海風吹著真他媽的愜意。

我煙快抽完的時候,小月從我房間出來,徑直走到我身後,一把摟著我的腰:“哥,你以後結婚了,要經常帶孩子來陪我玩。”

我:“?”

“我去睡覺了,晚安。”說完就快步往房間走。

我摸了摸腦袋,叫住她:“什麽事兒啊?你給我來這麽一下子,說話說利索好不?”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人,我最忌諱就是說話說不明白,不問清楚我晚上睡覺都不安穩,還得做噩夢。

小月轉過頭:“沒事兒,我也就突然想到的,就跟你這麽一說。”

我:“……”

我知道,小月不想說或者說不出口的事兒,怎麽嚴刑逼供或者怎麽套話都沒用,她可不比畢方跟老狗,畢方說著說著不自覺就全給招了,老狗會主動找人傾訴,小月可是能藏事兒的姑娘。

來到房間,糖醋魚正撐著腦袋趴在床上看音樂節目,尾巴在床上跟著節奏輕拍,看到我進來,她大方的拍了拍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