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嘿喲,一家人了。

這幾天,我們根本沒有怎麽出去,因為春夢哥打電話給我們說那個大金鏈把我們給告了,這幾天別亂走,省的再碰到他或者他的人,至於法院的事,他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請來的客人的。

小月給我們分析了一下,春夢哥現在對我們這麽好,絕對是有所圖的,以後肯定得有事兒找我們幫忙,畢竟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不是。

我呢,這幾天跟小李子輪班照顧老狗,老狗精神恢復的挺不錯,身體也恢復的挺不錯,但是整個人就好像連續拉了兩個月的稀一樣,萎靡不振,王老二說他這是因為被掏了魂,身體一下子沒辦法適應,他現在相當於是一個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過程,天狗還是天狗,只不過天狗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每個月一次的那種生理周期了,是件大好事兒,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沒有了天狗的兇魂,老狗再也不能變成前幾天那只碩大且兇悍無比的猛獸狀態了,攻擊力那是低了很多很多,不過小月把那把讓老狗暴走的牙刀給撿回來了,雖然看不出有什麽門道,但是老狗愛不釋手,天天拿在手上時劈時砍,他還宣稱等時機成熟了,就帶著小月拿著這把刀仗劍走天涯,做神雕俠侶,小李子把他給罵的狗血噴頭。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糖醋魚幾乎是我走哪她跟哪,一張嘴那叫一個沒完沒了,基本上就是只要她眼睛張著,她嘴就不停,畢方已經跟她燒黃紙拜把子了,她比畢方小,但是跟小月同年,但是畢方一再堅持叫她魚姐。

當然,我們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名字,這個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而且一到晚上就強迫我陪她在房間裏看韓劇看到邊用尾巴拍床邊哭的美人魚居然有個超級好聽的名字叫淩桑榆。

她當時的原話是這樣的:“因為我爸爸姓淩,所以我也姓淩,那麽桑榆呢,有兩個典故,一個是詩經裏面的美女妖且閑,采桑歧路間。另外一個呢,是滕王閣序裏的那句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這樣的一個名字剛好襯托出我華美不失風韻的外表和優柔不輸西施的內在氣質,嘖嘖,想想都覺得跟我是絕配,你說是吧,不過呢你叫我糖醋魚我也不介意,聽上去也挺可愛的,那以後我孩子的小名兒就得叫水煮魚,再等我孫子那輩兒的時候就要叫松子魚……”因為我問了一句她叫什麽名字,她用了半個小時給我解釋她名字的來源和以後想給她孩子取什麽名字。

在這有個不得不說的事情,她每次氣憤,開心,傷心,吃驚,害怕的時候尾巴都會有規律的拍打,不是拍地面就是拍床要不就是拍我,反正總得拍點東西,昨天晚上在屋裏看羅馬假日這種老電影,當演到赫本和派克在深情的四目對望中,公主輕輕地對喬說了聲再見的時候,不知道糖醋魚哪根筋不對,突然大哭起來,然後床被她拍的砰砰直響,隨後我就分別接到了來自畢方和老狗的兩條短信,畢方說‘身體重要’老狗說‘你他媽的這麽激烈?’,害的今天早上我廢了半天勁也沒讓他們幾個用正常的眼光看我。

中午在樓下的餐廳裏點完餐,我們幾個人閑極無聊,又開始了打紙條麻將,糖醋魚在我旁邊指手畫腳,小月則趟在陽台上曬太陽,這小半個月她曬黑了一大圈,不過略帶小麥色的皮膚更是讓老狗口水滴滴。

終於我在點了一炮之後,糖醋魚忍無可忍:“你到底會不會打麻將?就你這點技術,你謝天謝地你玩不帶錢的,不然輸的你就剩那條本命年的紅褲衩,下來下來。看我的。”她連拖帶拽把我從牌桌上趕下來,自己坐上去,還正襟危坐,感覺從現在開始她就登基封王指點江山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估計是送餐的人來了。我走過去開門,可門剛一被打開,一把大號的M500左輪手槍就頂在了我的腦門子上,我認得這槍,鐵血軍事網上見過,唯一一把裝十二點七毫米子彈的手槍,除了去外星打異形沒別的作用了。可現在它貨真價實的頂在了我的腦門子上,那一股鑄鐵和硝石混合的味道沖進我鼻子,雖然沒見過真槍,但是這個我八成感覺是真的。

我被頂著慢慢退回房間,跟著就是一個穿著一身墨綠色風衣的中老年男人和幾個一身西裝領帶但是人人手上抓著一把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然後把門一鎖。

我雖然被槍頂著頭,但是不妨礙我打量現在正在用槍指著我頭的這個大叔,一米八幾的樣子,濃密的眉毛,眼睛很有神,也是跟糖醋魚一樣的那種很銷魂的眼睛,膚色稍有點黑,但是臉型十分方正剛毅,很容易就能看出是那種很堅強的男人,不像王老二那種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大奸大惡之徒。反正這個男人我一看就覺得像個頭頭,而且是見過大世面的頭頭,不然哪弄的到這種絕版的猛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