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美少女的謊言(第4/7頁)

“義不容辭啊!”付裕先表態了。

“你倆不去我都去!”手掌一揮,我能示弱麽我!

 

陳吉吉沒那麽高不可攀,去掉唯我中意的光環後,她也是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子,這點從她無比熱愛逛街就看出來了。在付裕和大器不堪重負腳步灌鉛幾欲敗走後,不擅長逛街的我依靠著頑強的意志完成了這次壯舉,全程陪伴,鞍前馬後,歡聲笑語,無微不至。

到最後連付裕都看不下去了,把我扯一邊低聲耳語斥責:“你丫受同居密友傳染了吧?你這殷勤勁兒怎麽跟老譚似的?”

一語驚醒癡中人,看看兩手空空的付裕,再低頭看看左右手拎了十幾個袋子的自己,臉色頓時白裏透紅起來。要知道過於殷勤可是大忌,被同仁恥笑不說,連女方也未必待見,所謂再窮不能窮酸相,再賤不能賤骨頭啊!

——骨頭,我沒說你。

甩手塞給付裕幾個袋子,之後的隨行也放慢了腳步,由一路追逐改為一路等候,陳吉吉倒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站進付裕和大器的隊伍,對其只是遠遠尾隨,她已經徹底暴露女孩本色,看著各式各樣風格迥異的家居裝飾完全沉浸其中,興奮得健步如飛,雙目灼灼,面色潮紅。

遠遠跟隨著縱意家居森林的大小姐,我們仨在後面百無聊賴,談笑昔日的青蔥歲月,想過去看今朝互相此起彼伏。說笑打屁中時不時欷歔一番。想當年我們是很鄙視談什麽人生理想的,覺得太遙遠,每天混在一起酒逢知己千杯少,想不到一眨眼全都卷入殘酷的現實洪流,被生活玩弄於股溝之間,過著酒逢千杯知己少的日子。人生和理想?呵呵,更遙遠了。

大器背著手走著,我跟付裕像跟班的一樣,都拎著一大堆紙袋子跟著他,看著他肥碩的大屁股在我們眼前畫著八卦。聽著他長籲短嘆地諄諄教誨。“哎我跟你們說,這人生,就是一抽水馬桶,倒進去的最好都是稀的軟的易排解的,千萬別把硬的、大的、難纏的都往裏塞,弄不好就堵了。”沒聽到掌聲,郁悶著一扭頭,“哎?吉吉跑哪去了?”

我和付裕也馬上舉目四望,付裕仗著身高頸長的優勢邊環顧邊嘟囔:“沒看見,這麽會兒就走沒了,打她手機吧。”

話說完,仨人不約而同掏手機。大器拿著手機愣神看了我和付裕一眼:“我靠你們怎麽都有我妹的手機號啊?”

我和付裕對視一眼,又一起看大器,再一起做了揣起手機的動作。我撇嘴:“你自己打自己打!像誰愛打似的。省這幾毛錢我入股老付公司好不好!”

付裕這次沒和我配合,而是看著我,目光中盡是明察秋毫的蔑視。我強硬對視回去,假裝揣手機,但已看到手機上顯示了兩條未讀短信,剛才聊得太鬧騰沒聽見。

打開的第一條是王欥欥的:你在哪兒?我找你。

又來了?無視,刪除,繼續翻看,第二條竟然是陳吉吉發來的:你過來一下。有事。

我悸動了一小下,收了手機故作鎮定,大器在旁邊拿著手機一臉急相:“這丫頭怎麽不接電話啊!跑哪去了這是!”

“那麽大人了你還怕她迷路?丟不了啊。”付裕安慰。

我咳嗽了一下,揮揮手:“這麽的,咱們分頭找吧。省得心裏不踏實。”

大器點頭:“好,我往這邊走。”說完扭頭肥駒過隙般瞬間消失人群之中。

付裕咧嘴齜出一顆齙牙,眯著眼睛跟我挑眉毛:“看把咱寶爺緊張的,得,我幫你找,省得你心裏不踏實。”

還未待我使出必殺,這廝已經貼著地面伸著觸角嗖嗖飛快爬遠。

我轉身走幾步,確信人群中看不見他們倆,掏出手機發短信:你在哪兒?有何指示?找不到你都著急呢。

想不到短信馬上回了來:我看著你呢,順著扶梯上樓來,窗簾專賣這裏。

收到命令迅速行動,左突右沖上扶梯到樓上,在專賣區的一排排窗簾掛架中一眼看到了那個穿著黑白橫條垂膝大毛衫的陳吉吉,遠遠地朝著我眯眼一笑,在臉龐比畫了一個非主流的剪刀手。

故作無奈嘆氣搖頭,快步走過去,用誇張的東北話訓斥:“幹哈呢?你咋那麽頑皮呢?幾歲了還躲貓貓玩!不知道躲貓貓會死人的啊?”

“不是不是,我真找你有事。”陳吉吉沖我皺眉使勁擺手。

我猥瑣起來:“哦?陳吉吉,這仨人一起陪你逛街呢,你非得制造個孤男寡女的環境,有什麽居心啊?”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故意裝羞得一扭臉:“能讓他們倆聽見就不這麽偷偷找你了。”

我一下子來了興致,再次騷動了一小下,探身湊過去壓低聲音:“哦?我身份暴露了?還是上級又有什麽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