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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驚得渾身一抖。
當將軍的人……都是如此兇悍的麽!?
項雲珠則是“噗嗤”一聲笑了,點點頭道:“就是就是,我也嫌小哥事兒多,可是我不敢說!”
“……”孟江南真是又羞又臊。
向漠北讓她戴著冪籬她不能不戴,項珪將她冪籬掀了她也不能再把冪籬搶過來,一時間有些無措。
宣親王覺得他極能理解兒子的想法,當初他也是不樂意他的皎皎被別的男人盯著瞧的!
不過他也很清楚自己這會兒在媳婦兒和閨女面前壓根沒說話的份兒,只能閉著嘴不說話。
反正說了也沒人聽他的。
珪兒的想法和他更是完全不在一塊兒!
宣親王妃已經拉著孟江南的手同她一道往府門方向走了,項珪扔了拿在手上的冪籬,跟了上去,項雲珠則是蹦到宣親王身旁來,摟著他的胳膊抿嘴笑道:“爹可是也想跟著娘一塊兒出去可是娘不帶著爹呀?”
宣親王一點不嫌臊地點點頭。
“今兒比昨兒的天還要冷嘛,爹您今晨都咳了好幾聲了,娘是擔心您才不讓您一塊兒去的,您可不能使小性子生悶氣啊。”項雲珠晃了晃他的胳膊。
“知道了。”宣親王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嘴角都彎了起來,“就屬我閨女最乖。”
“那是,我可是爹娘的小棉襖!”項雲珠也笑得眼睛彎彎,然後附到宣親王耳畔,盯著宣親王妃的背影,悄聲問他道,“爹您想吃什麽,我悄悄給你買回來。”
“糖餅!”宣親王想也不想便道。
項雲珠立即不笑了,同時還松開了他的胳膊,蹬蹬蹬地邊朝宣親王妃跑去邊道:“娘!爹說他想吃糖餅!還是最實在的大兔子糖餅!”
“……!”宣親王看著前邊回過頭來冷颼颼看他一眼的宣親王妃,渾身一震。
親閨女又給他下套!
項雲珠笑出了聲,孟江南也笑了。
這個溫暖的家,好似每一日都充滿了歡喜呢。
真好。
宣親王妃微微側目看著終是露出笑顏不再那般局促的孟江南,不由也笑了。
於是,被全家人“拋下”的宣親王一番三思之下決定到聽雪軒去。
就算珩兒不同他說話,他遠遠看著珩兒也是好的。
只是他才要往聽雪軒去,便見向漠北領著小阿睿朝花廳方向來了。
小阿睿規矩地給宣親王請了安,宣親王笑著揉揉他粉撲撲的小臉後才看向向漠北:“珩兒這是……何處去?”
向漠北看一眼身側的小阿睿,沉聲道:“東宮。”
宣親王嚅了嚅唇,似的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只溫和地道了兩個字:“去吧。”
向漠北點點頭,帶著阿睿出了花廳。
宣親王想要跟上去,卻又遲遲未動。
似是不敢。
向漠北在跨出花廳時停住了腳步,爾後慢慢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擔憂的宣親王,平靜道:“爹無需為我擔心。”
宣親王點點頭,前一瞬還好端端的模樣,下一瞬卻忽地紅了眼。
向漠北扭回頭,帶著阿睿繼續往前走,不再理會宣親王。
阿睿卻是一而再地回頭去看巴巴地看著向漠北、眼圈愈來愈紅的宣親王,爾後擡起手拉住了向漠北的衣袖,晃了晃。
向漠北再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緊著轉過身朝花廳折回來,重新站在宣親王面前。
宣親王這會兒已經眼圈紅紅的流了滿臉的淚。
“爹您又哭了。”向漠北無奈地嘆了口氣,拿過跟著他一塊兒回到花廳裏來的阿睿手裏正遞給他的帕子,為宣親王擦眼淚,“阿睿都沒您這麽愛哭。”
小阿睿在旁贊同地用力點點小腦袋:祖父真的很愛很愛哭鼻子!
但是他一點兒都不討厭祖父哭鼻子!
“這不是珩兒願意同我說話,我高興嘛。”宣親王用力吸溜了一把鼻子,一點兒不嫌在自己兒子面前哭唧唧的丟人。
“好了,莫哭了。”向漠北語氣有些沉。
宣親王瞬間不敢再哭,只邊吸溜著鼻子邊問他道:“可需我陪珩兒一道去?”
向漠北默了默,搖了搖頭。
阿睿此時揚著小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認真道:“祖父不用擔心,阿睿會照顧好爹爹的!”
宣親王的擔心不無理由,他怕那幢幢宮墻會刺激到而今好不容易願意與人交談的向漠北,怕極了他的心疾復發而致他又將自己困在心中的高墻之中傷人又傷己。
“那祖父便將你爹爹交給你了。”宣親王蹲下身來,握著小家夥的手,很是鄭重其事地同他道,“早些回家。”
小阿睿重重點頭,一臉堅定:“祖父放心,阿睿會把爹爹安然無恙地帶回家來的!”
安然無恙,回家。
宣親王心中對向漠北所盼所念,唯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