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踢爆隱情(第3/8頁)

姜松巖勸夏霓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和趙鵬程鬧離婚,人總有糊塗的時候,再說要是夏霓父親在世也不會同意她這麽做。

夏霓的回答對姜松巖來說可謂驚心動魄,她說:“那我仍然用你來幫我擺脫這件事。”

她大概想得出姜松巖聽到這句話的反應,笑了起來:“不要怕,拉你墊背我現在已經不夠格了。”

2

姜松巖從平江市回來以後對蘇可可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晚上他從書房出來,只要見到蘇可可還沒有睡,就會拎了他的枕頭過來,他喜歡睡一個厚厚的很綿軟的枕頭,而蘇可可喜歡單薄一點兒,質地稍硬的枕頭。一來一去,蘇可可幹脆就每天睡到姜松巖的房間裏去,躺床上看書,等他結束工作以後一起睡。

蘇可可過去以為姜松巖和她分床睡的原因是煩她“無休止的床話”。在床上,他們兩個人的習慣截然相反,姜松巖上床時通常很累,就想安安靜靜地入睡;蘇可可躺床上後有一大段非常興奮的時間,要是不做愛的話,她就要拉姜松巖說很多話。古往今來,東南西北,上天入地,想到哪裏說到哪裏,不會浪費這種夫妻共枕深眠之前的一分一毫親近時刻。這對於昏昏欲睡的姜松巖來說無異於一種折磨。姜松巖現在這樣的表現,蘇可可便要求自己也做些改變,在床上盡可能地閉嘴,少說話。

他們之間每個月有那麽一兩次,多一點兒三五次的夫妻生活,過去總是發生在姜松巖情緒不好的時候,現在不完全是了,蘇可可覺得已經和喜怒無關。姜松巖還從後面轉到了前面。蘇可可對他這種變化有些不能適應,面對他在自己上面那副認真的樣子,她就怎麽也來不了感覺,總是想到小時候見過的一個老木匠,吃力地、一下子一下子地用刨子刨木頭。老木匠能推出刨花,姜松巖連讓她濕潤都很難了,她悄悄地在床頭櫃裏放上了潤滑劑。她想回復到後體位去,為此在一次做愛後專門與他商量。她找了理論根據,說性愛中後體位其實是最正常的,聰明的靈長類都采用這種,因為這樣更貼近陰蒂的位置。姜松巖聽了笑笑了之,到下次依然又到了前面。蘇可可不再說什麽了,她想在他們這個年齡,做愛大概相當於一個忙碌的人偶爾的一次健身,就不再去講究什麽了。

蘇可可從平江回來以後常常動心思,要想從姜松巖那裏知道夏霓是怎麽找到拓本的,在追悼會前究竟對他說了什麽,而姜松巖諱莫如深,她不好擺開來問,只能拐彎抹角地打聽。

在他們夫妻間有兩段時間是談事情的最好時間,吃飯和睡覺的時候。現在讓蘇可可選擇,她當然要選在飯桌上。

夏霓找到拓本並幫助歸還到文化局以後,讓蘇迪南擺脫困境不說,也使得他們一家遷往泊州有了可能。蘇可可對夏霓懷有感激之情是正常的,她在飯桌上說到這些,姜松巖起初也就沒有太在意,倒覺得她總是為此喋喋不休。對她的嘮叨有些不耐煩時,他想她這種狀態是不是與她一個人在家裏待久了有關?要知道,成天就做飯和看書這兩大件事,確實讓人悶得慌。姜松巖建議蘇可可到沙老太家去串串門,或者將沙老太接過來住一陣子。

蘇可可不想去沙老太那裏,也不想沙老太到他們這裏來。原因是她不像姜松巖那樣對沙老太有感情,還有沙紅霞對她的淡漠態度也是難以接受的。這些話她都不好對姜松巖說,她只想在姜松巖面前,在場面上和沙老太以及他們一家表現熱絡。對姜松巖的建議,蘇可可推說沙老太在家裏是個大忙人,在小兩口帶小孩的雙職工家庭,老人的事情是多得做不過來的,她不好去打擾別人。

蘇可可久久問不出她想要的答案,就只有問得直接一些,問姜松巖是不是經常和夏霓聯系?要知道,她問這個話是有根據的,要說聯系,夏霓從來沒有往她替姜松巖拿著的諾基亞手機上打過電話,也沒有當她面發生過。這也就是說,他和她還有其他的聯系方式。

姜松巖坦然地說:“我告訴過她手機在你這邊,她那樣的大小姐脾氣,不適應這種方式,就要了我的電子信箱。我們的聯系很簡單,就是拓本找到了這樣的大事情,她也就是發了一個短短的消息。得知為拓本的事情她和丈夫翻了臉,要鬧離婚,我才給她打了電話。”

“鬧離婚?”蘇可可緊張起來,似乎比姜松巖知道這件事時更驚訝。

“是的。我和你說過沒有?拓本是夏霓的丈夫藏起來的,夏霓對此十分憤慨。”姜松巖做了一個在蘇可可看來是輕描淡寫的解釋。

蘇可可帶著怨氣說:“你什麽時候和我說過?這些事情和我說大概不太合適吧?這是你們之間的秘密,她和你說過什麽,你可從來不主動對我說,到非說不可的時候還像擠牙膏似的,一點點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