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第2/26頁)

擦了一會兒,朱懷鏡又來事了,咬著玉琴耳朵說:“琴,我我又要了……”玉琴卻不做聲,只是閉著眼睛,很平靜地趴在他的身上。他等不及上床去,就在這裏甜蜜起來。他把玉琴放下來,讓她躺在浴缸裏,拿浴巾枕在她的頭下。可是這樣體位不行。他四處看了看,準備想個辦法。發現浴缸外邊有個臉盆,他將臉盆倒扣在塞到玉琴屁股下面。於是浴缸裏便波濤翻滾起來。玉琴的臉似乎痛苦地變著形,呼吸卻是興奮而甜蜜的。

朱懷鏡細心地擦幹了玉琴,抱她回床上。可一進臥室,朱懷鏡傻眼了,不禁啊了一聲。床單上鮮紅一片。他剛才一直沒注意。玉琴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問:“怎麽了?”

朱懷鏡忙說:“沒什麽,沒什麽。”

玉琴從朱懷鏡身上下來,打開櫃子取出一床幹凈床單換了。她自己爬進被窩裏,也不喊朱懷鏡上床,任他赤身裸體站在那裏。朱懷鏡弄不清自己剛才怎麽讓玉琴生氣了,不知如何是好。見被子在微微聳動,知道玉琴可能在哭,忙上床去問怎麽了。玉琴也不理他。他便著急了,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

半天,玉琴才哭著說:“算我看錯人了。我只當你同平常人不一樣,不會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可你也是這麽看我的。你以為我還是個處女,就吃驚了。放心吧,我有過去的生活。你原以為我早同無數男人睡過覺了是嗎?你想你是碰上了個風流女人,樂得同她逢場作戲是嗎?”

朱懷鏡忙說:“不是不是呀!我是愛你的,我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我說過我不知怎麽對你這麽上心,真的放不下你呀。你叫我怎麽說呢?我真不知該怎麽說才好。反正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命根子。你哪天想置我於死地,你就不理我好了。”

“那你吃什麽驚?”玉琴逼視著他,“你放心吧,我只是快做好事了。說這個真惡心!我是有過去的人,只是不想提起。我這麽明白告訴你了,你就放心了。是嗎?是嗎?”

朱懷鏡說:“我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愛你愛得發瘋,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有沒有過去。過去我不關心,我只看重現在和將來。我要你永遠是我的愛人……”

玉琴說:“那你就是怕擔責任了。你以為一個女人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就怕了是嗎?”

朱懷鏡說:“琴,你別揪住不放好不好?我不讓你說話了。”

他說著就吻住她,不停地吻,堵住她的嘴巴。玉琴先是不太響應,但他吻了一陣,她也咬著他的嘴吮了起來。兩人什麽也不說,只是擁抱著不停地親吻。朱懷鏡舍不得回去,玉琴也不問他,兩人就那麽無聲無息地依偎在一起。

次日淩晨五時剛過,朱懷鏡就醒來了。玉琴還睡著。他舍不得就這麽離去,靜靜地望著這睡美人兒,望著女人那彎彎的秀眉,修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微撮起的紅唇,圓潤而泛紅的臉龐。他禁不住伸出舌頭,舔著女人的眉毛、鼻子、嘴唇、臉龐。玉琴慢慢醒來,睜眼望了他一眼,又往他懷裏鉆。他便放肆地吻起女人來。吻著吻著,他便慢慢鉆進被窩,順著女人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去。吻遍了胸乳腹股,又把女人身子翻過來,從她的腳跟、雙腿、背脊直吻到後腦勺。再把女人翻過來時,發現女人早已淚流滿面了。他說:“琴,你身上每一寸皮肉每一個角落都有我的吻了。”

玉琴微喘著說:“還有我的雙臂哩,你快吻個遍吧。”

他便忙拿起女人的手臂,從指尖、手背、手心直吻到腋下。女人的腋窩雪白而粉嫩,他便舔了起來。“琴,你怎麽沒有腋毛?拔掉了?”

玉琴遞過另一只手,笑著說:“天生沒有的。你還是讀書人哪,真正的美人,腋下是不長毛的。”他又忙去吻另一條手臂,只嫌長少了嘴巴。

已是六點多了,他必須馬上動身。“我去了,琴……”玉琴不說話,只把自己蒙進被窩裏。他只得起床匆匆梳洗了一下,就要出門。可走到門口又跑回來吻一下玉琴。這樣三番五次了幾回。他終於下決心要開門了,玉琴又叫了他。他又忙跑回來,緊緊摟起她。玉琴說:“床頭櫃上有把鑰匙,你拿著吧。你快去,不然……你快去。”她手推著朱懷鏡,眼睛卻依然閉著。他便說:“琴,你望我一眼,朝我笑一笑,我才走得安心啊。”玉琴這才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朱懷鏡覺得這笑容有些淒婉。

朱懷鏡下了樓,外面還是黑咕隆咚的。他走到大街上,就小跑起來。抄著小巷子,一會兒就到市政府門口了。他把步子放從容些,免得門衛盤問。回到家裏,香妹已經起床,在廚房裏忙著。香妹也不怎麽怪他,只說晚上不回來,也該打個電話。他便說,本想回來的,但他們硬要扯著我打牌。人家也難得來一次,又是老同事,怎麽好不給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