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6/6頁)

錢惠人仍是不服,“老領導,你現在官當大了,怎麽說我都能理解,真的!”

趙安邦這下子真火了,“錢胖子,我看你根本沒理解!你以為我和你說的全是官話、假話、場面上的話嗎?錯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想想看,我是省長,一弘同志是省委書記,於華北同志是省委副書記,我們誰對文山沒有一份沉重的責任?誰敢拿文山八百萬人民的前途命運當兒戲?當然,我也承認,因為歷史上的工作關系,我們對下面幹部在感情上也許各有親疏,比如我對你,就有一份很特殊的歷史感情,但這決不意味著為了照顧這種感情就可以不顧原則,不負責任啊!”

錢惠人不敢做聲了,長長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出了門。

錢惠人走後,趙安邦又有些後悔,覺得這場談話收場收得不是太好。本來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放心了,想不到最後弄了個不歡而散。可這能怪他嗎?這些話不說不行啊,否則,錢惠人還會繼續糊塗下去,很可能將來和石亞南發生矛盾後,把他當做後台,引發他和裴一弘的矛盾,真打起這種內戰,文山就沒指望了!

然而,錢惠人畢竟受了不公正待遇,能有這個態度也不錯了,以後看行動吧。

這夜,在文山賓館,趙安邦久久無法入睡,把帶來的《狙擊華爾街》讀了三十幾頁,仍毫無倦意,一九八九年發生在寧川的往事又紛至沓來,湧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