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毒婦迷香困俠女神偷妙手戲將軍(第2/7頁)

衛托平為了保護主帥,逼得和他拼命,閃電之間,各自搶攻三招,孟華被他纏得無法騰出手去刺殺崔寶山,說時遲,那時快,孫道行與張火生也來到了,孫道行連忙搶上前去抱起崔寶山便跑。張火生施展三才劍的絕招,和衛托平並肩作戰。二人聯手,使出平生本領,方始能夠化解孟華淩厲的劍招。

孟華暗暗叫聲“可惜!”既然無法刺殺崔寶山,他自也無心戀戰了。

劇鬥中孟華一招“夜戰八方”,把衛、張二人逼退兩步,身形平地拔起,從丹丘生在屋頂打開那個窟窿躍出。

此時丹丘生正在勇闖箭陣。圍攻他的五名高手,有三個已經給孟華引開,剩下的劉挺之和葉谷渾自是不敢阻攔。但那一排弓箭手亂箭紛飛,一時間卻還是難以闖過。

孟華匆匆趕到,金碧漪道:“怎麽樣?”孟華說道:“闖出去再說!”兩人雙劍合璧,劍光四面展開,弓箭射到劍光圈內,立被絞碎。不消片刻,他們已是沖過這條甬道,殺進了弓箭手叢中。

他們各自搶了馬匹,闖出大營。但衛托平等人率領的一隊騎兵仍是緊追不舍。

孫道行喝道:“元帥有令,不許慌亂,嚴防敵兵偷襲。親兵隨我去追刺客!”清軍要防敵方偷營劫寨,追兵大為減少。不過那隊崔寶山的親信可都是百中選一的驍騎。

電逐風馳,不多一會,離開清軍大營已是約莫十裏之遙,他們被追進了一條葫蘆形的峽谷。

丹丘生攀上危崖,把牟麗珠放了下來,挺劍喝道:“好,咱們和他決一死戰。”有亂石遮蔽,清兵的亂箭難以射著他們。對牟麗珠的安全,丹丘生是比較可以放心了。清兵見他們負隅頑抗,一時間倒也不敢躁進。

丹丘生大喝道:“衛托平,你們有膽的上來!”

衛托平也是個武學的大行家,一聽他的喝聲雖然宏亮,卻已微嫌中氣不足,不由得暗暗歡喜,想道:“丹丘生在亂軍中沖殺出去,苦鬥半夜,任他武功再強,此時料想亦已是強弩之末了!”

正當他部署進攻之際,忽有兩匹馬疾馳而來,是一個身披孤裘的回族少年和一個披著大紅袈裟的番僧。那少年的揚聲叫道:“衛大人,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衛托平一見大喜,立即朗聲說道:“烏裏賽王子,你來得正好!你還記得嗎,我們答應過給你報仇的。曾經侮辱過你的那個姓孟的小子,和那姓金的丫頭,現在正是躲在山上,我們此刻就是去捉拿他們的。這位大和尚想必是令師吧?”

那番僧哼了一聲,說道:“對付三兩個人,何須如此興師動眾?我替你們把他們抓來就是,反正我也正要找這姓孟的小子算賬。”

原來來的這兩個人正是車居族的王子烏裏賽和他的師父迦密法師。迦密那次吃了孟華一點小虧,積恨難消,他是早已準備好可以對付孟華的打法的。

迦密法師有意炫耀武功,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把聲音遠遠地送出去。那一隊清軍,人人都覺得他似乎就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般,震得耳鼓都有點嗡嗡作響。山上的丹丘生等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丹丘生問孟華道:“這番僧是什麽人?”孟華說道:“是段劍青的新師父,弟子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他的武功,似乎還在衛托平等人之上。”丹丘生眉頭一皺,說道:“什麽似乎?比衛托平那些人高得多了。金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求你。”

金碧漪吃了一驚,忙道:“伯伯盡管吩咐就是。”

丹丘生說道:“我把牟女俠托付你們,請你們保護她回去。”

孟華說道:“師父,請恕徒兒抗命,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老人家在一起。”丹丘生道:“敵強我弱,要拼命也不能大家都拼,你們還是趁早逃出去吧。”

孟華驀地想起,說道:“師父不用擔憂,咱們也會有援軍的。”把藏在身上一支蛇焰箭拿了出來,射上天空。

蛇焰箭發出一溜藍色的火焰,掠過長空。估量附近的山頭都看得見。這是他和桑達兒約好的訊號。

衛托平吃了一驚,連忙問孫道行道:“附近山頭可有敵軍?”孫道行是崔寶山的親信,崔寶山每天聽取有關敵情的報告,都有他在身旁,故而衛托平必須問他。

孫道行道:“哈薩克人的營地,離此處有一百多裏之遙呢。而且昨晚探子回報,羅海都已經帶領大部人馬離開原來的營地了。我看這小子多半是故弄玄虛,使的疑兵之計。”

迦密法師聽得不耐煩,冷冷說道:“你們怎的這樣膽小,縱有伏兵,又何足懼。好,你們害怕,我先去把那小子揪來!”他加快腳步。話未說完,早已跑出百步開外。

丹丘生知道這個番僧非同小可,一出手便是連環奪命劍法的絕招,長劍一振,聲若龍吟,疾如電掣,手起劍落,左刺兩劍,右刺兩劍,中間又疾刺一劍。連環五招,一氣呵成,身受者就好像有五個人同時持劍向他刺來似的。不過迦密法師雖然是給他殺得手忙腳亂,卻還是應付過去了。他用的是一根青竹杖,劍杖相交,竟然發出宛如金屬敲擊的清脆音響,震得丹丘生的虎口都隱隱感到有點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