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6頁)

直到最後的最後,禮玨跟沈而銨出國,在街頭遇見岑景末的妹妹,才得知他早就死了,死於一次暗殺。

岑景末之所以被暗殺成功,是因為他去禮玨的母校,祭奠自己那份濃而淒慘的初戀,分神才沒躲開。

現在這個賺足了粉絲們眼淚的男二就坐在茭白對面,對他禮貌又拒人千裏地昂首。

茭白看了眼岑景末的頭像,是一片深海。

海平面沒有一點波瀾,像死水。

車裏除了岑景末,還有一個年輕女人,她看郁嶺的眼神充滿了若有似無的崇拜。

那是岑景末的貼身保鏢兼生活助理跟私人醫生,是個能和章枕一對一單挑的奇女子,伍月。茭白之所以記得她,就因為她是這部狗血漫裏描寫最多的女配,想幫她主子得到禮玨,反遭沈而銨殺害。

伍月出聲打破車裏的寂靜:“郁隊長,茭先生,你們要喝點什麽?”

郁嶺沒言語。

茭白要了水,他口幹舌燥,嚴重缺水。

伍月給茭白倒了水,等他接穩了才撤手下車,她帶上了車門,在車旁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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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一口水剛進嗓子眼,就聽見了一道很有質感的聲音。

“郁隊長,好久不見。”

茭白對於岑景末跟郁嶺打招呼,第一反應不是他們竟然是舊相識,而是,這聲音挺適合讀英文跟經書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茭白抓著杯子的手指抽了抽,要死,他被戚以潦那個老變態荼毒了!

茭白定定神,集中注意力回到正軌。

原著裏沒有郁家兄弟。

茭白不知道郁嶺跟岑景末認識是正常的。他猝不及防加入這場疑似單方面的敘舊場中。

對面再次響起岑景末的話聲,“我小時候遭過不少次綁架,最嚴重的一次,是郁隊長救出來的,那時候年幼,嚇壞了,不知道感謝。”

茭白挑挑眉,這是岑景末看出了他的好奇,在跟他解釋?

“茭先生,還需要添水嗎?”岑景末抵在下顎的手放下來,手肘抵在腿部,穿著駝灰色毛呢大衣的身體微微前傾。

茭白說:“不用。”

岑景末維持著那個傾聽的姿勢,目光轉向茭白身旁的人。

郁嶺坐得端正挺拔,他摩挲腕部的繃帶:“關於你的邀請,我還在考慮。”

“我知道。”岑景末點點頭,扶額,“只是情況一再惡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查郁隊長的行蹤,親自跑這一趟。”

郁嶺默了默:“我不是唯一的選擇,也並非無所不能,各方面在我之上的不是沒有。”

“這我可以解釋,”岑景末後仰回椅背上,文質彬彬地笑了聲,“一,我相信郁隊長的實力,二,我爺爺臨終前要我找你,這是他老人家的遺願。”

郁嶺沒回應,不知是不是信了後半句的說詞。

茭白當個聽眾,這小太子爺不會無緣無故叫郁嶺捎上他,待會兒鐵定會露出名堂。

不過,估計跟沈而銨沒關系。

這個時間,太子爺應該還不知道沈而銨是自己的表弟。

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聲響起,茭白一擡頭,看見岑景末脫下身上大衣,撈起白色毛衣的下擺。

那一瞬間,有血腥味撲上茭白的鼻尖,他的視野裏是岑景末纏著紗布的胸口。

紗布外面還有點滲血。

傷口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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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難掩詫異,岑景末是個藥罐子,氣色很差,穿得又多,要不是目睹這一幕,他真看不出對方身上有傷。

“我一個地質學研究生,沒摸過槍,純粹是臨危受命,岑家內憂外亂,這是我回國後遭到的第三次伏擊。”岑景末放下毛衣,輕描淡寫。

像岑家的新任當家主受傷,這一定是瞞著外界的,岑家內部知道的人也就他的只有心腹而已。

他能主動亮出來,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誠意,以及急迫無奈。

郁嶺並沒有因此動容。

茭白捂住半邊臉遮蓋臉上的表情,小太子爺有心臟病,還有其他小毛病,身體底子比他還要差,但是,沒摸過槍就假了。

岑家是靠軍火生意發家的,這位日常生活中不戴手套,只有要用槍才會戴上,他持槍射擊的畫面十分優雅,作者特地安排了兩格。

“還請郁隊長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度過年前這一個半月的難關。”岑景末戴著手套的手理了理大衣,“報酬你隨便開,年後去留都隨你。”

茭白捧著杯子喝口水,岑家這是給足了面子啊,他看兩位好友的頭像,大海啊,都是水,無風也無浪。而螞蟻呢,

它變身了!

突然多了兩只大鉗形狀的螯。

茭白目瞪口呆,這是在戰鬥中?那等會還能變回去的嗎?大螯看著怪嚇人的。

賬號列表在茭白面前,他盯著看的時候,很容易被誤解成是在沖著對面的岑景末發呆。

郁嶺的面色沉了幾分:“我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