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第2/7頁)

馬桌然連忙道:“我們在珠江口恭候大駕好了,李先生找到齊家三位英雄後,可以在東海揚帆南行,走水路比陸路快,恐怕還可以趕在我們前!”

笑臉方朔公孫述笑笑說:“既是如此,老偷兒也想偷個懶,我陪李老兒走一趟,省得跟你們一起跑斷了腿!”

司馬瑜是個晚輩,當然無權表示意見,不過他也希望這一次去的人多一點,因此連連贊成。

馬惠芷當著父親與許多人,自是不便與司馬瑜過份接近。

淩娟是個很自重的女孩子,心中對司馬瑜雖然頗具好感,可是在得知司馬瑜身上背負著那麽多的感情糾紛後,自動地與他疏遠了。

方天華也不大理他,只是與苦核談些舊事,不過盡量避免提到薛正粹,那大半是為著馬卓然之故。

馬卓然見到愛女容顏已復,艷光照人,心中十分興奮,父女倆終日盤桓,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這一來司馬瑜可寂寞了,而他偏偏又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在落寞的行程中,他心中充滿了如渴的思念!

冷如冰與靳春紅在毒龍島上,相思不及,想也沒有用。

馬惠芷不大理他。

淩娟對他冷冷的,他也不想多惹麻煩,因此把發渴的思潮都放在薛琪的身上了。

這女郎已蒙她的母親薛冬心親口許姻,可是自從太湖一別後,就沒有見過面,然而她的輕顰淺笑,火樣深情,卻深留在他心中,蹩了幾天,他終於忍不住問方天華道:“方前輩!

你見到薛前輩時,可曾問起她琪妹現在在那裏?”

因為他已知道薛琪是方天華與薛冬心的女兒,而方天華所以會對他這樣好,也多半是為著薛琪的原故,所以自然而然地向他提出此問。

方天華冷冷一笑道:“小子,你怎麽現在才想起她來,大概是悶得太慌了……”

司馬瑜臉上一紅,連忙道:“我心中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因為她原來也跟我約好在杭城見面的,只是我到了杭城之後,一連發生了好多事,才……”

方天華冷笑接口道:“才把她給忘了!”

司馬瑜紅著瞼辯道:“沒有……”

方天華臉色一怔道:“那你怎麽到現在才問起她呢,我跟你走了幾天了,你根本就沒提起過她!”

司馬瑜紅著臉無言可答,半晌才負氣道:“我心中的思想,沒有必要掛在臉上,念在口裏!”

方天華冷冷一笑道:“那你就在心裏默默想她好了,何必要問我呢!”

司馬瑜一睹氣,幹脆不問了,倒是苦核微笑著對方天華道:“你逼他做什麽呢?告訴他吧!”

方天華哼了一聲道:“不說,我寧可她病死了,也不願她再見這種薄情寡義的小畜牲!”

司馬瑜神色一變,急忙問道:“怎麽!琪妹病了!”

方天華冷笑不語,還是苦核道:“是的!她病了,病得很厲害,所以才沒有到杭城來找你!”

司馬瑜急忙問道:“她得的什麽病?”

苦核搖搖頭道:“不知道!蕓娘沒有說,不過你放心好了,有蕓娘照顧她,她會好的,也許在我們從毒龍島回來時,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司馬瑜還待追問,苦核搖手道:“我就知道這麽多,詳細情形除了蕓娘之外,誰也不清楚!”

司馬瑜惶急自語道:“奇怪了,像她那樣學過武功的人,怎會生病呢!”

方天華長嘆一聲,黯然無語,司馬瑜心中一動,連忙又問他道:“前輩莫非知道她的病情嗎?”

方天華嘆息一聲道:“蕓娘雖然不說!怎麽會瞞得過我呢?這種病要治起來倒不雜,只是……”

司馬瑜急忙道:“只是什麽,莫非是那藥草難求?”

方天華搖搖頭道:“也許很難,也許很容易,現在不必說,等毒龍島回來後再說吧!反正我擔保她不會死!”

司馬瑜是不太放心,方天華又長嘆一聲,忽然催著座下的馬向前急走幾步,司馬瑜知道他有話要避著人,連忙追了前去,湊到他旁邊壓低聲首道:“前輩有何吩咐?”

方天華惆悵地低聲道:“薛琪生的是心病,只怪我太心急了,不該告訴她我是她的父親,她知道之後,馬上就去找蕓娘去證明這件事,蕓娘可能也告訴了她實話,只是蕓娘對我也不夠了解,言中對我自然沒有好評,琪兒大概是恥於有我這樣一個父親,所以才不願意見人……”

司馬瑜微!道:“前輩怎麽會知道的?”

方天華輕嘆道:“這並不難猜,蕓娘說她生病時,神情並無憂急之狀,同時還能分身出來在暗中照應你,足見淇兒的病是假的,自慚身世不願意見人才是真情……”

司馬瑜也惆悵地道:“琪妹實在太任性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她不該對前輩如此的,再說前輩與薛家的恩怨內情甚為曲折,她若是知道了,應該會同情前輩之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