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5頁)

VIP卡座裏,他們坐在那裏打牌,商滕神色淡漠的看著牌面,側身坐著,模樣有幾分懶散。

岑鳶知道,這是他對某件事不感興趣時的舉動。

除了幾個之前見過的熟面孔,還有好幾個生面孔。

趙新凱看到她了,喊商滕:“滕哥,嫂子來了。”

他淡淡擡眸,將視線從牌面移到岑鳶身上。

與此同時,也看到了走在她身後的司機。

他微揚下顎,似乎在用眼睛質問他。

司機恭敬的低頭:“剛剛在外面有個酒鬼騷擾岑小姐,所以我就把她送進來了。”

商滕把牌放下,淡聲問她:“沒事吧?”

岑鳶走過來:“沒事。”

趙新凱非常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把商滕身旁的位置讓給岑鳶。

她坐下以後,商滕把牌給了她:“之前玩過嗎?”

岑鳶拿著牌:“玩過一點。”

商滕點頭:“試試。”

他的頭輕輕靠過來,教她打。

刻意壓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了幾分暗啞的撩。

“用K壓他。”

岑鳶聽話的把K扔出去。

2和A全都出來了,除了大小王以外,最大的就是K。

許松陽沒辦法,只能把大小王拆了單出。

那一把岑鳶贏了。

許松陽願賭服輸,連喝兩杯黑方。

商滕微傾上身,正洗著牌。

那些質感偏硬的紙牌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整齊錯落的交叉。

最後合二為一。

他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

這次沒有再參與進去。

服務員走過來,給岑鳶上了一杯藍莓汁。

商滕特意給她點的。

岑鳶道過謝後,安靜的坐在那裏。

商滕漫不經心的問了岑鳶一句:“誰教你的?”

岑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只說:“一個朋友。”

“哦?”他輕挑了眉,似乎對她口中的朋友有些感興趣,“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岑鳶搖頭:“你不認識。”

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在閃躲,逃避商滕的眼神。

他注意到了,也沒追問,只是淡淡的將視線移開,看他們打牌。

許松陽見他們耳語這麽久,笑著調侃道:“你們這都老夫老妻了,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虐狗,合適嗎?”

趙新凱嫌棄的皺眉:“你他媽海王一個,還有臉說自己的是單身狗。”

許松陽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煙盒:“害,她們那頂多是叫身體伴侶,深入不了了。”

商滕冷冷的睨他一眼。

許松陽嚇的手一哆嗦,又把煙盒給放了回去:“我差點忘了嫂子也在這了。”

他和岑鳶道歉:“嫂子,對不起啊。”

還在狀況外的岑鳶逐漸回神,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麽要和自己道歉,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沒事。”

中途趙新凱接了個電話,臉色都變了。

幾次欲言又止的看著商滕。

一副做錯事的心虛樣。

許松陽見他跟做賊一樣,剛要開口問,罪魁禍首就來了。

許棉聽說他們今天有個酒局,也非要過來蹭。

從趙新凱這兒逼問出了地址,還帶了個人過來。

兩個人都是盛裝打扮過的。

許松陽看到許棉了,嘖嘖嘖的搖了搖頭:“一段時間不見,許大小姐又長醜了不少,跟個猴兒似的。”

許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許松陽和許棉家裏是有點錯綜復雜的親戚關系的。

按輩分來講,許松陽甚至還得喊許棉一聲小姨媽。

但他從來沒喊過。

對許棉,他是打心眼裏瞧不起。

許棉懶得和他爭論,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來跟他吵架的。

視線從許松陽身上挪開以後,她秒換臉,含羞帶怯的去和商滕打招呼,剛要開口,就看見坐在他身側的岑鳶了。

臉色微變。

商滕以前但凡是有什麽聚會酒局之類的,從來沒有帶過岑鳶。

怎麽今天她倒跟過來了?

岑鳶看到許棉了,很顯然,也看到了站在許棉身側的江窈。

她沒有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不重要。

她們並不是親昵到可以彼此問候的關系。

江窈今天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攀高枝兒的,隨便是誰都行。

在座的任何一個,對她來說那都是平日裏攀不上的高枝兒。

江家雖然有錢,但和跟前這幾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說句難聽的,給他們提鞋估計都會被嫌硌腳。

江窈嫉妒岑鳶嫁的好,直接從一個窮鄉僻壤裏的野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所以說,出身好不如嫁得好。

唯一讓江窈心理得到平衡的是,還好岑鳶並不怎麽受商滕的重視。

日子過的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們坐下以後,許棉故意問岑鳶:“岑鳶姐姐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嗎,怎麽今天反倒跟過來了,是不放心商滕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