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5頁)

於是蘇亦真便悟了,她的確不在意。

有那麽一種人,她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或物,是很難提起興趣的。

蘇亦真最後還是多此一舉的和她解釋了一句:“我沒當過小三,那男的都能當我爸了,頭發都禿的沒幾根,我不可能看上他的。不過是因為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要搞我,那些照片也是故意拍下來的。”

岑鳶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蘇亦真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然後笑了:“我就算是當小三,破壞家庭,最起碼也得是你這種的。”

岑鳶把皮尺收起來,在本子上記下尺碼,笑了笑:“蘇小姐說笑了。”

蘇亦真剛才那番話其實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雖然她不至於那麽沒道德,去插足別人的家庭,但岑鳶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遠黛眉,櫻花唇,腰如約素,說話談吐也是輕輕柔柔的。

像一株風雪中獨自生長的梅花。

明明看上去是弱柳扶風的,偏偏就有著不露痕跡的耐寒。

這樣的女孩子,太少見了。

岑鳶把東西收好,留了電話:“我盡量早點把樣衣做出來,試裝後,成衣差不多需要十五天左右。”

蘇亦真把墨鏡戴上:“沒事,不著急,反正晚宴也是下個月。”

她輕嗯了一聲:“有什麽需要補充地方可以隨時聯系我,我就不打擾您了。”

從餐廳離開後,岑鳶打車去了趟醫院復查。

醫生說她是輕症,暫時是不會危害到生命的。

平時多注意,不要讓自己受傷,注意補充凝血因子,控制出血。

至於並發症,還得後期觀察,

“最重要的就是有個良好的心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敗病魔,而不是被病魔打敗,明白嗎?”

岑鳶點頭:“我明白,謝謝醫生。”

醫生把筆帽蓋上,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和你丈夫之間是不是有什麽感情誤會,但這個病,我認為你還是應該讓他知曉。說句難聽的,萬一治療效果不理想,突然惡化,有個人陪著你,鼓勵你,也比自己一個人默默扛著要好。這種長期的病,打的就是一個心理戰,稍有不慎,很容易造成情緒崩潰的。”

岑鳶站起身:“嗯,我知道了。”

醫生的話,她的確有聽進去。

這個病,商滕的確有知情權。

至於陪著她,岑鳶就不奢望了。

從醫院離開後,她直接打車回了家。

何嬸聞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了,擔憂的問:“這怎麽還去醫院了,是生病了嗎?”

岑鳶怕她擔心,笑了笑,敷衍過去:“沒事,就是最近有些消化不良,去開了點藥,您別擔心。”

她把外套脫了,往裏面走:“甜甜呢,睡了嗎?”

何嬸說:“玩累了,剛剛小周把她放回房了。”

因為今天商滕和岑鳶不在家裏吃,所以何嬸就少做了幾個菜。

其余的,都是小孩子愛吃的。

鍋裏煮著小米粥,香味溢出來。

岑鳶用鯊魚發夾隨意的把長發夾好:“甜甜這幾天有些上火,您盡量做的清淡些。”

何嬸點頭:“你要不要先吃點粥墊墊肚子?”

岑鳶輕聲拒了:“不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後睡一會。”

昨天晚上睡的並不好,再加上待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所以她想先補個覺。

躺到床上後,卻怎麽也睡不著。

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最後還是放棄,從床上坐起身。

商滕的司機把車開回來,站在樓下等她:“岑小姐,先生讓我接您過去。”

岑鳶看了眼暗的車窗,裏面沒有人。

她點頭:“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

她特地打扮過,也罕見的化了妝。

這種場合,到底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見他的朋友,太隨便的話,會顯得不太尊重別人。

車停在目的地。

岑鳶推開車門,夜風有點涼,她下意識的把針織外衫裹緊了些。

身側總有嬉笑間的男女走過,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黏膩的酒氣。

岑鳶不喜歡這種地方。

覺得吵鬧。

她剛要進去,有喝的爛醉的陌生男性過來,一口一個美女的喊著:“美女,有微信嗎?”

岑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

他笑著往前:“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交個朋友嘛。”

司機走過來,扯過他的胳膊把他甩開。

那人欺軟怕硬,見她不是一個人,頓時慫了。

也沒再繼續糾纏,惱羞成怒的罵了句:“臭表子一個,裝你媽的清高。”

司機見狀,要過去揍他。

被岑鳶攔住了:“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鬧大了也不好。

這地方亂,司機擔心岑鳶會再遇到這種是見色起意的酒鬼,於是直接把她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