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5頁)

楊大公子覺得這句話十分耳熟,這難道不是剛才他勸陸不言扮女裝時說的話嗎?

“楊大公子是要睜眼,還是要閉眼。”陸不言緊了緊手裏的繡春刀。

在這種要臉還是要命的時候,楊大公子一向是很拎得清的。

他選擇要命。

陸不言將視線落到最後的蘇水湄身上,蘇水湄畏畏縮縮地站在角落裏,正期盼著陸不言不要看到自己,沒想到一擡頭,正好對了眼。

“你們都扮上的話,已經夠了吧……”蘇水湄小小聲。

“不行!我們都扮了,你還想不扮?”楊彥柏捂著自己還冰涼涼的脖子,拿出自己屬於上司的氣勢,“你也要扮!”

這根本就沒有商量的余地,硬是趕蘇水湄這只鴨子上架。

面對這種一人入地獄,不如大家齊齊如地獄的場面,蘇水湄終於明白了陸不言為什麽是條瘋狗。

真他媽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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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柏去搜刮女子用的衣物用品了。

蘇水湄緊張地絞著一雙素手來回踱步。

那邊胡離手持茶盞,靠在一旁吃茶,看到來來回回不停歇的蘇水湄,貼心的把手裏的茶碗往她面前遞了遞,“吃茶嗎?”

蘇水湄哪裏還吃得下茶,請陸不言吃花瓶還差不多!

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的蘇水湄都有點同手同腳了,她看一眼胡離,想起一件事,她壓低聲音問,“你剛才是怎麽說服楊彥柏的?”

胡離轉著手裏的茶碗,俯身回答,“我跟他說,如果老大抽到綠簽,他就可以當老大的相公。”

蘇水湄:……

蘇水湄下意識朝陸不言的方向看過去,陸不言正在擦他的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印在那柄被擦得噌亮的繡春刀上,跟惡鬼一樣。

雖然是個長得很好看的惡鬼,但還是只惡鬼。

其實,蘇水湄也有點好奇,陸不言如果穿女裝的話一定不差。不,不是不差,而是非常不差!

看著陸不言的臉,蘇水湄想起了她繡的那朵牡丹花。

陸不言雖面冷,但他的臉一點都不冷,反而極艷,只是平日裏大家都被他威風凜凜的瘋狗名號嚇住了,連帶著這張本該傾國傾城的臉也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霾之色。

他生得極好看,是那種看一眼便不能忘的模樣。如果再多笑笑,別開口閉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話,也不要殺那麽多人……該是如何一個風靡京師的俊美人物。

“來了,來了。”楊彥柏咋咋呼呼的出現,辛辛苦苦地拖來一箱衣裳。

蘇水湄立刻把視線從陸不言身上移開,想著這副皮囊放在陸不言這條瘋狗身上真是糟蹋了。

箱子“轟隆”落地,離得最近的鄭敢心掀開那箱子蓋一看,只見裏面密密麻麻,五顏六色都是羅衫襖裙,被粗魯的塞成團,皺巴巴的絞纏在一起,一看就是楊彥柏幹的好事。

蘇水湄身為女子,自然愛美,這些羅衫襖裙一看就是她買不起的樣式,不過難免太過暴露,也太過花枝招展,不像正經小娘子穿的。

“這些衣裳是從花娘那拿過來的?”胡離隨意挑揀了一下,然後搖頭,“不行,不能穿。”

“怎麽就不能穿了?”楊彥柏瞪眼。

“我們扮的是新婦,不是從花樓裏出來的花娘。”

“那你想怎麽辦?”

“讓花船靠岸,去臨近的地方買女子用品。”

“真麻煩。”楊彥柏嘟囔了一句,然後出去吩咐船夫尋臨近的地方靠岸。

“哎,這玩意拿出去,礙事。”胡離踢了一腳那裝著女子衣物的箱子。

楊彥柏走回來,哼哧哼哧拖了兩下,累了,攤牌了,不裝了。

“人呢?死了?給本少爺滾出來!”楊彥柏朝上面喊了一句。

上面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然後躍下兩個黑衣人,跪下朝楊彥柏拱手道:“少爺。”

“拖回去,拖回去。”楊彥柏用力揮了揮袖子。

一個黑衣人上前,將箱子擡起抱了出去。另外一個黑衣人重新上梁,隱去了身形。

蘇水湄面色呆滯地張大嘴,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往那黑衣人消失的梁上看去。

沒有看到人啊?什麽時候進來的?是什麽人啊?

“我老爹給我的暗衛,從小就跟著我了,放心,他們連我老爹的話都不聽,只聽我的。”楊彥柏朝眾人解釋了一句,然後指了指陸不言,“陸不言也知道。”

陸不言沒有搭理楊彥柏,只伸手,替蘇水湄把合不攏的小嘴嘴合上。

憑借胡離的武功,確實能隱約察覺到一點暗衛的蹤跡,而鄭敢心則是完全沒有發現。

“你這暗衛武功不錯。”鄭敢心也朝梁上看。

楊彥柏謙虛道:“一般般吧,也就比聖人的暗衛差一點。”

聖人的暗衛,那是何等武藝。而楊彥柏說的也是實話,他這兩個暗衛,就連陸不言對付起來都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