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言(第3/3頁)

舒鳧:“你的意思是……他練了一百年,才讓自己學會委婉地罵人?”

柳如漪訝然道:“你居然覺得他委婉,你人真好!我看他最多只能‘委婉’三句話,第四句就原形畢露了。”

舒鳧:“……”

實不相瞞,其實她也是這麽想的。

她心中好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柳道友,你為什麽要稱呼他‘先生’?你們年齡相差很多嗎?”

“那倒不是。”柳如漪隨口道,“先生其實挺年輕的,也就比我年長個三五倍吧。”

“倍。”

舒鳧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

柳如漪點頭:“對,三五倍。”

不是三五歲,而是三五倍。

舒鳧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形容。

柳如漪接著道:“至於我叫他‘先生’,是因為他帶過我一段時間,教過我許多東西。”

舒鳧:“比如說?”

柳如漪:“比如怎樣委婉地罵人。”

“……”

舒鳧沉默半晌,用一種毫無起伏的呆板語調說道,“是嗎,那可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