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他在遠處看得清楚,也吩咐了人處理後事。

最重要的,那容祜和容樺當著眾人面,殺死了一個人,已經有人報了官。

他們決計沒有膽子再張揚露面。

如今唯獨剩一個容研下落不明。

倒也不對,他派人跟了上去,那馬車裏是何人,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厲晟漠然聽完,他晃了晃玉佩上掛著的穗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幹凈些,別讓這些事汙了夫人的耳。”

祁星低頭:“侯爺放心。”

日後這世上不會再出現容府的人。

祁星輕撫著袖子裏的短刃。

他不喜拖泥帶水。

怕夫人日後會後悔,他並未將事做絕。

否則,路上不過是多了四具屍|體罷了。

厲晟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自己又無聲地回了院子。

在床前站立了一會,等身上的寒意去散,才脫了外衫上床,將佳人擁進懷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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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悅醒來的時候,難得看見厲晟還躺在床邊。

她饒有興致地用手臂撐起身子,伸手試探地向前,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似是撓在手指上,帶著分癢意。

她眸子微亮,還未反應過來,忽地手被人抓住。

原先閉著眼睛的男人,此時正在無奈地看著她,聲音中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阿悅,你在做什麽?”

容悅有些心虛地收回手:“我想叫侯爺起床。”

面對男人挑眉、擺明了不信的模樣,容悅努了下鼻尖,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厲晟失笑,坐直了身子,在丫鬟還未打開床幔前,他忽地將眼前越發過分的女子拉近懷裏,挑起她的下顎,咬在她的唇瓣上。

輾轉反側,泄了一絲昨晚的怨氣後,他才放開她。

美人紅唇,嬌艷欲滴,似被雨打濕的花瓣,惹人流連。

厲晟眸色稍暗,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又將薄唇貼上去。

輕磨間,他還一點點溢出聲音:

“阿悅最近倒是越發張狂了……”

容悅紅著臉,淚眼朦朧地倒在他懷裏,紅唇似腫起,她嘟著唇,如何也不認他這番指責:

“侯爺日日這般欺負我,怎好意思說我張狂?”

厲晟肆意一笑,在她紅唇啄了下:

“爺這是在疼你。”

聽見外面有了丫鬟的動靜,容悅立刻嗔瞪了他一眼,不敢再與他貧,怕被人聽見,只不過錦被之下,她掐了下他腰間的軟肉。

讓厲晟疼得吸了口冷氣。

再看女子得意地偷笑,他掩住眼底閃過的笑意,依舊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其實女子掐他時,根本沒使多大力,近乎撓癢癢般,厲晟感覺不到疼,卻樂於哄她高興。

新婦嫁人第一日時,要給公婆請安敬茶。

即使她的情況特殊,但是這點她沒忘,其他人也沒忘。

喝了她的敬茶,是認可她從此成為家中的一份子。

不過一大早,前院就傳話過來,讓不要打擾夫人休息。

現在容悅懷了身孕,在厲垣心底,什麽事都不如她的身子重要。

等到厲晟和容悅起身後,才從玖思口中得到這個消息。

容悅立刻蹙起細眉,嗔瞪她一眼:

“父親這樣說,你就當真不叫我起來了?”

玖思低頭:“奴婢瞧著夫人昨日的情形,心中擔心,夫人別生氣。”

她一片好心,容悅哪還好怪她,最終也只是輕點了點她的頭。

不過一旁的厲晟也說了一句:

“她也是好心,一心護主,是個好的。”

容悅哪裏不知道她是好心,不過耽擱了去給父親請安的時間,她心底有些不安,怕厲垣不喜她罷了。

厲晟看出她的心思,好笑道:

“別多想了,只怕現在在父親眼底,連姑姑都比不上你。”

容悅安了些心,知道自己是沾了腹中孩兒的光,她一臉溫柔地撫了撫小腹,卻也沒再耽誤時間,拉著厲晟趕緊朝前院走去。

厲晟跟上她的步子,想著她剛剛的神色,心底有些泛酸。

如今她才剛懷了身子,眼裏就看不見他了,待日後生下來,可還得了?

他有些酸溜溜地說:“阿悅都不曾待我這般溫柔過。”

他連自稱都換了個,像是當真委屈不安了一樣。

容悅有些聽不過去:

“侯爺平白說這話惹人傷心。”

她再看重這孩子,還不是因為這是她與他的孩子?

她氣得甩開他的手,自己扶著玖思的手臂走在前面,厲晟一愣,隨後追上去,依舊斤斤計較說:

“反正日後你不可關注他比本侯多。”

他不依不撓,容悅反而有些氣不起來,沒好氣地說:

“是是是,最關注你,最看重你,你快別說了,大庭廣眾下的,侯爺也不羞得慌!”

厲晟絲毫不覺羞恥,反而得意地挑眉:

“就算旁人聽見,能耐本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