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5頁)

當初要不是盛煊百般攔著,如何就是不肯讓她為盛歡談親,如今盛歡又怎能搶走本屬於她女兒的太子妃之位。

牧婉清見她受盡折磨居然還不知悔改,不禁搖頭冷笑:“盛翊臻,你可知,我從未攔過趙承平納妾,你說他待你如寶如珠,那又為何不肯讓你進永安侯府當側室?”

“你胡說!”盛翊臻面色煞白,再度掙紮起來。

牧婉清早就料到這外室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是以早有準備。

她將備好的書信攤開,塞進盛翊臻手中,“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親眼瞧上一瞧便知。”

那些書信是十多年前永安侯送給她的,是他親筆所寫。

當年,她發現自己生完盛歡之後再也無法孕育孩子,便三番四次的問永安侯要不要納妾。

永安侯為了安她的心,日日親筆書寫情書贈她。

裏頭無一不在訴說,自己對她的愛意與永不納妾的決心,也是在那時,他與牧婉清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而後才有‘癡情郎君’的美名。

盛翊臻是認得趙承平的字跡的,當年他寒窗苦讀時,她時常陪伴在他身邊,更諷刺的是,這些書信上的一些情話與諾言,竟是當年趙承平也曾寫過給自己的。

他騙得她好苦啊……

盛翊臻瘋狂大笑起來,將手裏那些刺眼的情書,狠狠撕碎。

她雖哭得既瘋顛又絕望,盛歡卻不願再給她逃避的機會。

既然牧逸春要帶著牧婉清告禦狀,那麽盛翊臻的配合便極為重要,唯有讓她對永安侯死心,才可讓景成帝知曉,永安侯究竟有多喪心病狂。

這種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隨意拋棄,喪盡天良,毫無憐憫與側隱之心之人,又如何能成國家棟梁,如何能真心為大梁著想。

“殺你的殺手,的確不是我娘派的,甚至你的性命,都是我的舅舅從那些殺手手中救下,要不是我們,你早就死在永安侯手裏,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被蒙騙一世!”

盛歡徐徐道:“你還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要取你性命?當初我娘就只生了一個,我一與她相認,她自然知道趙舒窈非自己親生的,是有人故意偷龍轉鳳。”

“永安侯偷養外室,瞞了我娘十幾年,一旦我娘找到你,他便會身敗名裂,只要你一死,不止當年的事再無人知曉,還能保下他的名聲,你可有比他的前程更重要?”

盛翊臻跌坐於地,面色紅白交替,眼淚不停的掉著,一顆顆地砸在地上。

此時她就只是一個勁的哭,不復往常的伶牙俐齒,半點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痛苦不已。

牧婉清見她有所動搖,一口氣將當年永安侯如何追求自己,盡數說出,再將當年永安侯追求她時的書信,一張一張攤開放到盛翊臻面前。

她以前真心愛著永安侯,所以他寫給自己的書信,都好好的收藏保存起來,沒想到,這些東西在十幾年後,居然成了控訴永安侯最直接的證據。

書信上的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盛翊臻雖極度不願相信趙承平會如此狠心,要殺她滅口,但此時此刻,一切證據都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淩容與走到盛歡身旁,居高臨下的睨視著盛翊臻。

“你可知你的女兒趙舒窈如今下落不明?”淩容與道。

盛翊臻渾身猛顫,倉惶擡頭,“窈兒她怎麽了?你把她怎麽了?”

“如今我就只剩她一個指望,她千萬不能有事。”

翌日。

這牧逸春一早就帶著親妹,一狀告到景成帝面前。

金鑾殿上,不止有著牧家兄妹,就連十多年來被永安侯偷養在外的盛翊臻也在。

而太子妃盛歡身為當年的受害者,自然也得在場。

太子夫婦此時與牧家兄妹站在一塊,唯有盛翊臻一人跪在殿前。

近日永安侯一脈狀況屢出,景成帝本就對永安侯極有意見,在聽完盛翊臻說清來龍去脈之後,更是當場龍顏大怒。

牧婉清隨即跪地請求:“希望皇上能為臣婦做主,賜旨讓臣婦與永安侯趙承平和離,讓趙傑與臣婦一同離開永安侯府。”

景成帝皺眉:“這趙傑跟著你走,那他便不再是世子,朕可為你做主,賜旨和離,可趙世子……”

牧逸春撩袍跪地,拱手道:“臣的外甥如今就候在殿外,皇上可召他進殿,問他願不願意放棄世子身份。”

其實景成帝心裏是希望趙傑放棄世子之位的,只要趙傑沒了世子身份,那他也不必擔心自己一雙兒女,都與永安侯府的人有所牽扯。

景成帝極為寵溺清河,清河那麽喜歡趙傑,他自然也想過要為她與趙傑指婚。

可當初他將趙傑召進宮,想要讓他當駙馬時,趙傑卻寧願為了自己的妹妹放棄駙馬之位。

趙傑知道,這永安侯府只有一人能娶公主或嫁太子,一旦他成了駙馬,那麽妹妹再無可能成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