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地上嘩啦啦的跪了一地宮人,李貴臉色也青了起來,生怕劉肆震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劉肆寒聲道:“都滾出去!”

虞夏捂著臉哭了起來,大滴大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滑落。

劉肆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裏:“忘了之前的事情好不好?朕會對你好,玉真,只要你聽話,朕什麽都給你。”

虞夏哽咽道:“我想回家。”

“這裏就是你的家。”劉肆道,“那邊不是你的家,你已經嫁給朕了,你的孩子是景國的太子,玉真,你回不去了,你回去後,也會被闌國人厭棄,只有朕喜歡你。”

虞夏搖了搖頭。

她難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推開了劉肆:“我討厭看見你,我也討厭你的孩子。”

劉肆眸中失去了最後一絲光亮,他撫摸著虞夏的臉頰:“可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像朕這般迷戀你,除了朕,誰還會對你一往情深。”

虞夏眼皮哭得發紅,皮膚很薄,此時卻顯得蒼白,哪怕哭成這樣,她仍舊惹劉肆愛憐。劉肆知道,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讓他這般喜愛。

他對虞夏的感情就像盛夏傍晚一場幹燥的大火,火光燎原,熱浪吞了所有,也燒了所有的精力。

“就算你討厭,你也擺脫不了朕。”劉肆很自私,他一直都是這般自私,他做不到喜愛一個人就順從對方的心意。

倘若劉肆喜愛一個人,不管這個人願不願意,他都要占為己有,他要握在手中,抱在懷裏。倘若得不到,劉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生來就是這般扭曲的性子。

劉肆吻著虞夏的臉頰,一點一點的往下吻,熾熱的吻落在了虞夏的脖頸上:“朕喜歡你就夠了。”

虞夏已經不知道自己怎麽暈過去的了。

醒來的時候,她只聽到耳邊是斷斷續續的銀鈴聲響,這種聲音太過渺遠,虞夏也不知曉是從哪邊傳來的。

四下一片漆黑,虞夏輕輕的動了動身子,喊了一聲“荷雪”。

沒有人應答。

虞夏心裏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了。

荷雪大概是死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荷雪大概已經被劉肆給處死了。

劉肆暴虐無道,殺人如麻,自私陰鷙,他的種種行徑,和虞夏想象中,她應當喜歡的那種人的品質截然不同。

這與你以為你喜歡吃櫻桃,結果卻愛上了蜜瓜的性質並不同。而是觸及了虞夏的道德底線。其實她知道,她最應該討厭的其實是她自己。

劉肆可以騙她,但她的身體,她的心卻是由她自己掌控,她並沒有掌控好自己的心臟。

虞夏想要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被細細的鏈子給捆綁住了手腳。

她掙了兩下沒有掙開。

虞夏心中惱極了劉肆,她拼命掙紮著,然而鎖著她手腳的鐐銬實在太結實,她手腕都被磨破出血了,仍舊沒有掙開。

最後虞夏沒有力氣了,睡了過去。

劉肆過來時,他掀開了床帳將虞夏抱在了懷裏,卻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臉色一變。

劉肆知道虞夏是最怕疼的,床笫之間的疼痛都會讓她暈過去,如今她的手腕上卻被磨得血肉模糊,不知道她掙紮了多久。

他本以為,嘗到疼痛了,虞夏就會放棄,然而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倔強。

或者說,這血淋淋的一片,是對他的恨意。

齊太後的話語仍舊在他的耳邊回蕩。

“你這樣的心性,注定孤家寡人。”

“劉肆,你喜歡她,她這樣幹凈的人,一輩子連一只兔子都沒有殺過的人,絕對不會喜歡你,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對你好。”

……

他會擁有這江山,擁有這一切,卻也什麽都沒有,這輩子,他都不會得到自己最迷戀的姑娘的喜愛。

劉肆親吻著虞夏手,從她血跡斑斑的手腕,再到修長的指尖。

虞夏迷迷糊糊醒來時,劉肆在給她擦洗手腕上的血跡,她淡淡看了一眼。

劉肆的面容在昏暗的燈下冷肅深邃,他天生一副薄情相,此時卻有一種深情的感覺。

虞夏眼眶中瞬間就溢滿了淚水,她輕輕別過臉,不再去看劉肆。

劉肆給她的手腕清洗,然後包紮,上藥,最後將鐐銬再戴在虞夏的手上。

虞夏道:“我之前應該想過,我未來喜歡的人會是什麽樣子,他一定長相俊朗,文韜武略,善良公正,可我不知他還會滿口謊言,殺人如麻,自私自利。陛下,你為什麽要殺荷雪?”

劉肆知曉,虞夏認定自己殺了人,哪怕解釋說沒殺,她也不會相信。

他做過的壞事太多了。

甚至對待虞夏,他都做了許多壞事。

劉肆握住她的手:“朕想獨占你,可不可以?”

他道:“你大概不會知道,朕討厭你和其他人有往來,朕只想自己擁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