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是個弟弟

趙佶,和他倆木字邊的兒子,趙桓趙構。父子三人,圍繞著靖康之亂前後,經歷了宋朝迄今為止最大的變革。

趙構跪在祖宗面前,宋太宗的畫像真是栩栩如生,和本人幾乎一模一樣,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絕對認不錯。旁邊那個長的一模一樣,就是稍微瘦一點的胖子,準是太*祖。他的思維還是很清晰:“若不議和,天下百姓必受人蠱惑,一同謀反。但這件事,說來話長,請諸位祖宗稍安勿躁,聽趙構慢慢道來。”說起了一段長長長的內容,大概內容是‘我的前半生’。

從自幼仰慕太*祖太宗開始,說自己習文練武,身為皇子竟然習武,受盡嘲諷。就盼著有什麽時候可以挺身而出,為宋朝做些什麽,一直到父親傳位給哥哥,金國進攻,需要一個親王護送他們離開,自己這才有機會不做一個庸庸碌碌的人。

“如果不信,兄長可以作證。”

趙桓聽他遣詞造句很謹慎,又婉轉的避開了自己所有的問題,就心領神會:“是這樣。九弟能在亂世中挺身而出,是個英雄。當時前路未蔔,誰也不知道去的人是死是活,他敢去。”

他心下尋思,咱們仨中必然要有一個人,扛起大部分的罪責,這個人當然不是我,我多無辜啊。登基只一年,國破算不上我的罪過。父親雖然不願承擔,但他跑不了。九弟可以算是中興之主,除了枉殺嶽飛,幾無劣跡,但也給嶽飛平反了。我要不然……我和九弟一起,把父親(錘死)?實事求是的說,靖康之亂就是宋徽宗導致的。不管是不是子為父隱,都他,祖宗們也知道是他。

劉娥問:“你是怎麽被放回來的?金人為什麽要求換人?”

趙構苦笑道:“先是與完顏宗望、完顏宗弼一同涉獵,他們見我箭無虛發,能發一石五鬥(約二百斤)力的弓。就懷疑我是假冒親王。姚平仲夜襲金軍大營,金人問罪,我心中竊喜,他們見我平靜,又懷疑我是假的。宋室宗親在金人心裏,竟是這樣一副孱弱的模樣,是在是可悲。”

他繼續往下講,說道孟太後臨危不亂,出來主持大局,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親自奔馳報信,忠臣來迎。“今日之事,弊在將領。”

眾人本來也不想揍他,聽他說話有條不紊,說的內容也引人入勝,不拖沓,很多事是他們略知道只言片語,不確定具體是怎麽回事。

也知道韓世忠梁紅玉在嶽飛被殺後心灰意冷,不敢再為皇帝效勞,現在都隱居在陰間某處,具體的不知道。

都問:“將領如何?”

“勝不相遜、敗不相救,大敵一至 ,人自為謀。自己不能立功奉君,唯恐他人成功。嶽飛為宣撫使時,韓世忠張俊也是宣撫使,皆不平。韓世忠有雅量,服了嶽飛,二人有些交好。但張俊依附秦檜,構陷嶽飛。”趙構問:“可有地圖?”

“給他拿地圖。”

趙曙拿來了地圖,趙煦抱過來一張桌子,趙恒拿了一罐棋子。

趙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用棋子擺上去:“這是張俊。這是王德。這是嶽飛。紹興十年六月,張俊和王德沒有遭遇敵人,忽然回撤,讓嶽家軍孤軍深入。還有這一次,張俊、楊沂中、劉錡三人援救濠州 (今安徽鳳陽東),二人怨憤劉錡的名聲在外,不肯采納建議,結果導致濠州之敗。將領們如此不合,都怕被人汙蔑有謀起兵,故而士氣不振。又有秦檜從中搗亂。”

“嗯?他又為金國幹了什麽?”

趙構簡述了一下秦檜的惡行惡事:“中興四將,哪一個不是我親手提拔。可我不能不忌憚他們,他們也不能不憂慮朝廷忌憚他們,更要互相敵視。在戰爭中不能配合,坑害袍澤,能臣腹背受敵,為之奈何。”

唐武宗可聽不下去了,說了一句:“任太子為兵馬大元帥!”唐朝一直都這麽做,雖然也忌憚,但就算大元帥篡位了,也沒花落別人家。

王美人戳了戳丈夫:“你別可著人家傷心事說。”

趙構都快哭了。想起趙昚後來提議出征,還要為了避嫌,主動說想侍奉陛下禦駕親征,這要是親兒子哪至於如此……我有過親兒子啊!那不是在兵變中被害了嗎!

趙佶暗暗的吐槽:“我還任命童貫,哎呀”

一個橙子飛了過來,命中額頭,啪嘰倒地。

劉徹道:“你可以賭啊。任命一個忠心的大臣為大將軍,把國運壓上,賭他能打贏。把信任壓上,賭他不反叛。仲卿遇上我,真是命好啊。可惜嶽飛的命數不好。”開玩笑,我的大將軍從來不擅作主張,深入大漠作戰,軍糧還在君王手中,怎麽可能反叛,想要取糧於敵很難。我們漢朝前期賭贏了,到後來……大將軍們反叛的此起彼伏,是他們不會認人,放著忠臣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