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第3/4頁)

當時情況不明,誰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不便合離而提出的逃避方式。

等到在溫泉宮中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宮中也沒有多少傳言,管控的非常嚴格,鬼魂雖然不知道皇帝跟誰睡覺,卻知道太真道士跟著皇帝一起去華清宮避暑。

之後的事只需要擠眉弄眼就懂。

武惠渾渾噩噩的趴在錦被上發呆。想不到皇帝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他那麽多兒子,兒媳足有十多個,玉環雖是天姿國色,又何必非他不可。這讓我們母子如何做人。

王菱:“哈哈哈哈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過如是!來啊,武惠妃,來拿一下。”本該稱為武氏,但是不敢。

武曌施施然走出來:“你拿的是什麽東西?”

王菱笑容可掬:“則天皇後萬福。這些是趙麗妃、皇甫德儀、劉才人的賀文,她們無法靠近,讓妾前來轉交。恭賀武惠妃婆媳二人獨霸聖寵。”

李旦瞪了她一眼,想說她們太刻薄,又知其情有可原。

李憲的親娘原是皇後,李隆基的親娘本來是貴妃,被他追封為皇後,並且附廟。二女雖然不願進鎮居住,卻常常來探望皇帝,攜自己制的衣裳糕餅。今日什麽都沒帶,相顧垂淚。

竇氏:“我太慘了。”自己屍骨無存,追封為皇後有了一筆橫財,卻畏懼則天皇後,不敢進入帝鎮。兒子和孫媳婦瞎搞,又拿自己當遮羞布。

楊廣連續笑了好幾個月,笑的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楊堅特意請假回來,什麽都不做,也不說話,就和獨孤伽羅坐在一起樂呵呵的看著對面閉門不出的一家人。

如今長孫皇後已經閉關修煉,李淵竇惠開始沉迷於音樂,宣泄情緒,李旦往竹林裏一躲,和偷偷來探望他的妻妾(都是皇後)相對垂淚。誰都不出去,滿地府都在議論皇帝和太真的離奇關系。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更何況地府不禁止議論這事兒,現在參軍戲常拿公公兒媳婦抓哏,舞女也愛扮作女道士,楊太真人還沒到,先風靡一時。

李治心說還是我心態好,我真是練出來了,如果以心理承受力來評論誰能成仙,我早就成了。拋開道德人倫法律,以年齡和姿色來看,這更合理是吧。他自己煎了一壺舒心理氣的藥湯,捧進屋去:“阿耶,放寬心些。他們早晚會死。”

李世民現在全靠這句話撐著,紅著臉:“我以前對隋帝說,子承父業連帶著其他的,一起承受了,不算離奇。不是兒媳就不算什麽事。你聽聽楊廣笑的,何其刺耳。我恨不能殺了他,若殺他,豈不是掩耳盜鈴,懦夫行為。”

李治想了想,對窗外叫到:“媚娘?”

武媚娘正在光明正大的練劍:“九郎,喚我何事?”

“去讓楊廣閉嘴。給他找點事幹,你最善於沒事找事。”

武媚娘嘻嘻一笑:“早有此意,又恐陛下嫌我違背隋唐的盟約。”早就想錘爆楊廣,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從自己剛來就開始嘲笑,笑什麽笑。

李世民給了兒子一個眼神。

李治幽幽的說:“你是武周皇帝,和我們唐朝有什麽關系。自己有宅地,還有一個要寵妃的名額,嘖嘖。”

武曌沉吟片刻:“話雖如此,也要等到楊堅和獨孤伽羅離開才好動手,不知道九郎能否協助我。”在必要的時候發動戰爭,可以提升士氣,讓舉國精神為之一振。現在就是個恰當的時候,但是我沒人。

盤算一下,李妙兒被太宗帶到鎮外拜師學習,現在略有所成,畢竟師父能下手揍徒弟,懶貨不打不成器。李弘跟著李道宗,他是好學上進,先進應該不錯。李旦雖然平靜柔和,這些年叫他砍樹挖土,也還算不錯。

礦工、鹽工和農民起義都兇猛,就是因為幹粗活鍛煉力氣,又團結。

一個力工能背著幾百斤的東西,就能用這幾百斤的力氣去傷人。

看起來病弱憔悴的唐太宗猛地坐起來:“不用等。我們應付的來。”

“不是以武周的名義”

“不用。”李世民痛痛快快的說:“毀去前盟又如何,我認為該簽訂新盟約。”之前忘了寫禁止嘲笑對方,現在寫上。

在隔壁佯裝閉關實際上也沒入定的長孫皇後走回來,扶著墻嘆息:“我早就和你說了……”

武曌趴在窗口瞧著屋裏,她一直都秉持著非請勿入、謹慎小心的狀態,沒叫進去,絕不輕易踏入高祖太宗屋內,以免不測:“太宗陛下,旦兒缺武器。”

“嗯?”

“他素來不愛習武,刀劍不精,槊棒也不會。”他小時候的任務不是習文練武,而是賣萌。

兩天後,李旦得到了來自老祖父的禮物——狼牙棒。伸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棒上的尖:“這,雖然隆基敗壞人倫,不聽勸諫,任用奸佞,但是用這個來打他……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