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安史之亂

楊堅不懼一戰,並有八成勝算。獨孤伽羅也是一樣,贊許的點頭:“誰家沒有醜事?楊廣沒被他家嘲笑?偏他家的不許人笑?同為皇帝,敬他三分已經給足了面子,要畏懼不敢嘲笑,那是癡心妄想。”當然楊廣不應笑的那麽大聲,又那麽長時間。我笑,我有實力。

楊廣反而不同意,他現在不好戰了,開始愛好和平。“兒子認為不可。神鬼可以對神鬼,還余四個男丁,我無法抗衡。”

獨孤伽羅埋怨道:“你怎麽不把武曌算上呢?”咱家是人少,怪誰?因為誰?因為你啊!你但凡穩固住大好局面,再延續五代十代的子孫,咱們在這兒就極強了。

楊廣只好默默嘆氣。

楊堅道:“打歸打,戰法還可以商榷。可以約定三局兩勝?”

“你難道沒聽說過田忌賽馬?”

“這不一樣,不規定下等馬的出場順序。”

楊廣:父親,您看我幹什麽。單憑武功來說,我比母親強一點吧?我不至於那麽差吧?

獨孤伽羅問:“倘若你與李世民單挑,就像故事裏那樣,兩邊打仗不調兵遣將,主帥在陣前單挑”

楊堅仔細沉吟了一會,分析敵我雙方的實力,只能長嘆一聲:“不成。以前我比他稍遜一籌,到如今同為神鬼,我瑣事纏身,他整日在家修煉,焉能比得過。”把功夫下在什麽地方,就會增長那方面的能力。他現在對於李唐宗室的動向了如指掌,但很忙,以李世民的天性,想也知道他在暗中鉆研神鬼的戰鬥方式,那些時常與他會面的大臣一定提供了很多資料。

楊廣說:“打不贏,但是也得應戰。他們要簽訂盟約就簽訂,要撕毀就撕毀,想改就改。倘是這樣,這何必稱為盟約,不如改叫唐律疏議。”

獨孤伽羅氣惱而無奈,又氣自己家人少,又惱怒於李世民欺人太甚:“他氣的病死過去,沒法拿李隆基撒氣,先拿你解悶。”

如果要打,首先有就兩個目的,一個是制定有利於自己的戰鬥方式,另一個是讓對方同意。

第一個不難,第二個做不到。對面也是這麽想的。

楊廣沉吟再三,在蕭觀音溫柔無奈的注視下咬咬牙:“這件事還可商榷,我可以保證以後不在他們面前發笑。”

蕭觀音心說:反正我都勸過你。當年勸你別幹那些事,不聽,算了。前些天勸你別笑得那麽猖狂,差不多就要收斂起來,民間傳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他們打不到李隆基還打不到你麽,看看鎮長,他只是微微一笑。可你也不聽,還說我‘讓你忍氣吞聲,小心做人,都是皇帝誰怕誰’。

楊堅也忍不住嘲諷道:“你當年若知道謙遜忍讓,臥薪嘗膽的道理,又何至於如此。”只要熬到李世民死掉,他家剩下的沒有什麽能人。

日次清晨,李世民親自往楊堅家扣門:“隋文帝可在?隋煬帝可在?商議一夜,可有結果?”

蕭觀音打開柴扉後不怎麽結實的門閂,側身道:“唐太宗,請。”

楊廣憤憤的低聲說:“他倒敢來我們家。”

根本不怕什麽危險,以前年輕時敢帶十幾個人到敵軍大營裏浪一圈,如果按照同比例把人數對等減少,現在人不少,戴上長孫皇後都算欺負他們。

楊堅降階相迎——站在門口台階上等人上來很不禮貌:“你病好些了麽?我甚是牽掛。”

李世民親切的抓住他的手:“有勞牽掛,吃了幾顆百年人參,略覺得有了些氣力,特來問候鄰居。遠親不如近鄰,只有你們常常掛念著我。”扶蘇真拔了個人參和靈芝慰問他。

獨孤伽羅生硬的說:“誰能忘了你呢。”

李世民甚為迷人的笑了笑,他臉上猶帶病容,只是神采奕奕,一雙眼睛異常明亮,又有種躍躍欲試的攻擊性。

獨孤伽羅心說:看著就可惡。

“來屋中一敘。”

李治留戀的看著父親的背影,沒別的,就是慈愛而英俊:“我阿耶真是太俊了。”

武曌還是很矜持,她還得注意避嫌:“嗯。太宗一向神勇。”

李淵百無聊賴的扒拉著弓弦,倒黴孩子處處搶我的功勞,就連錢名都偷走了,戲台上說太宗開國,太可恨了,我還得在這兒堅持保護他,我可是最不幸的開國皇帝。漢朝那些人雖然吵吵鬧鬧,卻都很尊重劉邦。過去威脅楊廣還不讓我去,說是在這裏策應,保護他,嘖嘖,當年就是這套。

長孫無病有點擔心,手裏無意識的捏著李旦的胳膊,掐的他有點疼,又不敢說。

隋唐兩家的皇帝進了屋裏,分賓主落座,開始瞎聊。

先從人間風氣敗壞,世風日下,滿朝文武與優伶沒有差異,忠良被排擠開始。三人高談闊論一番,把人間的情形大大的貶低了一番,轉而又談論起李白與王維這兩大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