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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映畫:【衣服倒是可以,但是姐姐你的眼線就不能翹一點嗎,還有口紅……你完美避開近兩年流行的口紅色號。】
許意:【有嗎。】
許映畫:【你都離婚了,為什麽還不打扮自己?別聽顧家那些八婆說什麽女人化妝就是為了勾引男人,不守婦道,咱們應該做自己。】
許意:【暫時可能沒法離婚。】
許映畫:【為什麽???】
許意:【他說他不想離。】
許映畫:【他說不離你就不離?你指定有點毛病,被人灌的什麽迷魂湯。】
許意不知道如何說明,先撇開手機,盯著鏡子仔細看了會自己的妝容,發覺口紅顏色確實過於淺淡。
猶豫著要不要補唇色時,她又聽見門鈴聲。
來人是小李。
他奉命來送東西的,態度謙卑,雙手掬上,把一個精致的盒子遞過去,“顧太太,這是顧總親自為你挑選的項鏈。”
親自挑選的?這倒是稀奇事。
盒子拆開,入目的是一條低奢鉆石項鏈,款式和她身上的禮服恰到好處的般配。
見許意一邊照鏡子一邊笑,小李嘴抹油似的誇贊:“顧太太這身禮服和項鏈搭配得太完美了。”
“是嗎。”許意漫不經心擡眸,“金秘書上次穿的禮服是什麽?”
小李深知女人之間的鬥爭,忙解釋:“上次是商業性酒會,顧總帶她去只是為了擋酒,這次的宴會更讓人重視。”
明晚的宴會,受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規模不小。
據說創辦方的身份是一嫁政商,二嫁華爾街大亨,三嫁小國王子後一直保持單身的婦人,名為趙琴蘭,五十來歲卻風情萬種,引不少成功男士為其折腰。
這次宴會的重要程度不比哪個大家老爺過八十歲大壽弱,因此顧深遠這次帶許意參加,勉強能抵消她前幾天的不滿。
“話說回來,這位趙女士為什麽會舉辦宴會?”許意略微好奇地問。
小李解釋,“聽說她回國是為了尋找自己丟失的女兒。”
原來是為了認親。
許意想到這位貴婦的傳奇三嫁,不由得唏噓,這麽厲害的婦人,走失的女兒應該也不簡單。
挑完禮服後,許意坐在沙發上,隨意翻了翻從書架上拿下的幾本書。
他這裏連本英文小說都沒有,全是經濟概論。
“你們顧總每天都很忙嗎?”許意看向旁邊的小李。
小李點頭:“是的,一直都這樣,最近因為水禾廣場的相關項目,比之前更忙。”
“我好像幫不到他。”
“顧太太說笑了。”
許意沒說笑,她確實有幫他的想法,可惜能力還不足,水平應該還不夠面試他公司的小設計師。
辦公桌上,放著整齊排列的資料。
許意在第一張的圖紙上,除了看到大概的規劃圖,還有許彥之的名字。
這個項目的重點參與方,還有許家。
準確的說,許彥之的和顧深遠的名字是並列的,因此,兩家分量應該差不多。
許意疑惑:“原來水禾是許顧兩家的合作?”
旁邊的小李忙點頭:“是的。”
“互利共贏,這不挺好。”
“確實……挺好的。”
…………
宴會設立在海景區的山腰別墅,內外風光優美,布置繁華。
別墅前後停靠各式各樣的豪車,由此可見,創辦方趙女士的社交廣泛而上乘。
許意穿的是她自己挑選的禮服,脖子上佩戴顧深遠為她挑選的項鏈,下車後,夫妻兩也一直手挽手,經過熟人身邊時,微笑面對。
在別人眼中,他們還是低調恩愛的顧氏夫婦。
來後沒多久,許意便在內廳看見許映畫。
姐妹兩對上目光之後,許映畫傲嬌地翻了個白眼。
“你去忙吧。”許意知道許映畫有話要說,松開顧深遠的手,“我和映畫說點事。”
“好。”顧深遠走之前簡單交代,“有事打我電話。”
許映畫在不遠處自顧自地喝著小酒,時不時和服務生搭幾句話,看到許意走來,眼神飄忽出鄙視。
許意人還沒到許映畫跟前,就聽見她慢悠悠嘲諷出聲:“嘖,手牽手,挺恩愛啊,某些人上次還說離婚,這就和好了?”
許意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沒有。”
“說說唄,他怎麽哄的你,給你買珠寶或者送樓了?還是一邊說老婆愛你麽麽噠一邊跪著求你別離婚?”
“都沒有。”
“我就搞不懂姐姐你怎麽想的,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吊活的,我還以為你之前想開了,沒想到只是嘴上說說離婚。”
“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許映畫才不聽許意的解釋,繼續咄咄逼人,“看到那邊那個大美女嗎,她是今晚的主辦方趙女士,五十來歲,嫁過三個男人,現在還想借著宴會的名義相親,就不能學學人家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