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頁)

福德還當皇帝聽他勸了,想要說什麽,卻被皇帝打斷了。

“這樣吧。你送蘇雲回杭州以後,便留在那處照顧她。”皇帝面露笑意。

福德剛要開口,元灼又接著道 ,“你這麽忠心,應該不會不答應?走的時候多帶些銀子,免得別人說朕虧了下人。還有,用了午膳再走吧。這幾年辛苦你了。”

元灼也起身,甩甩袖子也走了出去。

只留下沒反應過來的福德。皇上這是什麽意思?他沒有動怒吧?可、怎麽、就成了這樣了?他不想去杭州啊?

慕長安獨自回到房內生悶氣,好一對主仆倆,現在福德狗仗人勢,敢當著她面說這樣的話。將她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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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她給父母寫了封信問平安,獨自坐著車夫駕的馬車去城裏頭寄。

剛下馬車便見到街上貼滿了官府的懸賞令。慕長安遮著臉去看了一眼,幸好幸好,不是自己也不是元灼。

懸賞令上畫著的女子倒是有些眼熟,可一時也記不起到底是誰。

此時,幾個官兵走過來,人群紛紛讓開了道。這幾個官兵配著大刀,手持著懸賞令道,“看清楚了,這畫的是揚州的反賊王家的余孽,王雪瀾。現十六,這幾日逃竄到了我們這兒。各位鄉親父老若是知道此人線索,向官府稟報,得白銀百兩。”

揚州王家余孽?那不正是元灼的外祖家嗎?只是王雪瀾是誰?他不是說過王家只剩下改名換姓的謝如一個人了嗎?

“揚州一縣令楊正,正是這王雪瀾的夫君。身為吃皇糧的官,多年來明知此人是朝廷欽犯還故意收容包庇。被發現之後,還連夜帶著王雪瀾逃跑。這對夫妻若是被抓住了,那就是一個死刑。所以,若是有誰知道他們行蹤卻故意不報官,那按同罪處理!”

慕長安看了一會兒,揚州的縣令?

她想起來了!當日南巡到揚州,同桌吃飯的官員家眷裏便有這麽一位女子。自己還是向她打聽的王家事兒呢。擡頭又看了一眼,皇榜上的肖像,沒錯了,正是那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縣令夫人。

當時同皇帝從賭坊拿了玉佩出來,在河邊放花燈時,也遇見了的這一對夫婦!若是那些官差說的沒錯,那這個王雪瀾該是皇帝的表妹,謝如的親妹妹?這麽一想,慕長安伸手遮住因驚詫而微張的嘴轉身往外頭走。

一路上,看熱鬧的人嘀嘀咕咕的。

“這個王家被滿門抄斬的事兒不是已經好多年前了麽?此刻怎麽又來查什麽余孽了?”

“就是,這女子的年齡,那個時候該是不記事兒的小女娃,真可憐哦。”

“這你就不懂了,前頭那個皇帝的外祖家正是王家,所以不追究。如今換了個皇帝,同之前那個皇帝是死對頭,自然是要追究的。”

慕長安又聽了幾句才走。越想心越慌,心撲通撲通直跳,足下生風走得飛快,還差點摔倒了,這事得告訴元灼才行,萬一是真的呢?

她先寄了信,又回去尋馬車,卻不想路上被一背著兩擔橘子的人撞了上來。橘子滾落了一地,小販便拉著不讓她走,非讓她賠了錢再走。

慕長安正要掏錢,手卻被人按住了。

“你怎麽不講道理呢?”身邊過來個女子,手指著橘子小販道,聲音洪亮“我親眼見著你自己撞上這姑娘的,還好意思問人家要錢?”

慕長安扭一看,這女子長得甚醜,嘴邊一顆大痣,臉上黑的如同抹了鍋底灰似的。女子還欲同小販理論,卻不想一男子過來要將她拉走。

“我還沒罵完呢?走什麽走?!”女子甩開男人的手,對著小販又是一頓數落。

慕長安一看這男子,簡直要跳起來,這人正是當日在揚州時遇見的那位年少有為的楊正縣令。

那這女子不就是???仔細看看,這女子手上的皮膚同臉上的皮膚是不一樣的,看臉的樣子,不正是喬裝打扮了的縣令夫人嗎?

在人圍攏過來之前,慕長安趕緊塞了銀子給小販,自己拉著這女子走了。這王雪瀾自己是個欽犯,還當街打抱不平,讓人認出來的就是死路一條。

“謹嬪娘娘???”到了無人的巷子裏,王雪瀾定睛一看,方才只顧著罵那小販,可沒注意到被訛詐的正是當日的謹嬪娘娘。

沒想到再相見,彼此落得這幅樣子。

慕長安皺著眉頭看了會王雪瀾的臉,雖然有些肥嘟嘟的,可是眉宇之間同謝如還有元灼是有幾分相似的。

“你怎麽還敢在這逗留?”慕長安想說他們夫婦怎麽還在江南?

“娘娘,您快些回去吧。”楊正打斷了慕長安的話。“路上人多,若是叫人發現了可不好。”

該躲起來的是他們兩人吧,慕長安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危險,倒是王雪瀾她。。。。。

“她不知道。”楊正忽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