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爭辯(第2/2頁)

如果把太後得罪了,受苦的只會是琛兒,他不能顧著自己享受,給小娘子留下隱患。

於是景玨深呼吸一口,拽住太後的衣袖,軟化語氣:“母後別氣了,兒臣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您是一心為了我好,怕貴妃傳出不好的消息,惹別人笑話朕。可兒子發誓,琛兒絕對沒有受賊人欺負。”

他委屈萬分,道:“人家貴妃昨天還惦記著您,說天氣轉涼了,要提醒內務府早些給長樂宮送炭,免得凍著母後。您看看,比起什麽珍妃皇後,貴妃算是有心的了,時時刻刻都記掛著您的情況。”

太後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遊離,不敢看皇帝的臉。

“貴妃孝順,哀家也知道,可是…”她話已經軟乎很多,不復方才的咄咄逼人,但還是陷在憂慮中無法自拔。

景玨一看有戲,趁熱打鐵,急忙豎起四根指頭起誓:“兒臣保證嚴格控制言論,肯定不會讓流言繼續擴散。”

他故意長嘆一聲,道:“其實哪有人懷疑貴妃,還不是宮裏那群吃飽了沒事幹的嬪妃,非要搞些事情出來,妄想抹黑琛兒。”

太後也生氣,不停重復:“沒出息得很,一個二個比豬還笨。別的不學,盡學珍妃的腦子去了!”她掃了眼皇帝,問他,“你關了她們多久?”

景玨眨眼,比了根手指:“一個月。”

她猛拍下桌子,惡狠狠地說:“不夠,再加半個月!”

不好好懲治一下,宮裏這些女人怕是要把天給掀了。

皇帝偷笑,笑完,面容一肅,嚴厲地說:“加,必須加!”

誰說的來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他這稀泥,和得還是挺好的。

*

披花宮內。

徐碧琛慵懶地趴在床上,半眯著眼養神。

“再重點。”

騎在她身上的皇帝大人愣了會兒,隨即試探性地加大了力氣。

她倒吸口涼氣,疼得齜牙咧嘴:“玨哥哥,你是想捶死我嗎?”

景玨:不是你讓我用力的嗎!

他心裏委屈,可他不敢抱怨,抿著嘴,可憐兮兮地把力道放輕,任勞任怨幹活。

這下力氣很合適,夠舒服。

徐碧琛輕哼兩聲,道:“錘完捏捏肩吧,又酸又疼,難受。”

陪那些女人坐著待了一上午,險些沒把腰給坐斷。

到底是誰第一個規定貴女必須端坐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兒,難道就好看了?

景玨心疼死了,恨不得捧起她的小臉狂親。

但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做,又會換來幾個大白眼,所以他只能強忍著欲.望,埋頭苦幹。

“這個力道還行嗎?會不會太重了?”

服務越發周到的狗皇帝諂媚問到。

琛貴妃披著綢衣,香肩半露,聲音放得很低,像是呻.吟一般:

“可以,現在這樣挺好。”

把她伺候舒坦了,景玨狗狗祟祟地說:“琛兒呀,朕想與你商量個事兒…”

她沒睜眼睛,小嘴一撅,道:“說吧。”

得了她的允許,皇帝便歡快地拉開了話匣子。

“歷經寧遠侯府一事,朕深刻意識到了西北軍務的重要性,讓旁人去總歸是不放心,你看,叫二哥到西北如何?”

徐碧琛以為自己沒聽清,從床上爬起來,盤腿坐著,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讓我哥?徐夢鷗?去西北?”

景玨點頭:“對呀,你不是常說二哥武藝好嗎,朕覺得很合適。就是最近幾年可能要委屈下二嫂,男人嘛,成了家還是要有點事業,總不能一直窩在侯府裏混吃等死。”

這些她都明白,可是…

“皇上,西北軍務很重要,非常重要,您確定要讓二哥過去?”她嚴肅地說,“他是徐家嫡子。”

也是你要削弱的對象之一。

皇帝笑著抱住她,把她擡起來放到自己腿上。

“你忘了嗎?”他說,“朕答應過你,會保徐家。”

不僅僅是要保住寄安侯府的榮光,還要給它添油加柴,助它長盛不衰。

她定定地看著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眼前男子心底所想看個透徹。

“妾以為你忘了。”

徐碧琛從來不敢輕信一個帝王的承諾,哪怕他多次應允,自己也是每日提心吊膽,竭力為徐家拼個前程。

景玨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臉頰,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你的事朕才不會忘。”

她低聲喃喃:“妾以為你在哄我。”

他捧起她的腦袋,將臉蹭過去,肌膚相接,愉悅地舒一口氣。

“朕永遠不對你撒謊。”

她是珍是寶,是他心底皎月,擡眼驕陽。

所以,他永永遠遠,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