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4頁)

道姑說的玄乎,安嫻聽的玄乎,可回頭想想,這事情本就是件玄乎的事,就跟她穿越到這裏來一樣,只有自個兒知道怎麽回事,卻不知道其中的玄機,怎樣才能過來,又怎樣才能回去。

安嫻沒再問那位道姑,也沒讓嬤嬤和鈴鐺進來,獨自一人呆在屋裏,想了一陣,才喚出了系統。

“佛珠取下來了,如何交給他。”她也沒有那本事,去山底下將朱東浩找上來,隔壁院子裏祖宗還在,她就是有那個心,到頭來怕也是成不了事。

“他應該會找你。”系統說的沒頭沒腦。

安嫻回過神來才明白系統是什麽意思,朱東浩見了自己,肯定是將自己當作了原主,一心喜歡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又怎會甘心從此別過。

那日在驛站終究是太過倉促,周圍太過嘈雜,朱東浩想對原主說的話,怕是還沒有找到機會,知道自己如今住進了寺廟,必定會想辦法再次找上她。

“好,我等。”

安嫻有些疲憊,今兒一早起來,先是被祖宗醉酒折騰了一陣,後來又遇上了那年輕的道姑,眼瞧著自己就能接近那真相了,卻突然人憑空消失,心情起伏太大,昨夜本就沒有睡好,等外面嬤嬤和鈴鐺進來傳膳,就見安嫻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等到安嫻醒來就已經到了下午,嬤嬤和鈴鐺很想問問,今日娘娘找那道姑到底有何事,可瞧娘娘悶沉的模樣,兩人都不敢再提這事,這事不說,也還有昨兒夜裏發生的那些事情,得讓娘娘知道,伺候安嫻用過午膳,嬤嬤就與她提起了昨夜山底下發生的事。

“聽說昨夜,北三和殿下打了一夜,那片竹林就是倆人打架毀了的。”

嬤嬤說完,安嫻第一反應是,北三居然有那個膽子。

“沒死?”安嫻問的倒是不意外,嬤嬤和鈴鐺當初聽到這消息,也是覺得八成那北三活不成了。

不過還好,留了他一口氣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到了中午才醒過來,一醒來,就說了大言不慚的話,說要不是自己顧及殿下那只受了傷的手臂,怎麽也不會敗成這樣。

這事順慶最清楚,昨夜兩人打架,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北三哪門子來的讓著殿下,不但沒有避開殿下受傷的胳膊,反而故意挑起劍尖,回回都往殿下手臂上刺。

不過,這也不怪他,要不是他耍了這些小心思,保全了自個兒,昨夜過後,北三這會子豈能醒過來,怕是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是為何事?北三一個商人,居然敢與殿下撕殺,他就不怕被治一個行刺太子的罪名?”安嫻好奇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齊荀不睡覺,撇下了自個兒,去與北三一決生死。

“這事還真不知道,估計也是怪北三沒有將秦公子護好,奴才聽說,昨兒夜裏要不是殿下及時拔劍,北三和秦公子就被埋在了人堆裏,鬧事的百姓成百上千,就算是壓也能將兩人壓成肉餅。”

安嫻並不知道,昨夜齊荀的那一身血,是百姓的,誰都知道,齊荀愛惜自己的子民,怎的昨夜就與百姓動手了。

“這事,說起來還與許大人沾邊,這回從東宮出來,許大人是領了聖旨前去鎮壓動,亂,也不知道怎麽辦事的,殿下人都到了吳國,卻沒見到鎮壓出什麽成效,反而讓吳國邊境一帶的百姓長了大威風,聽說,暗地裏都直接買賣起了吳國的百姓,要是買來正正當當做了妾侍也好,可百姓說什麽?”

嬤嬤說起來,也是膽戰心驚,心裏不是滋味,“百姓說,吳國人就是圖個樂子,懷了孩子的吳國女人,要麽在肚子裏就滑了,要麽生下來就被扔在了糞水池裏,殿下昨兒殺人,恐怕也是怒極了,你說,這人怎麽就能殘暴到如此程度。”

嬤嬤從前哪裏聽說過這些,今日從剛趕來寺廟的幾位太監嘴裏聽說了之後,這大半日,心裏都不好受。

若不是殿下保得一方平安,哪裏還有他們安寧的日子過,竟然就不知足,打起了殿下的旗號,理所當然地去做那喪盡天良的事情。

有些人就是不該寵,不該被放縱,受不得好,要是套一根繩子在那些造反的百姓脖子上,說不定就能乖乖地聽話,規規矩矩的過日子,就是給的自由太過了,才會讓其以為自個兒多了不起,連何為王法都不記得了。

“昨兒夜裏陣勢可大了,半夜裏將士舉著火把,殿下就站在百姓跟前,找了刑部官吏過去,一條一條地將我齊國律法讀給了百姓聽。”

“要我說,也是那二皇子沒將事情辦好,當初殿下打下了吳國,之後的事都是二皇子在負責,殿下明說了,要以吳國百姓為主,誰知道殿下人前腳剛走,後腳二皇子就任其百姓被齊國人糟蹋,如今這筆帳都算在了太子頭上,得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