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3/4頁)

阮時意禁不住扶額。

——這搗蛋孩子!不到半刻,又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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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徐赫沒回籬溪。

阮時意則遣人告知阿六,讓孩子收拾收拾,明兒帶上大犬們,隨馬車搬入首輔府。

因家中驟然冒出一位長輩,徐明禮夫婦倍感不適應,偏生在人前不能表現畢恭畢敬的情態,總擔心怠慢了徐赫。

徐赫素來無長者風範,生怕長子長媳為難,晚膳後只和毛頭玩了一陣,借揭標與臨摹為由,早早回倚桐苑。

暮色之下,修竹數竿亭亭玉立,伴以碧桃紅杏。樹下有一池一亭,名為點綠、霽臨。景致清閑,群木繁茂,極樂世界也。

對於子女親力親為布置的院落,徐赫深感滿意驚喜。

因他需復制《萬山晴嵐圖》,徐明禮給他安排的兩名伶俐仆從皆住在院外,無事不得進入倚桐苑,以免擾了他作畫。

畫室內,畫案簡介大氣,兩側小架子上置有前朝剔紅漆盒、古銅水盂、古印池、玉炳棕帚、斑竹管筆、紫檀筆筒等精致器物,不論材質與樣式,大多按照他習慣所配。

顯而易見,阮時意悄悄列了份清單。

白日裏當著子孫,他沒敢與阮時意過份親近。

眼見夜色降臨,料想阮時意已回小院,他心下發癢,把畫卷鎖入櫃內,留一盞孤燈,掩上房門,意欲不動聲色前往繡月居一觀。

依照阮時意喜靜的脾性,她最多只留兩三名貼身侍婢侍候,且多半是瀾園那數人,與他相熟,斷然不會大驚小怪、造謠生事。

他估摸方向,繞過月下蓮池,忽見前方花木陰影處,有人鬼鬼祟祟東行。

大晚上的……不走懸掛琉璃燈的長廊,不走石燈照耀的卵石小徑,專挑燈火與月色映照不到的所在,莫非是賊?

徐赫冷笑閃至樹後,屏息靜待。

等那人躡手躡腳沿一整排玉蘭樹下走過,他縱身躍出,手臂帶著淩厲勁風,抓向對方!

對方轉身就逃,被他一手拽住,抵在樹幹上。

咦?“小偷”比他矮了近一頭,身量纖細……觸手之處豐盈溫軟,是女子?

風吹雲散,月影照耀下,嬌顏羞惱交集,雙眉似柳葉新鉤,唇朱如櫻桃久熟,竟是他的妻!

“阮阮,”徐赫手上力度稍稍放松,卻未從她前襟撤離,“你在自己家中偷偷摸摸做什麽?”

阮時意分明察覺他的爪子不老實,慍道:“管得著麽?你、你弄疼我了!”

“那……揉揉?”

他一手固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教她避無從避;另一只手則上上下下溫柔“安撫”了一番。

阮時意下意識掙紮,又覺夫妻間什麽都經歷過,何必矯情?

她扭過頭,輕咬下唇,由著他胡來。

徐赫難得她順從,手上愈發放肆,嘴唇覆在她腮邊,笑語哼哼:“我的阮阮想念我,擔心我漫漫長夜寂寞……又怕被兒孫笑話,悄悄繞道來尋?”

“才不是!”

阮時意溫婉嗓音因他的放肆,免不了沾惹如蜜漿糯甜。

徐赫長腿往前一逼,將她擠在樹幹與身體間,騰出手托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擡頭與己對視。

“說說看,何以大晚上不提燈、不帶婢子、不行主道,孤身一人走向我院落的方向?”

阮時意的確想避人耳目,親自把閑章送他手裏,順帶……探聽他在郡主府受過何種折磨。

誰知走到半路,竟被他逮了個正著?

見她緊抿檀唇,徐赫笑意更盛:“我懂了,咱們老規矩。”

——以舌撬唇。

說罷,他低頭碾向思念數個日夜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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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纏吮吻與連串輕嚙,外加輕捏慢揉,使得阮時意渾身綿軟,被迫靠在樹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無可避免記起那夜的軀體相貼,極致溫存……她如飲佳釀般,有種說不清道不清的飄然之感。

小別數日,她似乎沒不大抗拒他的狂肆,幹涸被潮意取締。

他刮凈胡子,親吻少了刺痛感,教她漸生麻隱秘歡悅。

察覺她的柔軟溫順,他倍加肆意,盡情攫取她唇齒軟舌的清甜。

當她於呼吸間隙微微喘息時,他陡然彎腰,將她橫抱懷內,轉身步向倚桐苑。

“別……”

阮時意從片晌前的緊密相貼中清晰感覺他蠢蠢欲動的念頭,料想他吃素太久,突然嘗到肉滋味,自是情難自制。

她不願在他搬入徐家當夜過分親密,急忙掙紮下地。

徐赫負氣擁她在懷,緊緊箍著她,小聲埋怨:“你睡完就跑,究竟把我當什麽!”

阮時意自知當日盛怒下的決定過於無情,本來心懷自責;但每每念及她不在時,他卻跑去郡主府,享盡人間媚色……心裏如紮了根難除的銳刺。

“三郎,你松手,我有話要問你。”

軟嗓隱隱泄露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