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誇我含苞待放(第6/10頁)

他的右手握了握拳,隨意地道:“只是偶爾……想到這只手上沾滿了關河的血,會控制不住地發抖。”

“還有嗎?別的症狀。”蘇格一直覺得自己特別機靈,現在才發現自已遲鈍得可以,和孟斯年接觸那麽久了,卻對他的病,絲毫沒有察覺。

他沒有隱瞞,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示給她看:“做噩夢,還有麻木感。”

“麻木感是什麽?”

“情感上的禁欲與疏離感。”他很配合治療,即使表面上盡量做到待人親和,但心理上,還是抗拒與人親近。

“對所有人?”

他看著她,表情難得的鄭重其事:“可能除了你。”

所以,當她出現後,卓悅察覺到他與她相處時的自然以及對她的親近感,那些都不是他刻意強迫自己做出來的樣子,卓悅鼓勵他,勇敢地近出這一步,他說完這句話,蘇格突然傾身低下頭,溫熱的唇貼在他的右手背上。輕輕柔柔地親吻。

那樣虔誠。

孟斯年覺得有電流從手背上傳遍全身,直達心臟,心臟裏仿佛有什麽破土而出,生根發芽,隨即,開始劇烈地跳動。

他翻手捧住蘇格的臉,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後腦勺,拉向自己,兩人離得極近,氣息交融。

孟斯年望著她那水任汪的眼睛,直接低頭,吻住她。

他有些粗魯,牙齒咬著她的唇,吮著她的舌尖,蘇格覺得微微有些疼但又不閃躲,只想配合他,這樣好的孟斯年,他想做什麽都可以。

她乖巧地仰著頭,承受著。

後來他身上開始發燙,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她的衣襟下鉆了進去,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腰側細軟的肉。

當他的手向上遊移時,辦公室門口突然想起了說話聲,蘇格的理智回來,睜開了眼睛。

顯然孟斯年也聽到了動靜,不過,他只是眼睛微眯,嘴上、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頓,他的沉淪,比她更甚,仿佛無法抽離。

門被打開,秘書的說話聲清晰地傳了進來,她在和別人說:“老板應該沒回來,他在的話從不拉窗簾……”

門口的說話聲戛然而止,蘇格抵著孟斯年的胸膛,側過頭與他分開,隨即將臉埋進他的脖頸,孟斯年冷冷地看向門口:“出去!”顯然,是壓抑著火氣的。

秘書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地去關門,似乎太過急切,沒掌握好力度,巨大的關門聲震得蘇格“咯咯”地笑起來。

孟斯年被她的情緒感染,臉色也有所緩和,抱緊懷裏調皮笑著的人,揉著她的頭發,她身上暖暖的,軟軟的,這又讓他想起了貓:“你很像我外祖母家的那只貓。”

蘇格調整呼吸,她問:“你喜歡那只貓嗎?”

說話間,她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脖頸一一側,癢得不行,像被那只貓趴在沙發背上睡覺時甩過來的尾巴一樣,讓他癢遍全身,他說:“喜歡。”

即使它總是讓他打噴嚏。

很滿意的答案,她又問:“那只貓喜歡你嗎?”

“不喜歡。”那只貓永遠懶懶散散的,似乎誰都不喜歡。

“那我不像它。”

孟斯年懂了蘇格的意思,心情極好地笑笑,手指在她臉上遊走,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又想親她。

她避開,回頭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問:“剛才進來的是誰?”

“秘書,還有程藍。”

說到程藍的時候,他低頭看她。

蘇格不以為意,在他脖頸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在他懷裏:“還親?你不難受嗎?”

孟斯年眸光微閃,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格格,這種事不要挑開了說。”

“為什麽?你會青羞嗎?”蘇格壞壞地笑著,眼睛彎彎的,比貓咪的眼睛還勾人,“我可以動嗎?”

孟斯年手指撚著她的一縷頭發,表面上不動聲色,說話時卻有一絲咬牙切齒:“蘇格你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你見過哪只豬跑?嗯?”他的那個“嗯”字,語調輕揚,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歐美日韓無碼了解一下,這位親可以加個微信私聊,五元一部,十元三部。”

蘇格將手機拿出來,一本正經地幹起了賣片生意。

“把你見過的那些豬都給我發來。”

孟斯年說完,蘇格拿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石青》的音樂聲將一室的曖昧氛圍沖散許多,蘇格接起:“蕭老師,怎麽了?”

“法務說金額那裏填孟公子的名字不行。”

蕭樹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入蘇格和孟斯年耳中。

孟斯年卻說:“我討厭這首歌。”

蘇格眨巴著眼睛,心思幾繞,懂他討厭的緣由,用口型說:這是我寫的。

他依舊扯著她的那縷頭發,微用力,故意弄疼她:“程藍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