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並州(第2/2頁)

其實不用沈度吩咐,姬央自己也有危險意識了,她可不想再碰到第二個王曄。不過一直戴著面紗也不是個長久的事兒,憋氣不說,吃飯喝水都不方便。

也不知玉髓兒從姬央行李的哪個角落裏竟然挖出一個銀制面具來,姬央對此面具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大概是某次心血來潮之物。

這銀制面具做得別致而精麗,狀似振翅欲飛的蝴蝶,罩著姬央的上半張臉,露出下半截兒的瓊鼻櫻唇來。雖說不能得窺姬央的美貌,但卻別添神秘感,引得人心癢癢的。

王成見著姬央的時候,就是這般感覺的。此時王成已經知道了沈度的真實身份,自然也知道安樂公主姬央其實並沒有什麽和侍衛通0奸之事。

只是人也奇怪,雖然誤會已經解開,但一見著姬央,王成心裏難免還是會有綺麗之思。此刻只覺得她連牙齒都白得那般美,仿佛閃光貝殼一般,叫人怎麽看也看不夠。

王成輕輕咳嗽一聲,截斷自己的綺思,“公主不必憂慮,冀侯英姿天縱,必能驅逐拓跋部北歸。”

姬央便是心裏再急,也不會在王成面前表現出來,是以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給公主煮一壺茶吧。”王成並不想讓姬央歸帳,恨不能和她多相處一會兒,若非沈度以安樂公主為質,王成也不可能有這等機會可以親近美人。

姬央只覺得王成心寬得可以,這可是並州,沈度乃是冀侯,他將軍隊扔給沈度,竟然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

心裏想歸想,姬央又覺得自己不能輸給王成叫他看穿底牌,是以便又點了點頭,和王成論起茶道來。

到晚上玉髓兒忍不住抱怨道:“公主怎麽一直待在王將軍的大帳裏啊,也不怕人說閑話麽?”

姬央自梳著頭道:“什麽閑話啊?你不是也在嗎?再說了在王成那裏總能第一時聽見郎君的消息,我心裏也能安些。”

這話倒也在理,玉髓兒便不再開口。

這些時日,王成不是邀姬央品茶,就是請她弈棋,若非身在軍中,又逢戰事,大有“神仙眷侶”的意境。

王成雖沒有將才,但於其他事上卻似乎格外聰明,他心知姬央從不拒絕他的邀約乃是為了探知沈度的消息,便以此為胡蘿蔔穩穩地釣著姬央這頭小白羊。

這日姬央同王成正在弈棋,前方有小校快馬回報,王成接過戰報淡掃一眼,他見姬央脖子都快伸長了,不由一笑地將那捷書往旁邊一放,“公主可聽說過安石公東山報捷的故事?”

“聽過。”姬央喜出望外地道,“王將軍是說,駙馬他們勝了?”

王成笑道:“正是。”他是有心學謝安的沉著瀟灑,可惜姬央卻無心欣賞,她已經仿佛一陣風似地卷了出去。

雖然沈度還沒有回師,可姬央已經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地往軍營口屢屢去看了。

當沈度的身影出現在姬央的視線裏時,她不管不顧地就奔了過去,一頭紮入沈度的懷裏,虧得沈度沒讓小公主難看,在人前張開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她。

多少人看了這一幕心裏都不由發笑,既有羨慕沈度的,也有心裏斥責姬央不夠貞靜的。

姬央可不管別人怎麽看,她只歡喜得不得了地擡頭看著沈度,“你可終於回來了。”

沈度輕輕將姬央推開半步,“嗯,你先回營帳吧。”

姬央還有些不願意,按照她的意思,她就想抱著沈度不松手,可是她看沈度的臉色已經開始微變,只好點頭應了是。

一回到營帳裏,玉髓兒就開始數落姬央,剛才那一幕她都快羞得看不下去了,“奴婢知道公主思念駙馬,可是也不用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撲進駙馬的懷裏吧,駙馬都快被你臊死了。”

這會兒情緒一過,姬央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來了,不好意思地捂臉道:“我只是一時忘情而已,下次不會了。”自打成親一來,姬央還從沒有和沈度分別這麽久,相思之情難耐也是可以理解的。